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洗碗。”許一默順過氣，就走到清洗臺。

酈唯音轉頭去看英吉拉的午餐，盛出來端去給它。

“下午我要去見醫生。”等酈唯音回來，許一默已經洗好碗。

“見醫生？”酈唯音打量了他幾眼，“你什麽地方不舒服？”

“是我的心理醫生，我每個月定期去見他一次。”許一默解釋，“因為他的引導和幫助，我們幾個才能很好的存在。”

難怪許一默和別的人格分裂不太一樣，無論是人格流方麵還是行為方麵，都和正常人沒有多區別。

他應該在許夫人發現他有人格分裂之後，就等到了很好的引導。

“我能和一起去嗎？”酈唯音比較好奇，現在也沒事兒，跟著去看看。

畢竟是要相的人，多了解一點，會有助於以後相。

“能。”許一默點頭，“一個小時後出發。”

給許一默治療的心理醫生，早已經退休，許夫人為了許一默，在津城送了一套特別適合養老的院子給他，他的院子裏栽種了不奇花異草，還有專人給他打理。

他們來的時候，這位老人家正坐在葡萄花架下的太師椅上，晃著打著盹，懷裏一隻灰白的貓兒也閉著眼，蜷著，著枝葉間灑落的。

“老師，許爺來了。”跟著老人家的學生出聲喚。

老人家困倦地掀了掀眼皮，朦朦朧朧的睡眼，在及到許一默，搖晃的椅子倏地頓住，驚得懷裏的貓兒都立刻直起。

老人家的瞌睡也仿佛瞬間清醒：“怎麽來的是你呀。”

酈唯音不由抿，看來懼怕許副總的人還蠻多。

戴上掛在前的眼鏡，老人家認真看了看酈唯音：“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是你……表妹？”

還不等許一默回答，老人家就和藹地問酈唯音：“小姑娘多大啦，畢業沒有？單吧？我和你說，我有好幾個優秀的徒弟和孫子……”

“莫、德、乾。”許一默輕聲輕飄飄，一字一頓。

老人家立刻住了，堆起笑：“哎呀呀，夏日炎炎正好眠，睡迷糊了睡迷糊了。”

“這是我太太。”許一默介紹。

莫德乾差點從太師椅上栽下來：“你竟然也能娶到老婆？”

許一默指尖挲著從旁出來的一片綠葉，似笑非笑：“我覺得你這裏需要消消毒，雙氧水怎麽樣？”

“別別別，我有心髒病，你把我氣出個好歹，以後誰給你看病！”莫德乾連忙撲過來，把那一片綠葉從許一默爪子下救下來。

雙氧水那是給人消毒，給他這些花花草草消毒，還不得把他寶貝全部毀？

“抱歉抱歉，許夫人，我剛才誤會了。”莫德乾連忙對酈唯音說，“我姓莫，莫德乾，一聽名字就知道我是窮鬼。”

酈唯音覺得這個老人家特別好玩兒：“莫老師您好，我酈唯音。”

“名字好聽……”

“你很閑？”莫德乾還沒有說完，就被許一默打斷，他的眼睛著一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