晉安離開文武廟後,直接回魂。
不過在回魂途中,晉安發現昌縣百姓,都在拖家帶口的往城門方向跑。
昌縣的所有城門,居然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
那些城門並沒有人爲破壞痕跡,應該就是倚雲公子的張縣令畫皮下令開城門,允許昌縣百姓外逃以自救。
昌縣已經徹底亡了。
已經沒必要在繼續堅守的意義。
所以。
當晉安神魂一回殼。
他立刻找到老道士。
“老道,趕收拾下,我們連夜馬上逃出城,昌縣已經徹底淪陷。”
還不等老道士吃驚開口,晉安馬上又說道:“昌縣幾座城門,府已經主打開城門了。”
收拾行囊的事,並不麻煩。
其實早在文武廟被炸之前,晉安就已經做好跑路打算,大部分細都已經收拾好。
而在文武廟被炸的混期間,老道士也已經收拾好所有要帶走的東西,準備明天跑路。
“老道,這頭傻羊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我們伺候了這麼久,是該到它賣力氣的時候了。”
“我們把鍋碗瓢盆都帶上,然後把米麪和鍋碗瓢盆都綁到羊上,讓這頭傻力氣的傻羊替我們馱重。”
“再苦不能苦了肚子,現在是春季,氣溫低,帶上鍋碗瓢盆能讓我們在野外吃頓熱乎飯,不至於天天啃又乾又的乾糧,天天喝未煮沸的涼水拉肚子。”
晉安的話,讓原本張的逃命氣氛,頓時樂呵了不。
老道士樂了:“還是小兄弟你想得周到。”
老道士瞟了眼被晉安喂得膘壯,跟個牛犢一樣強壯結實的山羊,立馬屁顛屁顛跑去廚房卸大鍋去了。
尤其是那對羊角,盤曲得跟對牛角一樣又大又,尤其引人注目。
跟平常的家養羊明顯就不一樣。
咩咩咩——
這頭傻羊,平日裡生慣養,來蹄飯來張口,只吃花生米跟紅蘿蔔,啥時候幹過跟驢一樣的坨重苦活,一開始它是劇烈掙扎不肯的。
直到被晉安錘了一拳後就老實,老老實實背黑鍋。
咩…就連聲都在晉安面前綿綿多了。
這頭長得跟個牛犢似的傻羊,明得很,一頓吃飽,跟頓頓吃飽,它還是能分得清的。
因爲山羊上馱得東西多,過不了限寬院門,晉安二話不說,直接把院牆給拆了,這才順利出了門。
出了門,看著被熊熊大火點亮的昌縣夜空下,到都能看到昌縣百姓在恐慌往城外跑,到都有混哭喊聲傳來,晉安與老道士面凝重的對視一眼,然後也開始跟著其他外逃的人,往昌縣外逃命。
晉安讓老道士跟山羊走在自己後,而他則是手提長刀走在前,一路嚇退那些目不善想趁火打劫的盜賊、江湖草莽。
一老一一羊,還沒逃命出多遠,卻發現周圍的外逃百姓越來越,直到路過一座民宅時,大開的房門,門檻前的路面灑了一大灘猩紅跡。
“救我……”
“救救我……”
有好幾人的痛苦低聲,從大門大開,什麼都不清的幽暗冰冷屋子裡傳出。
恰在這時。
晉安察覺到有幾雙躲在黑暗裡的目,窺伺上了他與老道。
他眸凜凜,直接注視向那座門前灑的民宅,在黑乎乎門後,在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裡,有邪惡目正窺伺他們。
但晉安去時,那種窺伺目又消失了。
晉安清楚,這是因爲他隨帶著的那張五雷斬邪符,讓暗中邪祟不敢直視他雙目。
但黑暗屋子裡的痛苦低聲,還在繼續響著。
“什麼東西也敢窺伺我?”
“找死!”
《六十路開碑手》之第三式!熊靠背!
轟隆!
屋牆狠狠一震,彷彿有一頭兇悍強壯的棕熊狠狠蹭樹,砰!
磚牆崩塌。
炸的氣旋,將門與門框在空中撕破敗碎片,塵土飛揚
一難聞惡臭,混合著濃濃腥味,在屋子裡溢散。
當老道士手舉著火把跑進來時,被屋子裡的景嚇了一跳:“小兄弟這是什麼邪?”
“老道我跑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到這種長得跟樹一樣纏結在一起的邪。”
在屋子的黑暗一角,赫然是幾纏繞在一塊的樹怪,共有三張面平靜,二目閉著的死人臉,它們一不,平靜得彷彿是一座異常醜陋的樹雕像。
但就是這樣的平靜樹怪,它們已經活吞了兩人,折斷的手腳,斷的軀幹,已經跟樹怪扭曲,纏繞一起。
此時的兩人都已經奄奄一息。
鮮流了一地,渾鮮淋漓,剛纔晉安聽到的痛苦低求救聲音,正是從這兩名被吞噬活人嚨中發出,吸引來更多活人讓樹怪活吞。
而且隨著失過多,這兩人的不再有鮮流出,改而分泌出黑,將他們與樹怪更加的纏繞、黏連一起,永生永世,不分彼此。
驚悚!詭譎!怪誕!
這兩人的傷勢太嚴重了,脊椎與臟都被,已經是回天乏,幾息後,兩人徹底斷氣。
老道士心生不忍的嘆息一聲:“從此以後,這世上又添了兩個孤魂野鬼。”
老道士嘆息著,然後念超度亡魂的經文,希能送兩位苦主的亡魂,好好重新投胎做人。
哪知。
老道士忽然目瞪口呆。
“小兄弟,這兩人才剛死,老道我剛纔念超度經文,此地居然沒有一個魂響應。”
“不對啊,這兩人才剛死,魂不應該這麼快就離開。要爲孤魂野鬼,那也過完頭七,一直無人下葬,爲其立宅,無宅可歸的魂纔會爲四飄的孤魂野鬼才對啊。”
“除非……”
“這兩人的魂被更邪惡的邪祟給吞噬了,藉此壯大那個邪祟的氣!”
聽了老道士的話,晉安目一沉。
“難道說…那棵千年邪木青錢柳,能夠藉著這些樹怪吞噬更多人的三魂六魄,即便不離開文武廟,也能一直壯大自氣?或者說…藉此反哺自,來恢復自損的氣?”
“那豈不是說,只要有這些樹怪分佈在外,青錢柳就永遠殺不死?”
“除非消耗青錢柳氣的速度,快過它的恢復速度……”
這些都是短短瞬間,晉安心頭浮現而出的猜想。
思及此,晉安手中長刀有赤芒一閃。
噗哧!
樹怪表如堅鐵,尋常刀劍難傷,但在如今敕封過兩次的虎煞刀前,依舊削鐵如泥的切開兩半。
噼裡啪啦。
怪的惡臭臟,頓時灑了一地。
然而。
晉安發現,即便被劈爲兩半了,但眼前這些樹怪的臟,依舊還在不停分泌黑。
就連表面也在不停分泌黑。
除了被赤勁劈斬開的平傷口,因爲赤勁的滾燙氣息不停灼燒傷口,阻止黑分泌,其它表面在不停分泌黑。
這玩意,似乎並未被他殺死?
最爲直觀的觀察便是,那兩名被吞噬的活人,也在繼續分泌著黑。
並未因爲樹怪被晉安劈爲兩半,而就此停止分泌黑。
看著這一幕。
晉安當即眉頭皺了下。
這時候,手舉火把的老道士,也像是發現到了這些細節,驚詫道:“奇怪了,小兄弟,老道我怎麼總覺得地上這些樹一樣纏結的邪,還沒死。”
老道士說完。
從他那掛在肩頭上的太極八卦褡褳裡,拿出一張破邪符黃符。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老道士念咒語。
破邪符上的硃砂氣、雄火,遇到煞東西,無火自燃,剎那,就將眼前劈爲兩半的樹怪點燃火炬。
火焰燃燒了一會,隨著黃符上的靈耗,樹怪表面的洶洶火熄滅。
“咦!”
老道士吃驚大訝。
因爲那些樹怪,這次又是未被殺死,表依舊在分泌黑。
表面的火焰,正是被這些分泌出來的黑給隔絕、熄滅了的。
就連此前被晉安一刀劈開的傷口,那些赤勁也都已經被撲滅,傷口正大量分泌出墨黑如樹一樣的黑。
這回晉安和老道士都吃驚不小。
想不到這看起來平靜,連都不會的樹怪,居然這麼邪門得。
理驅邪、道驅邪,都雙雙不管用。
怎麼都殺不死。
而越是如此,晉安越是忍不住慨,符兄果然牛!
眼前才三樹怪或者說是五樹怪,就讓他跟老道士都有些束手無策,普通人到必然十死無生。
因爲這個樹怪等同於無法殺死。
敕封三次的五雷斬邪符,何其珍貴,晉安自然不會浪費在這裡,他原地沉片刻。
“小兄弟,老道我咋有種不好預,覺這些像樹一樣的邪,它們分泌黑,像是要重新聚合,重新活過來一樣?”
老道士的話,讓晉安心頭一。
植被分泌樹,可不就是一種自我保護,自我癒合傷口嗎?
《黑山功》!火毒氣!
噗哧!
虎煞刀再次劈砍中樹怪。
但這次他未馬上拔刀出來。
而是黑山功氣猛的灌輸刀,熾熱火毒,立馬通過與樹怪接的刀,一腦的灼熱宣泄邪祟。
咔嚓!
咔嚓!
樹怪這次從部碳化,猶如一團扭曲醜陋的木炭。
砰!
晉安拔出虎煞刀,因爲用力過大,木炭化了的樹怪,直接崩裂數截,彷彿是從部蒸發掉所有水分,份量變輕,清脆倒地。
這回總算沒有黑分泌。
徹底殺死。
晉安目一喜。
他又如法炮製殺死還剩下的半邊樹怪。
而這麼一會功夫,他修煉滿五層的黑山功氣,已經消耗了近半,這算是得不償失,反而還浪費了寶貴的逃命時間。
晉安決定,下次再到這些樹怪,絕不再過多纏鬥。
“老道走吧。”晉安喊上老道士,繼續往城外逃命。
只是這回纔剛逃沒多遠,此刻滿城混的昌縣,兩人一羊又到突發狀況。
“啊!救命!救命!”
“這是什麼怪!”
從一條衚衕裡,響起驚慌失措的哭喊聲,以及雜奔跑聲,人數還不,足足有十來人的倉惶逃命腳步聲。
當晉安趕到衚衕口時,正好看到有數名昌縣普通百姓,拖家帶口,揹著細行囊,跌跌撞撞的倉惶跑出來,那些昌縣百姓一看到手持長刀的晉安,就如驚嚇過度的人,一下看到救命稻草,全都狼狽的跑向晉安。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後…我們後有一個怪!”
當晉安走進衚衕時,聞到了濃烈腥氣味,一名活人已經被兩手腳纏繞的樹怪吞噬,融爲一。
扭曲崩裂的,鮮灑了一地。
人已經沒得救了。
噗哧!
赤刀芒撕裂黑夜,晉安一刀將樹怪劈爲兩半,就算他無法短時間殺死這些樹怪,那也要讓它們短時間失去反撲殺人的機會。
免得這些詭譎怪跟上他們。
冷不丁一個襲他。
當晉安手提刀刃上黑還未乾的長刀,走出衚衕時,看到老道士正安著之前逃出衚衕的那羣人,而其中一名中年婦人手裡牽著名小孩,正在焦急找人。
那名中年婦人看到晉安從衚衕裡安然走出來,手裡抓著孩子手不放的,連忙跑來焦急問晉安:“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孩子他爹?”
“剛纔孩子他爹還跟我們走在一起的,可在逃跑中,我們一家三口被人羣衝散了……”
中年婦人手裡牽著孩子,焦急向晉安形容丈夫的外形,聽完對方的形容,晉安輕嘆口氣。
剛纔他在衚衕裡見到的被樹怪纏繞,吞噬的活人,正是眼前中年婦人的丈夫。
雖然這個噩耗,常人難以接,但晉安還是如實回答,安對方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
在這場大逃亡中,人命薄如草芥,與其抱有一幻想,不如儘早接殘酷現實,才能面對接下來更殘酷的逃亡。
這纔沒逃命多遠,就已經遇到兩次詭譎的樹怪,晉安預,恐怕接下來的逃亡路,只會更加艱難。
雖然對那名中年婦人一家的遭遇到惋惜,但晉安的逃亡路不會停止,他帶上老道士、馱著鍋碗瓢盆的山羊,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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