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缺年京的早，下令老侯爺招安他們水寨的就是先帝。

那時和老侯爺親的時候，元後還沒死，甚至正當聖寵，為唯一的，能夠出宮廷和朝中，自然也知道一些先帝和元後的事。

謝老夫人見蘇阮好奇，也不瞞著，言語帶著三分諷刺道：

“先帝爺於朝政之上還算是英明，殺伐決斷算得上是明君，也難以被人尋到詬病，可是在後宮和饒事上卻是糊塗的厲害。”

蘇阮安靜聽著。

謝老夫人道：

“元後當年是京中有名的才，是先帝爺親自求來的媳婦，於他還有救命之恩，據當時元後本已經許了人家，可先帝爺對元後一見鍾，一路癡纏之下是將人搶了回來。”

“元後子剛烈，卻也是子，再加上先帝爺表麵功夫做的好，對那個被毀了婚的人家也做足了補償，大婚之後對元後百般的恩寵，討好，元後便也漸漸和了下來，對先帝生了。”

“我被招安京那年見過元後，端是傾城之姿，且賢惠溫厚，當時先帝爺還跟恩至極，可誰曾想不到幾年，先帝爺就寵上了新宮的薄貴妃，冷待了元後。”

謝老夫人起往事時，眉目間帶著幾追憶。

“那時候元後雖然傷心，卻也未曾為難，可後來先帝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被薄貴妃哄的找不著北，而且還為了薄貴妃屢屢為難中宮。”

“等錢太後宮之後，薄貴妃懷子亡，這事不知道怎麽牽連到了元後上。”

“元後自然不肯認下謀害皇嗣之罪，可先帝爺卻跟豬油蒙了心似的，一門心思的認定了是元後害了薄貴妃將其打冷宮，後來過了大半年吧，就傳出元後自戕的消息。”

蘇阮心中一愣，那元後的死，居然跟薄家有關。

心中到了一條線，可卻還連不起來，忍不住問道：“元後當年真的是自戕嗎？”

謝老夫人搖搖頭：“不知道，宮中對外宣稱是如此。”

“元後因是畏罪自戕，下葬時極為淒涼。”

“先帝爺不僅殺了元後宮中所有人，遷怒元後母族，舉族流放，而且元後死後不許宮中行喪，不許葬皇陵，就連命婦朝臣也不許前去祭拜。”

“那時候京中的很，誰也不知道元後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總覺得，那般聰慧且風華難掩的元後，是斷然不會委屈自己，以這般決絕的手段自證清白，結果連累整個親族，讓自己落得那般下場。”

蘇阮聽著謝老夫人著元後的事，也覺得元後當年怕不是自戕那麽簡單。

但凡稍微聰慧一點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宮妃自戕會連累親族？

蘇阮問道：“那祖母，元後當年可有子嗣？”

謝老夫人想了想：“應當是沒有，中宮一直無所出，元後死之前又有很長一段時間呆在冷宮之中，外間也不見有誰提起過。”

謝老夫人完之後，抬頭看著蘇阮道：

“怎麽突然問這個？”

蘇阮搖搖頭，“隨口問問，就是覺得元後可憐。”

“何止是可憐。”

謝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皇室的人向來薄，先帝爺當年若不癡纏，元後嫁於旁人或許能有段滿姻緣，卻被他困在宮中蹉跎一生，最後還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