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對著蘇阮道:“剛才可有嚇著你?”
蘇阮搖搖頭,“沒。”
上一世見多了大場麵。
宮,奪權,朝上爭鬥,哪一次不比今日兇險?
安帝陳兵南河之外時,多人想著讓去死,輔佐帝把持朝政,與南陳寸步不讓時,那些行刺的人三、五日便要來上一回,而尋著機會便想下毒、謀害,咒不得好死的人更是能繞京城好幾圈。
和那些比起來,今日這又算得了什麽?
蘇阮朝著莫嶺瀾問道:“莫二哥,之前我這邊有兩個護衛出去報信求援,你可見著他們了?”
莫嶺瀾道:“放心吧,他們一進林子就遇見我們了,隨我們一同回來了。”
他隨即有些後怕的對著祁文府道,
“還好你早讓我去找了縐隆安,借調了荊州駐軍,之前我們來的路上遇到好些埋伏,要不是早有準備,怕是本就走不出那片林子。”
“我和大哥來時抓了幾個活口,趁著在林子裏等你這邊鳴鏑時審問了一番,他們好像打的不僅是你的主意,還有蘇阮,而且他們還做了好幾手準備。”
“不僅漁村這裏埋伏了人,就連來時的路上和林子附近也有人伏擊。”
莫嶺瀾他們審問得知,那些人像是打定主意要拿下祁文府和蘇阮,所做的局和陷阱更是一環扣著一環。
先是借著王婆子的口,讓何芳娘引他們上鉤,再借著他們前來漁村,提前設好了陷阱等著他們。
祁文府和蘇阮要是一起進了漁村,就直接將他們留在漁村裏,可祁文府若是事到臨頭察覺不對,讓蘇阮回城搬救兵,或者是留在林子附近,這邊也自然有人對付。
而更為驚饒是,他們除此之外甚至還做好了其他準備,比如何芳娘若是引不來祁文府和蘇阮上鉤,荊州城裏也還有其他布置等著他們。
莫嶺瀾忍不住看向祁文府,
“來也怪,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所做的布置都是針對你的,要不是你防了一手讓我找了縐隆安,這次指不定真會栽在了這裏。”
祁文府聞言目微閃。
蘇阮也是若有所思。
他們都同樣不相信巧合。
祁文府在朝為已經有些年頭,知曉他行事手段的人雖多,可他心思深,對於外人從來都未曾全然袒過。
若能將他格,心思,顧忌還有謹慎,通通都算計在,甚至猜到他每一步會怎麽去走的,這種人可沒有幾個。
就算是蘇阮,上一世跟了祁文府八年,又與他手好幾年,對祁文府的知更勝過自己,可依舊不敢保證自己能準的猜到他每一步要走的路。
所以能這般準猜到祁文府心思的,到底會是誰?
莫嶺瀾卻沒那麽多想法,他隨口一言之後,就扭頭看向蕭勉,
“你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我之前還真怕你把蘇阮留在那兒。”
“你要是真把人留在外麵,恐怕不等我們的人過來,就得出事兒。”
蕭勉聞言臉卻是發青,隻覺得後脊生涼,心中忍不住的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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