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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大聖》第125章 林中有野狼搭肩,山中有倀祟孤魂(5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大頭老頭沒想到晉安同意得這麼爽快。

人愣了下。

他見晉安不是在說假,他朝晉安深深躬拜謝道:“小老兒代我家夫人,在此先謝過晉安公子的出手相助。”

然後說道:“來前夫人就曾代過我,說依靠尋常方法是殺不死棺材寺廟裡的舊,因爲夫人的舊已與喇叭甕的聚之地融爲一,按照尋常方法是怎麼殺都殺不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走。”

“走,活人進間,直溯本源,在間裡找到那一道躲在間裡的本源,纔有機會徹底殺死棺材寺廟裡的那尊泥塑像。”

間?

晉安微訝。

說起來,他前不久還差點被兩個假差給矇騙過去,以爲真有間、牛頭馬面,最後卻發現那都是邪祟在裝神弄鬼。

而說到走這個詞,晉安倒是不陌生。

他記得在自己小時候,隔壁鄰居有位形富商出意外死了,然後他幾個不孝子就開始爭奪這位形富商的家產,想找鄉下神婆替他們走,問問那位形富商還有沒有藏著他們不知道的鉅額資產?

至於後來怎樣了,有沒有走功,晉安就不知道了,只約聽說那名形富商的幾個子裡瘋掉了一個,死了一個,那一晚走好像出了意外……

又稱過,有一些鄉下神婆經常自稱自己能下達地府,然後說認識地府裡的許多差,跟牛頭馬面,閻王爺是拜把子關係。還總自稱自己的活人靈魂可以自由出地府,替亡者家屬朋友詢問生死、表達思念或哀悼等。

這些鄉下神婆是不是真認識閻王爺啥的,先不去論這事的真假,世上倒的確有一個專門替人走的特殊行業,人,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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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走,那就有曹地府,莫非真的有地府?牛頭馬面?閻王爺?”晉安驚奇問。

大頭老頭回答:“間倒的確存在,但這個間,可能跟晉安公子想象中的曹地府存在著一些差異。”

“讓小老兒帶晉安公子走一趟間,晉安公子自會都明白了。”

晉安來了興趣:“今晚就走嗎?”

“如此甚好。”大頭老頭咧一笑,出滿口大黃牙。

說話間,腦門上長著的那片大荷葉也跟著一晃一晃的,人顯得特別稽。

“晉安公子您先神魂歸殼,小老兒我去準備準備,後半夜子時再來找晉安公子。”

晉安點頭稱好。

待晉安神魂回殼,從屋子裡走出來時,發現老道士還沒睡,反而神抖擻的取出硃砂、毫筆、碟子。

晉安詫異:“老道,你這是在做啥呢?”

老道士擼起道袍的袖口,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小兄弟,老道我算是看明白一件事了。”

“啥?”晉安一怔。

他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老道士的這句答非所問。

老道士砸吧砸吧說道:“老道我算是看清了,我還在昌縣時,每次寫《行炁金篆》經文時,總能兵借道,這《行炁金篆》不是能辟邪鎮宅,還兼有另一個藏用途,那就是能召來兵借道。”

“所以老道我打算著今晚把這屋子的牆壁和門窗都畫滿《行炁金篆》經文,也許又能撞上兵借道,然後爲我們守夜守一整夜,雖然我們已經功逃出了昌縣,但有備無患嘛。”

“只要有白棺裡的那位兇主在,我們等於是在州府有了塊免死金牌和護符,以後都是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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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越說越像是煞有介事的模樣,搖頭晃腦說道。

“……”

晉安也被老道士的奇葩腦回路給驚到。

老道士皮子依舊沒有停,這回換唆使晉安了:“小兄弟,白棺裡的那位兇主,人雖然兇是兇了點,但老道我還是很看好這位未來弟妹的,人是大漂亮,份又是府尹之,小兄弟你絕對不虧啊。”

晉安沒跟老道士拌皮子,而是改問老道士是否知道走

原本正在牆上筆疾書經文的老道士,聽到晉安突然問起走,於是停下手中的揮筆作,回頭問晉安咋了?

怎麼突然問起走的事?

於是,晉安把剛纔他遇到的事,跟老道士敘述了一遍,他說自己剛纔在門口到個大頭老頭,並且把他當初在喇叭甕棺材寺廟裡的遭遇,也大致提了幾句。

晉安省略掉一些細節,比如並未提起自己是元神出竅看見的大頭老頭。

當老道士聽完晉安的話後,他下意識了下自己的脖子,還好自己的腦袋還在,脖子熱熱的,沒有涼掉。

老道士完脖子後驚訝說道:“不對啊,白棺裡的弟妹首,老道我見過,首雖然分離後又被人重新合一起,但、首的皮一致,瘦也一致,脖子、腦袋與的比例也是正常,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的首,不是兩個人的腦袋和拼接在一起啊。”

“而且也不是隨隨便便拿一顆泥塑頭顱就能渾水魚。”

“莫非是白棺裡那位兇主投胎轉世,這一世投胎了府尹之?”

但這也只是老道士的猜測,晉安聞言若有所思,當然了,他自把“弟妹”那兩個字眼給忽略掉。

而且老道士的疑問,也是晉安的疑問,顯然在晉安這裡是無法得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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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走,老道想起七八年前偶遇到位走人時,那位走人給老道講過有關走人的三句忌。”老道士努力回憶著。

似乎是因爲記憶有些久了的關係吧,老道士皺眉想了會後,這才說道:“其一,不要好奇。”

“其二,不要做多餘的事。”

“其三,活人與死人已是兩隔,活人走時不得驚擾死人,否則會有大恐怖的事發生。” wωω_ тTk án_ c o

聽了老道士的話,晉安低頭沉思。

直到快到半夜時,老道士舒展懶腰的長吐出一口氣,他終於大功告,就連不好畫符的頭頂屋頂,在晉安的幫忙下,也了不的黃符辟邪鎮宅。

“總算大功告,這回老道有經驗了,老道我連頭頂屋頂也都給你一塊封上,沒有給掉。”

老道士頗是自得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作品。

只是過沒多久,老道士好奇看看四周:“奇怪了,今日老道我都寫完經文了,怎麼兵借道還沒出現?”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按照前面兩次的經驗來看,每次都會有兵借道出現纔對。”

老道士話說完,忽然似想起什麼,他問一句晉安:“小兄弟,你最近是不是跟白棺裡的那位兇主鬧不愉快?鬧誤會了?還是吵架了?”

“所以連兵借道都不來我們這了?”

“男之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自古男之事便最是捉,也最容易讓人肝腸寸斷,空留太多憾。老道我雖然是個老道士,不懂你們年輕人那些的事,但老道我今日還是要勸……唉?小兄弟你怎麼生氣走了,小兄弟?小兄弟?”

老道士跟著晉安的影追出屋,卻發現晉安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院子里正注視著漆黑夜空下的某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橫臥著一片連綿山脈,與十萬山嶺相連一片。

“老道,不知道這種兵借道,算不算是你想要見到的?”晉安擡手朝西壩村後的羣山一指。

老道士一開始沒明白晉安的話,面狐疑:“什麼?”

但馬上,他便明白過來晉安的話中意思了。

一支喪葬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走出羣山,然後走進西壩村,足足有百來人,但這些人並未披麻戴孝,都是穿著尋常服,而在隊伍裡還擡著兩口棺材。

一口棺材是黑棺,黑棺可鎮煞,一般用於枉死之人的。

另一口是白棺,白棺通常是用於未婚配男的。

這支喪葬隊伍的行進方式很怪異,人人都是手搭在前者的肩上,一路前行,一路走來,偏偏走路的時候落地無聲無塵土。

說來也是奇怪,這麼大聲勢的銅鑼敲敲打打,整個西壩村居然連一個活人都未被驚醒。

村民們依舊沉睡在夢鄉里。

老道士面一凝,忽然說出一句讓晉安不著頭腦的話:“林中有野狼搭肩,山中有倀祟孤魂。”

“老道啥意思?”晉安轉頭看向老道士。

於是老道士面凝重的耐心解釋道:“這些人都是迷路在山裡,或是因爲種種意外被困在山裡,最後被山裡野狼給吃了的人。”

“山裡的孤狼到人會悄悄到人後,然後用前肢搭在人肩頭,這時候人的下意識反應是回頭看後人是誰,結果就暴出了人最脆弱的嚨,最後被野狼用最省力氣的方式一口撕咬斷人嚨。”

“再加之山裡氣重,地形複雜,這些人又是死於非命的,又因爲親人沒有找到被野啃爛了的骨,所以就容易被困山裡出不去,爲孤魂野祟。”

晉安意外,想不到是看一個死人怎麼走路,還能看出來這麼多門門道道。

這老道士這麼些年走南闖北,四當遊方道士,經常到那麼多怪,邪門事,還能活個囫圇,晉安都覺得老道士即便能夠活下來,又沒被嚇神經病,都算是老道士心理素質堅非一般人了。

老道士這邊纔剛解釋完,他面一變:“不好,小兄弟,那些東西是朝我們這邊來的!”

老道士如臨大敵,可晉安卻一副不爲所的鎮定樣子。

“老道,這不是你寫了一夜《行炁金篆》經文,一直期盼想召來的兵借道嗎?”

老道士急瞪眼了:“屁!”

“雖然兵借道也百鬼夜行,可老道盼的是自己人的白棺兇主,可不是這些山裡孤魂野祟。”

“而且看那兩口棺材,一看就是給我和小兄弟你準備的,你我恰好就是兩個人,完了,完了,我們纔剛從昌縣逃出來,怎麼又到個百鬼夜行。小兄弟你怎麼還杵著不,趕跑回屋裡再說,幸好老道我提前在屋子畫滿了經文,希能扛過去這一劫。”

但晉安還是沒,他一直表現得都很淡定。

因爲他看到了老人。

那名頭長一片綠荷葉,上穿著土長衫的大頭老頭,像稽蛤蟆一樣走近。

過不多久,這支擡棺隊伍在晉安與老道士的住停下。

“晉安公子。”

“陳道長。”

大頭老頭躬行禮。

老道士捅了捅晉安胳膊,低聲問道:“小兄弟,他就是你剛纔在門口遇見的那個人?”

大頭老頭的稽模樣還是很好認的,辨識度很高,所以被老道士一眼就給認出來份了,見晉安點頭,如臨大敵的老道士這才放下戒備,然後是一臉震驚了!

每次畫《行炁金篆》,果然都能召來兵借道!

雖然今天的兵借道有點不一樣,但還是屬於白棺裡那位兇主的啊。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人。

這時的晉安目,已經移向那兩口棺材,狐疑問向大頭老頭:“這兩口棺材是?”

大頭老頭恭敬回答:“這兩口棺材裡白棺,是爲晉安公子您準備的,我家夫人說,晉安公子還未婚娶,還未家,白棺最適合不過了。”

晉安:“?”

剛纔還一臉淡定,鎮定的晉安,這下無法再淡定了。

老道士則在旁嘖嘖發出了聲,看看晉安,再看看那口白棺,目若有所思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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