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稍霽,轉頭對韓靜姝道:“你難得宮一趟,也去賢妃那邊坐坐吧,怪掛念你的。”
俞婉咬向韓靜姝。
卡機嘛——
留下來嘛!
給完我金子再走啊!
“是。”韓靜姝恭敬地沖皇后行了一禮,施施然地離開了。
俞婉覺靈魂都被空了,有氣無力地癱在座椅上,不用猜也知道,韓靜姝探完許賢妃便會直接回府了,自己的一萬兩金子……又雙叒叕要不到了!
韓靜姝這一趟,簡直像是給了俞婉希,又將希統統變了絕,俞婉心糟了,沒功夫打理皇后了。
“阿婉吶……”皇后笑了笑,終于開始向俞婉切正題。
韓靜姝說的沒錯,皇后這口氣,一聽就是要套路自己,而俞婉絕不是個會向套路妥協的人,既然結局已經注定,那就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了。
俞婉站起道:“皇后娘娘,我累了,今日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探您。”
說這話時,難得裝模作樣地托了一下自己肚子,一副“我快生了、真的耗不起了、趕放我回去、否則我分分鐘臨盆給你看”的架勢!
皇后卻是有些懵,方才你站起來的作比沒懷孕的還輕松,怎麼一句話的功夫就好像肚子重了幾十斤似的?
雖說……按照俞婉的月份,現在的狀況才是正常的,問題是俞婉打進棲宮就沒正常過啊,那健步如飛的樣子,知道的說懷孕了,不知道的還當只是往服里塞了個枕頭呢!
皇后眼下顧不上整理腦子里的困,也站起了來,定定地看向俞婉,和悅地說道:“本宮已經命膳房備了酒席,中午就在這里棲宮用膳吧。”
笑容和煦,眉眼溫,可那語氣分明是不容拒絕的。
這是在拿皇后的份了?
俞婉有些想笑。
一年不見,皇后飄了啊,大概是忘記當初是誰把從冷宮里拉出來的了。
“皇后……方才說什麼?”俞婉淡笑著看向皇后。
就在這一刻,俞婉的氣場也變了。
也笑著,卻散發出了比皇后更強勢霸道的氣場。
皇后的心口震了震,明白自己不該拿份人,可是皇后,又憑什麼不能拿份人!
皇后正道:“本宮說,你留下來,陪本宮用膳!”
“若是我不留呢?”俞婉淡淡地說道。
皇后了手指:“阿婉,你應該明白,本宮很喜歡你……”
俞婉打斷的話:“喜歡我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人請我吃飯,我都必須得答應。”
皇后的眸冷了下來,一字一頓道:“本宮是皇后!”
俞婉毫不示弱道:“我是攝政王妃!”
一句攝政王妃,把皇后噎得徹底說不出話了,當初燕懷璟還只是以皇子的份暫代監國之權,且同時能垂簾聽政時,在朝堂上都干不過燕懷璟,如今皇帝冊封燕九朝為攝政王,不僅奪了燕懷璟的監國之權,也取消了垂簾聽政的職務,這說明什麼?
說明與燕懷璟兩個加起來,也干不過一個燕九朝!
朝政大權徹底落了燕九朝的手中,而隨之而來的,俞婉也為了真正的無冕之后。
皇后不是不明白這一點,所以起先是客客氣氣的,是俞婉兒不給面子,才把給激怒了。
若在剛出冷宮那會兒,不會這麼沒有分寸,可這一年過得太好、太順風順水、太呼風喚雨,乃至于漸漸有些得意忘形。
俞婉淡淡地看向皇后:“皇后,人可以不恩,但不可以沒有自知之明,好自為之。”
俞婉這話說得有些重了,若只單純地是自己的皇伯母,俞婉絕不會這般無禮,可分明是個不知激的白眼狼啊,當初他們是怎麼把從冷宮里拉出來的,只怕全都忘了。
他們之間只有易,別企圖拿皇后的份,更別趁燕九朝不在套路,既然了算計的心思,那就做好被打臉的準備。
皇后咬牙:“你如此以下犯上……傳出去不怕天下人唾罵嗎?”
俞婉冷冷一笑:“皇后對以下犯上怕不是有什麼誤解,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后,有什麼資格說我以下犯上?”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朝堂上出了一樁貪污案,牽扯甚廣,皇后的堂弟也被牽連其中,這樁案子當初還在垂簾聽政時就給下了,眼下不知哪個不要命的又給捅出來,捅到燕九朝的手里了。
皇后相信燕九朝不是傻子,不會輕易了馬家人,畢竟,與燕九朝是一個陣營的,母家的勢力就是燕九朝的勢力,的堂弟,不是變相剪了燕九朝自己的羽翼嗎?
可燕九朝這人行事怪異,擔心自己的堂弟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把燕九朝給得罪了,于是想著先與俞婉通個氣,讓俞婉給燕九朝吹點耳旁風,對馬家人網開一面。
貪污了一點銀子,大不了還上便是!本來是小事不是麼?可怎麼到最后……演變雙方決裂的場面了?
都是這丫頭把給氣的!
芝麻大點兒的事,生生鬧得險些無法挽回了!
皇后的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決定挽救一下彼此的關系。
深吸了一口氣,下翻滾的怒火,出一副僵的笑容:“阿婉,你年紀輕,火氣大,我不和你計較了,說穿了沒大事,一家人,紅個臉,過了也就過了。”
俞婉笑了:“皇后這話的意思……還是我的錯了?而皇后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當真是母儀天下呀。”
“阿婉!”皇后嗔了一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