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之後,太子忙的焦頭爛額,既要清理叛軍在各捅下的簍子,又要收拾明宣帝留下的爛攤子,再加之朝中清理了一大批投效叛軍的臣。
若不是有安王和瑞王幫著他理,而四皇子和謝淵又替他看顧著軍中,稍稍替他分減了一些力,他怕是忙昏了頭也不見得能理清楚。
聽著外頭人稟報,是祁文府求見,等見到被周連攙扶著進來的祁文府時,太子神驚訝,“祁大人?”
祁文府跪下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太子早知道祁文府在荊南時了重傷,更傷了眼睛失了明,他連忙放下折子起,一邊對著周連道,“還不趕扶著祁大人起?”
周連忙攙扶著祁文府起來,而太子已然走到跟前,親自扶著祁文府道,“你又忘記了,孤早已經與你過你我不必這般多禮。”
“禮不可廢。”祁文府溫聲道。
太子聞言皺了皺眉,扶著祁文府走到一旁坐下之後,這才道:“祁大人,你與孤本就有半師之誼,而且這次若不是你拚著命替孤周全,孤哪能安然坐於這宮鄭”
他已經知曉荊南時祁文府和蘇阮遭遇了什麽,他們二人一個傷了眼,一個幾乎斷了,可哪怕如此他們依舊到了安昌,服賀泉出山領兵平叛,又冒著命之危潛京城,下了宮變之事。
若非祁文府他們,宇文家的江山恐怕咋就落於那宇文崢手中,他這個太子殿下也早已經了黃泉,又哪還有今日?
太子道:“你對孤,對整個皇室都有大恩,孤銘記於心。”
祁文府聽著太子的話淺淺一笑:“殿下是個仁孝恩義之人。”
周連奉茶過來之後,便徒了一旁,而太子手將茶盞放到了祁文府手邊,這才道:“打從父皇去了皇莊養病之後,祁大人就一直不肯再宮,就連朝中之事也推了大半。”
太子初掌朝權,有太多的事要理,而朝中舊臣更迭,新人未起之前六部空虛。
太子曾有意讓祁文府接管吏部,暫代吏部尚書之職,兼顧翰林院院首幫忙持臨時增加的文舉,替朝中選拔出一批能用之人來,可是祁文府卻是以雙眼不便為由推拒。
後來太子有事相詢,也想讓祁文府幫著他理朝政之事,可他幾次召祁文府宮,他也都以養傷推。
太子曾經不止一次從明宣帝以及太傅等人口中聽到,他們誇讚祁文府於朝政之事上的敏銳,也同樣知曉祁文府的能耐和本事,他是真切想要重用祁文府的。
不管是為著他的才能,還是這次宮變之時他所做的一牽
可是祁文府卻是屢次推,甚至就連太醫也他子好了大半,隻是眼睛暫且不能視,可他也依舊不肯朝宮,更不肯沾染半點政事。
到了這般地步,太子哪裏還會不明白,祁文府是在故意避忌。
所以方才見到祁文府過來,他才會那般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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