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見太子不為所，只能另外講個笑話。

“從前有個傻子，很喜歡說沒有，無論別人問他什麼他都說沒有，殿下聽過這個笑話嗎？”

清寒：“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傻？”

蕭兮兮：“……”

太子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蕭兮兮再接再厲：“妾這里還有個笑話……”

清寒打斷道：“行了，孤不想聽笑話。”

“那您聽妾唱歌嗎？”

清寒認真思量了片刻。

在聽唱歌，和聽講冷笑話兩者之間，他果斷選擇睡覺。

他起往屋里走去。

蕭兮兮提著擺跟上去：“殿下怎麼不說話呢？您是覺得剛才那首歌不好聽嗎？妾可以給您換首歌呀，妾這里還有很多有意思的歌呢！”

清寒趕在開唱之前，一把捂住的，冷冷地道。

“安靜，睡覺！”

蕭兮兮乖乖地閉上，噤聲了。

清寒收回手。

掌心被瓣過的地方有些溫熱。

他握了握拳，然后松開，若無其事地掉氅，上床睡覺。

蕭兮兮在他邊躺好，長舒一口氣，終于可以睡覺覺啦！

將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下，滋滋地閉上眼。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邊的男人幽幽開口。

“你覺得，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蕭兮兮現在只想睡覺，腦子迷迷糊糊的，側過，見太子正注視著自己，顯然是在等的答案。

幾乎都沒怎麼思考，張就吐出一句標準答案。

“妾覺得您是一個好人。”

清寒對這張好人卡表示很不滿意。

他心想自己真是昏了頭，怎麼會想到問蕭良娣這種問題？

就那只知道吃喝睡覺的腦子，就不會去想除了吃喝以外的問題。

清寒轉過去，閉上眼，打算把這一頁翻過去，打算睡覺。

卻聽到后傳來蕭兮兮的聲音。

“太子殿下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誰也不知道殿下會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清寒沒有回頭，只是睜開了眼。

“殿下，您的未來有無限可能，不要因為別人的眼而限制自己，您盡管去做您想做的一切，妾永遠支持您。”

清寒轉回來，看到蕭兮兮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的眼睛干凈亮，能清晰看見他的倒影。

被用這種眼神注視著，會讓他有種自己住進了心里的恍惚。

他很想問一句。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可他又覺得這個問題太矯了，問不出口。

這世上沒有人會永遠陪著另外一個人。

即便這個人是他的枕邊人也一樣。

可能會離開，可能會背叛，可能像他的母妃一樣，不聲不響地從這個世界消失。

他留不住的。

清寒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雙眸已經恢復沉靜。

他出手，覆蓋在蕭兮兮的眼睛上，遮住的那雙亮雙眸。

“時候不早了，睡吧。”

蕭兮兮乖順地閉上眼睛。

清寒能到眼睫掃過掌心的輕。

就好像，有一把小小的羽扇子，輕輕地從他心口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