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我會一直支持你們的！”

拍完照片，紅髮用力揮手，興毫不減：“照片洗出來之後，我也會讓人寄到兩位偶像的公司，請務必保留！”

尋和張歲檸點頭。

而紅髮離開之後，尋也是對張歲檸點點頭，轉而去，他已經確定張歲檸不是那個打無聲電話亦或者在吧表白的人了，之前冤枉了對方這麼久，再面對對方，就難免有些心虛和尷尬，所以還是快點溜比較好。

“秋雨！”

目送尋的背影消失。

張歲檸忽然慌張的喊了一句。

秋雨從一個虛掩的門走出，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張歲檸的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會跌到的樣子，連忙上前扶著，擔心道：

“你怎麼了？”

“……了……”

張歲檸原本面無表的臉，此刻泛出異樣的紅，幾乎是整個子都靠在秋雨的肩膀上：“我站不住了，你扶我回去。”

“你安排的？”

秋雨有些狐疑道。

張歲檸搖搖頭，一隻手按捺口，想開口解釋，卻是發不出聲音，只是呼吸在逐漸加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溫也在不斷上升，息越來越劇烈。

“不好！”

秋雨連忙從口袋拿出了藥丸：“快，吃藥！我包裡有水！咱們坐下歇歇，這附近一般也沒什麼人過來，而且我讓保鏢守在外面了。”

“呃。”

吃完藥。

幾分鐘後。

張歲檸的呼吸平穩了很多，心臟跳得不再那麼誇張，只是聲音微微抖：“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忽然就看到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秋雨猛然瞪大眼睛！

以爲紅髮孩的出現是張歲檸的特意安排，爲的是和尋見一面，心還慨張歲檸終於可以勇敢邁出第一步呢，雖然這事兒沒跟自己提前商量讓自己有點鬱悶。

結果沒想到！

兩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竟然真的是源於一次巧合，那紅髮孩竟然剛好是兩人的：“所以你剛剛的冷靜都是裝的！？”

“我……”

張歲檸的眼睛沒有焦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遲鈍道：“我只是……我只是……”

“懂了。”

秋雨無奈道：“我替你組織一下語言，你剛剛大腦直接短路了，忘記了表，也忘記了該怎麼說話，機械式的應付，這是人類上的防本能，現在的你甚至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只記得看到尋的瞬間，滋的一聲，世界變了空白。”

張歲檸連連點頭。

然後，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焦距，開始擔心起來：“我剛剛的樣子是不是特別蠢？”

“不。”

秋雨輕鬆嘆息。

因爲你剛剛，就沒有任何表，說話的聲音，更是不帶毫人類的緒，所以你面對尋所展現出的，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冷漠型前友姿態。

……

不得不說秋雨分析的很對。

離開的一路上，尋一直在自責，自己之前竟然冤枉了人家那麼久，擅自把別人想象印象中的樣子，這種先爲主的觀念如果讓對方知道了，一定會覺得很噁心。

畢竟，過去好多年了。

曾經再深的也該磨滅了。

果然，吧裡那個奇怪的帖子，只是源於某個狂熱吧，至於春節的那通無聲電話，則可能是誰打錯了號碼……

想通了這一切。

尋竟然莫名的輕鬆。

又參與了慈善夜的收尾，比如在捐款上簽名之類，尋終於結束了這次的芭莎之行。

返程。

回公司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孔雙忽然道：“對不起。”

尋愣了一下。

他這才發現孔雙的眼眶紅紅的，想到化妝間發生的事，尋好似明白了對方在自責什麼，輕聲道：“不是你的錯。”

“我太沖了。”

孔雙低頭，聲音微弱。

尋眼神溫和道：“站在經紀人的角度而言，你做錯了，選擇息事寧人才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我們也沒有什麼實質損失，但站在朋友的角度來說，你的維護讓我很。”

“如果是紅姐……”

“如果是紅姐，也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你是孔雙，不是紅姐，也許是獨一無二的，但你也不可複製，衡量一個經紀人好壞的標準是什麼，從來都沒有統一的答案，正是因爲你過去一直在強迫自己以理的思維面對一切工作上的問題，所以這次纔會反應這麼激烈，迴歸自我的本又不是錯……畢竟這纔是孔雙嘛，藝人偶爾也可以爲經紀人的依靠啊。”

“我知道了。”

孔雙重新擡起頭，窗外的景在飛快的流逝，的聲音也不再細微：“謝你的湯，那我也跟你說一件事吧，這句話藏在心裡好久了……”

“什麼？”

尋有些好奇。

孔雙看向尋，眼神帶著一罕見的，不易察覺的惱：“拜託你，能不能不要對誰都那麼溫啊？你這個天然渣！”

“咳。”

前排司機猛地咳嗽，旋即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尋哥……”

“沒事。”

尋習慣的擺擺手，滿臉溫和，旋即便是一滯，一臉無語的看向孔雙：所以，我應該把你狠狠的責罵一頓纔是正確的？”

“看來你沒聽懂。”

孔雙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倒是尋被吐槽的有些鬱悶，而一旁的孔雙看著尋鬱悶的表，角卻是輕輕勾了起來。

這傢伙……

明明事老練，格也圓，幾乎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所以才能夠在人際關係之類的事上如魚得水，這種溫和的個是標準的食草系，如果自己不去回懟楊昊和伊琳，多半這傢伙最終也會選擇息事寧人吧。

可是……

正因爲知道他是這樣的一種格，當自己爲了他和楊昊等人正面相抗，他跟楊昊說出那句“不準欺負我家經紀人”的時候自己纔會忽然間有想要流淚的衝吧。

他的格的確溫和。

但溫和並不代表弱。

一旦及到他的底線，或許他會比任何人都兇殘，而對於娛樂圈而言，他這種格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