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來到明宮，卻被告知太子并不在這里。

一問才知太子被皇后去了椒房殿。

白側妃撲了個空，心中無比失。

柳絮勸道：“既然太子不在這里，我們便先回去吧。”

白側妃不想就這麼放棄。

想了下才道：“我們去清歌殿。”

柳絮不解：“去清歌殿做什麼？”

“找蕭良娣。”

柳絮雖不知其用意，但知道自家主子的主意一向都很正，既然主子堅持要去清歌殿，這個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問。

扶著白側妃上了轎攆，朝著清歌殿而去。

在走進清歌殿之前，白側妃特意讓一個小太監留在門外，叮囑他幫忙看著點兒，要是發現太子快來了，就學鳥三聲。

小太監應下了。

此時在椒房殿，秦皇后正在冷眼打量面前的太子，那冷厲的目，像是要穿他的皮囊，看他的心。

他剛被送到椒房殿來的時候，還只有三歲多，一丁點兒大，長得雕玉鐲的，像是從年畫里面走出來的可子。

那時候的他還會扯著的袖子，地喊一聲。

“母后，抱抱~”

可現在，他已經長得比都高了。

此時他就這麼腰桿筆直地跪坐在面前，清俊疏朗的眉目里，是跟如出一轍的淡漠。

秦皇后冷冷開口：“你怎麼會想到要舉行求雨儀式？你可知道，這次求雨若是失敗的話，會對你造多麼惡劣的影響？”

清寒平靜說道：“兒臣只是想試一試，就算失敗了，兒臣也愿意承擔所有責任。”

秦皇后無法理解他的決定。

在看來，求雨儀式本就是無稽之談，這種做法只能用來安無知的百姓，實際上本起不來任何作用。

太子堅持要去求雨，無疑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這會兒不知道有多人在暗地里笑話他的愚蠢自大呢！

秦皇后想得越深，對太子就越發失。

“本宮以為你已經長大了，這才不惜用秦家的所有力量，得皇帝不得不立你為太子，可現在看來，是本宮錯看你了。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做事全憑一腔沖，完全不顧這麼做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后果，你太讓人失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冰刀，一下下地往清寒上刺過去。

類似的話，清寒以前在秦皇后口中聽過很多。

秦皇后大概是這世上最嚴厲的母親，不茍言笑，嚴謹刻板，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

即便是對一個年的孩子，也要以最高的標準去要求他，若他達不到要求的標準，就會招來訓斥，甚至是責罰。

清寒從三歲時被送到秦皇后邊，由養長大，他在邊待了十五年，卻從未聽過一句夸獎。

年時的他，可能會因為母后的訓斥而躲在被窩里地哭。

可現在不會了。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讓人不過氣來的迫。

清寒平靜地道：“母后教訓得是，兒臣教了，但父皇已經準許了兒臣前往南方求雨的請求，君命不可違，母后海涵。”

秦皇后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以前輕易就能看清楚他在想些什麼，可此時，忽然發現自己看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