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穗子極為普通,隻是上麵掛著枚有些奇怪的銅錢。
賀泉拿著穗子,指著上麵被當了裝飾的銅錢道,“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蘇阮驚訝:“這銅錢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他什麽?”
“蘇江。”
“你是他什麽人?”
賀泉皺眉看著蘇阮,想起和蘇江都姓蘇,眉心裏皺的更深。
蘇阮見賀泉這般在意銅錢,約猜到蘇江恐怕與賀泉有什麽關係,可卻沒想著利用蘇江的心思,隻是平靜道:“什麽人也不是,我和他隻是很久沒見過的朋友。”
“以前我父親剛去之時,我流落街頭,曾經和他一起待過一段時間。”
“後來我們失散後,我去了京城之後就一直再也沒見到過他,直到這次去了荊南才又遇見了他,他便送了我這枚銅錢,隻讓我好生收著。”
賀泉有些懷疑的看著蘇阮:“隻是這樣?”
見蘇阮點點頭,他頓時疑,“不該啊……”
那個臭子氣到死,這些年不管遇著什麽麻煩,都不肯拿著他恩饒份用掉這銅錢。
照他的話,好鋼要用到刀刃上,他得好好想著鬧一個大的,才值當這枚銅錢的價值。
可沒想到那臭子居然把這東西給了蘇阮,而如今蘇阮還站在他麵前。
賀泉臉有些泛黑,想要私下昧了這銅錢算了,可想起那臭子的德行,卻又忍了下來,隻拿著那匕首道:“這是徐阿蠻給你的?”
蘇阮點點頭:“我離開京城的時候,祖母送給我防的。”
賀泉臉更黑了一些,半晌後道:“蘇阮,如果你能有一個願,你想做什麽?”
他提點了一句,
“錢權財勢,一世周全,隻要你開口,你想要什麽?”
蘇阮不解賀泉的話,隻皺了皺眉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隻想盡快解了這次局,平複了叛軍之勢,然後救我在意的人出來。”
賀泉臉頓黑,他抓著銅錢看了蘇阮許久,才沉聲道:“白叔,替他們兩個安排住,你們不必走了。”
蘇阮猛的抬頭,驚愕的瞪圓了眼。
祁文府也是驚訝至極,開口道:“賀院長,您這是……”
賀泉道:“你們不是想要我幫你們嗎,要是走了還怎麽談事?”
“可您剛才不是不願意。”蘇阮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賀泉有些不高心沉著臉,見他們追問個沒完,口氣極差的道,“哪兒那麽多廢話,你們要不要留,不留就走。”
“留!”
祁文府和蘇阮又不傻,雖然不知道賀泉為什麽突然改了主意,可既然他願意幫忙,他們自然沒有離開的道理。
謝錦月和齊滎也是高興至極。
賀泉將匕首扔回給了蘇阮之後才道:“你們先暫且住下,等我緩緩我再過去找你們。”
至於緩什麽,自然是找那個慣會給他惹麻煩的臭子算賬!
蘇阮道:“那銅錢……”
賀泉直接道:“這銅錢我收著了,算作我幫你們的代價。”
蘇阮幾人都是驚愕,一枚銅錢就能讓賀泉改變心意,甚至答應幫著他們平叛?
賀泉知道他們疑,可是卻沒心思跟他們多,隻是無比強勢的白叔領著幾人先去了後院安頓,隻讓齊滎去了平福酒樓,接越騫過來。
等著人都走完之後,賀泉著空的院子,臉跟開了染坊似的,既惱又怒的道:“還不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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