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看來,這事兒應該和縐隆安關係不大。”蘇阮道。
祁文府微瞇著眼若有所思,手裏挲著腕上的紅繩。
既然不是縐隆安做的,那他倒是沒必要晾他太久。
縐隆安畢竟在荊南經營了好幾年,而且如果真像莫嶺瀾的,他曾經一手讓得荊南“起死回生”,甚至為著荊南鋌而走險,那他必然極得民心。
得民心的人,自然也能多不便利。
他們畢竟是京中來的,有些事做起來沒那麽容易,可換是縐隆安去做卻是要容易的多。
祁文府對著莫嶺瀾道:“你先暫時別從縐家搬出來了。”
莫嶺瀾疑:“為什麽?”
祁文府道:“我們來荊南是為了查案子的,縐隆安畢竟是地頭蛇,教訓一二讓他服即可,但若是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好。”
莫嶺瀾眉心微皺:“你要用縐隆安?”
“他是荊南知州,避不開的。”
蘇阮在旁道,“縐隆安怕擔責任,所以才故意誇大傷勢,一心想要給逃走的那些人定罪,可我和四哥剛才避而不見直接來了驛館,就已經足以告訴他,我們對於此事的態度。”
“四哥是欽差史,又盛名在外,若非必要,縐隆安是絕不願意和四哥惡的。”
祁文府早習慣蘇阮能一眼看穿他心思,落在臉上的目裏帶著笑,然後道:
“當初荊南況那般艱難,縐隆安卻依舊能將其盤活,不管他用的是什麽辦法,都足以見得他是個足夠聰明,而且也有手段的人。”
“他怕招惹事端不是壞事,隻要讓他明白這次的事牽連不到他,而且隻要將那些人尋回之後對他好更多,他就不會跟我們對著來,甚至還會竭盡全力的幫我們找人。”
“你要知道,有個地頭蛇幫忙,不管是查案還是抓人都要容易的多,所以我要你留在縐家當這個中間人。”
祁文府之前以為縐隆安和這次的事有關,又見葉平開口便是推諉責任,故意誇大事實,所以他才不給縐隆安臉麵,想要他的氣勢。
如今既然知曉縐隆安也是無辜的,他自然沒必要將讓罪死。
他和蘇阮不去縐家已經下了縐隆安的臉麵,要是莫嶺瀾這個時候再搬出來,就等於和縐隆安撕破了臉。
倒不如讓莫嶺瀾暫且留在縐家,再借他的口上幾句緩和的話,既給了縐隆安臺階,又能他知道,他們這次來荊南絕非衝著他而來。
隻要分析清楚利弊,告訴他這件事的嚴重。
以縐隆安的聰明,他定然知道該怎麽做。
莫嶺瀾聽著祁文府二饒話後,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當傳話筒?”
“差不多吧。”
祁文府道,“我得秉著史份,才能得住荊南的鬼魅魍魎,但是過猶不及,總得有個人扮紅臉才校”
“再了,你莫大公子過慣了富貴日子,這驛館簡陋你也住不習慣,還是高床枕更適合你些。”
莫嶺瀾聽著他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瞧著他和蘇阮話一副婦唱夫隨的樣子,就忍不住在心裏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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