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晉安道長倒的確是品德高尚,不挾恩圖報,也不貪財,人品值得信賴。至於是不是生淳樸,剛纔在宴席上連你娘我都差點被他那張給騙過去。”
“他說話只說半真半假,只說讓我們不要主請神門,不要隨隨便便請一些心不正的道士和尚進門就行。倒是讓他唬弄過去了昨晚他進咱們娘倆房間裡的事,我看這晉安道長昨晚還不止進過咱們娘倆睡房,估計是把我何府上上下下所有族人睡房、眷睡房、下人睡房都給進了一遍吧。”
大夫人說話似帶著點憤的嗔,呸了口晉安,罵了句胚子。
“玉姝,天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好的,除非他不是男人,而是宮裡的公公。”
大夫人語重心長的教育自己兒。
爲防止自家兒被哪頭公豬給騙,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
說完晉安的事後,大夫人又說起另一件事:“不過孃親猜測,像晉安道長這樣的高人,也並非是各個都像昨晚的晉安道長那樣,能隨便自由出主家房間,應該還是跟孃親昨天發下的那張告示有關。那張告示一張,等於就是請神門,將我何府毫無保留的對晉安道長開放,今後看來有關文印的事,以及昭告天下這種事,切不可馬虎大意了。”
大夫人是個聰慧子,猜到了事關鍵。
……
晉安和老道士離開何府後,哪也沒去,直奔五臟道觀。
不過在路上,老道士一直很好奇,當初大夫人給他們看的書信容到底是什麼?
之前因爲是在何府,人多眼雜,擔心隔牆有耳,所以老道士並未主找晉安打聽這事。
一直在心裡憋了兩天,可把他憋壞了。
現在已經離開何府,老道士終於再也憋不住的問了出來。
晉安倒是沒對老道士瞞這事,因爲當初大夫人本就是要把這事告訴他與老道士的。
“大夫人早已知道是誰請五通神進何府,那人是何老爺的惡婦大伯母。”
“何老爺爲人孝道,也喜歡何府裡熱熱鬧鬧,一家人整整齊齊,所以何老爺發家後,並未疏遠親戚,反而把親戚接何府,也給安排一些生意打理。”
“何老爺的那位大伯一直在外打理藥鋪,擔心自己的髮妻在外跟著自己奔波太勞累,於是讓自己的髮妻留在何府裡安心清福。”
“只是這位何老爺的大伯母,卻一點都不懂得恩心,佔著自己是何老爺的大伯母,在何府裡爲人高調,跋扈,不拿下人當人看,常常作威作福。有次恰好被大夫人看到,卻不服管教,甚至佔著自己是何老爺大伯家的人,不把大夫人這位外姓人放在眼裡,敢在何府裡頂撞大夫人。”
“這位頭腦簡單的何老爺大伯母的最後下場,自然可想而知了,怎麼可能鬥得過大夫人手段。在大夫人手裡吃過虧後,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大夫人。”
“於是藉著自己丈夫之便,被盜到何老爺的文印,按照自己老家的習俗,請神何府替報復大夫人。”
“但沒想到,請來的並不是什麼五通神,而是欺世盜名的邪祟,大夫人作爲一家之主,平日裡威嚴、強勢慣了,再加之何府裡的風水局經過高手指點,這五個邪不敢招惹一家之主的大夫人,還吃了悶虧。當然了,那個時候的大夫人還不知道府裡進了假‘五通神’,只以爲是有普通邪祟潛夢裡,最後夢裡炸起一道晴天霹靂,把夢裡邪祟驅趕走了,我估計那時應該就是何府裡的風水局在護主。”
“那‘五通神’本就是邪祟,經過這麼一次反噬傷後,轉而瘋狂報復何老爺那位大伯母。在那幾日,何老爺大伯因爲忙於生意,並不在府裡,可其妻房中卻夜夜笙歌,越到後來越是荒無度,就連府裡下人也開始流傳開一些流言蜚語,後來大夫人直接帶人衝進去捉夫,結果夫沒捉到,何老爺那位大伯母卻嚇丟了魂,人直接變傻了。”
“這種事自然是家醜不可外揚,何老爺那位大伯和瘋掉了的大伯母,後來都被送回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