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越近，那歌聲就越清晰。

曲調婉轉之余，還有種濃到化不開的愁緒，聽得人心里怪難的。

清寒停住腳步，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子，默然不語。

直到一曲唱罷，那子方才轉過來。

躲在暗的青松睜大眼睛仔細觀瞧。

借著皎潔的月，他看清楚了那子的容貌，竟是趙人！

趙人沒想到太子竟在這里，嚇得小臉一白，慌忙下跪行禮。

“妾拜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在此，妾未能及時行禮，請殿下責罰。”

的嗓音本就好聽，此時因為驚慌而微微發，更有種我見猶憐的弱覺，任誰聽了都不忍心苛責于。

清寒讓起。

趙人穿月白的曳地仙，輕薄的布料在上，將的姿襯托得越發婀娜纖細，配上那張白俏麗的瓜子小臉，紅潤飽滿的，更是得不可方。

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到太子，心里既張，又興。

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含帶怯地看向太子。

如水的眸子里藏著顯而易見的思。

清寒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麼？”

“是妾家鄉的小調，名《晚舟看霞》。”

“你的家鄉在陳留郡？”

“是的。”

清寒定定地看了片刻：“孤竟不知道，東宮里還有母妃的同鄉，你是怎麼進宮來的？”

趙人被他看得面頰緋紅，地答道：“妾是去年選秀時宮的。”

“這麼晚了，你不在自己屋里待著，跑這里來做什麼？”

“妾進宮大半年了，心中很是思念故鄉親人，卻又不敢與別人訴說這些，只能悄悄跑到這里來唱一唱家鄉的小調，以思鄉之苦。”

說到最后，趙人失落地垂下頭，發髻間的蝴蝶金簪隨之輕輕。

清寒出右手，住的下，強迫抬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

趙人看著太子那清俊的容，心跳不控制地加快，都有些發。

害得不行，想要躲開，卻又不舍得，聲音輕輕抖，像是開到最艷時的海棠花，等著有人來采摘。

“太子殿下……”

常公公有心提醒太子殿下，這里還在外面，要是有人經過看到這一幕就不好了，殿下若想一親芳澤，也該回屋里去比較妥當。

可他知道太子的，這話要是說出來了，他肯定要挨一記眼刀子。

常公公只能暗嘆一聲，朝后的宮太監們擺擺手。

大家都很識趣地轉過去，不敢再多看。

躲在暗的青松見到這一幕，心想完了，趙人這是得手了！

他怕再看下去會看到什麼兒不宜的畫面，反正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在這里待下去，他索收回視線，悄無聲息地跑了。

清寒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趙人，對展出來的態毫無反應，目冷冽如刀。

“是誰讓你來這里唱歌的？又是誰告訴你，孤的母妃是陳留郡人？”

趙人軀一震，隨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的瞳孔微微了，臉上的表有一瞬間的慌張。

“殿下在說什麼？妾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