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勉原還想鬧鬧祁文府,可聽著他起正事,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轉移話題也太生了。”
祁文府扭頭看他。
蕭勉這才神正經了些,靠在船桿上道,“還不就是那樣,莫嶺瀾和他大哥在荊南查了這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查出來,而且之前好幾次都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
“府那邊肯定是沒轍的,我就讓鹽幫的人去荊州城裏轉了一圈,雖然知道了一些消息,可我瞧著怕也沒什麽大用。”
祁文府皺眉道:“看。”
蕭勉開口道:“之前那一批被你接進京城的人回到荊南之後,皇帝那頭赦免蘇宣民,還有當初那些守城將士的旨意也幾乎同時到了荊南。”
“那邊府的人將其張文榜之後,那些人回去日子就好過了許多,不僅朝中發放了恤,府那邊也多有照應。”
“我照著你之前的吩咐,並沒有第一時間將他們的家人送回去,怕會有人什麽手腳,而是過了月餘直到年前幾日,他們那邊一直安穩才將人送了回去,也幫著府的人收斂當初守城戰死的那些饒骨。”
“年前年後荊南一直都太平,也沒出過什麽意外,我爹那邊讓我回去辦點事,我就離開了荊南一段時間,結果沒過幾日就收到消息,是當初進京的人家之中,有一家突然走水,一家四口都燒死在了家裏。”
蕭勉還記得他當時得到消息的時候極為驚愕,連忙讓人去查,卻隻查到那場火是意外。
因為那家人住的偏僻,所以火勢起來之後本沒人察覺,等外間的人看到火趕過去時,連房子都燒沒了,裏頭的人也早已經了黑炭。
蕭勉的人仔細查過,什麽都沒查出來,而府那邊也定義為意外,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誰想接下來這事卻沒完,沒過幾,另外一家又有人意外失足落水,淹死在了荊州城外的護城河裏。
這饒死就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接下來不到半個月時間,荊州城城外就突然出現了許多因為意外而亡的人。
不是外出時跌落懸崖,就是意外撞見瘋馬,要麽就是家中房梁掉落,生生砸死了睡夢之中的人。
還有一對母子更是死的稀奇,不過是生了一場不算嚴重的風寒,就因為服藥之後不心吃了相克之,直接死在了家中,被發現的時候都是好幾日之後了。
如果隻是一件兩件還能是意外,可這麽多人接連出事,就連府也坐不住了。
等著他們發現這死去的人居然全是當初上京告狀,被明宣帝平反後歸來的那些將士親屬時。
荊南知州險些沒急禿了頭。
他派人查了好幾日都沒線索,而且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死了兩個人,甚至外間坊市之中開始謠傳,是宮中明宣帝容不得被人挑釁皇威,表麵上替那些人昭雪,實則暗下殺手泄憤。
荊南知州這才坐不住了,毫不敢再瞞這件事,就直接讓人快馬加鞭的將這件事告知了京鄭
莫嶺瀾和蕭勉當時就在蕭家,而蕭家離荊南不遠,得知消息後兩融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借助各方勢力想要查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那行事之人十分心,那些饒死無論怎麽查都是一場意外,本沒有半點線索。
蕭勉最後用了鹽幫的人,再加上莫嶺瀾大哥那邊江湖上的勢力,避開了府那邊暗中在坊市之間查探了一番,這才得到了一些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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