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
祁文府有些惱怒橫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向蘇阮。
蘇阮也是被這神來之筆給弄懵了,瞧著滿屋子人都看著自己,而祁文府一副怨念的模樣,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這事兒其實都忘的差不多了。
那會兒年懵懂,又剛失了父親庇護,每日和陳氏東躲西藏,唯一盼著的就是能尋些果腹之不至於得頭暈眼花,腸子著肚皮的疼。
和蘇江遇到本就是偶然,而且那時候他掐著脖子毀了他臉,就差弄死了,也就是為著活命才隨口一。
誰能當真?
況且狼崽子跟統共呆了也就一個來月,後來就不知所蹤了,隻聽有東西的乞丐被打死了,以為是狼崽子,難過了一會兒,就跟著一群乞丐去搶府粥棚發放的饅頭。
等護著好不容易才從那些老乞丐手裏搶回去的半個饅頭,和哭哭啼啼的陳氏一起吃了,結果就遇著人瞧出了陳氏的份,跟喪家犬似的帶著陳氏東躲西藏,哪還有功夫去惦記首都不見聊夥伴。
其實在荊南的很多事,蘇阮都記不太清楚了。
上一世到死時,都沒再見過蘇江。
哪還記得當年的隨口一言,更誰能想到居然還會被人找上門來?
蘇阮心中歎了口氣,抬頭對著蘇江認真道:“當初的事我還記得,我的確收了你兩個窩頭,可是你掐著我脖子拿我命換來的話又豈能當真。”
“你失蹤後我曾經找過你,如果你未曾離開我邊,而我又沒有在意的人,我其實不介意將來與誰婚,可如今我有在意的人了,他和我一起經曆生死,伴我左右。”
“我不願意委屈他。”
祁文府神微怔,原本有些惱的眼中突然就了下來,而莫嶺瀾幾人也收起了笑意。
誰都看得出來,蘇阮和蘇江的事是當不得真的,哪怕當初真的答應過蘇江什麽,可如今隻要自己不願,以的份以及後的謝家,誰也奈何不了。
蘇江就是個半大孩子,眼下也不過十三、四歲,幾年前的話就更是稚。
他們都隻是把這事兒當玩笑來看,誰也沒有當真,可卻沒有想到蘇阮會這般認真的解釋,不僅僅是對於蘇江,也毫無顧忌的告訴所有人對祁文府的在意。
幾人突然就覺得有些羨慕起來,之前還覺得祁文府心的太過奇怪,可如今瞧著,這般赤誠坦率的姑娘,起喜歡來毫無,卻認真到讓人容。
這般子,誰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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