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顯然已經習慣了的腦回路，對這個回答并沒有多大反應，只淡淡地道：“廚房里應該有人看著，不會讓你的鴨子烤焦了。”

他邁步走進屋，一眼便瞧見了昏迷不醒的白側妃，不由得腳步一頓，皺眉問道。

“白側妃這是怎麼了？”

守在旁邊的柳絮哭著磕頭：“求太子殿下救救白側妃！”

清寒讓人去請太醫。

柳絮和另外一個宮將白側妃抬到榻上躺著。

安頓好白側妃后，柳絮再度朝太子跪下，抹著眼淚哭訴道：“太子殿下，是蕭良娣吧白側妃給氣暈過去的，求殿下給白側妃做主啊！”

清寒看向蕭良娣，淡淡問道：“你招惹白側妃做什麼？”

蕭兮兮一臉無辜：“妾沒惹啊。”

“那怎麼在你這兒昏倒了？”

“也許是中午沒吃飽吧。”

清寒：“……”

算了，當他什麼都沒問。

柳絮抬起頭，瞪向蕭良娣的目中充滿敵意。

蕭兮兮卻在看到柳絮的面容時，目一頓。

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位小宮的印堂發黑，看樣子馬上就要倒霉了啊！

很快太醫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經過一番診治，白側妃悠悠轉醒。

看到清寒的時候，原本霧蒙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許多，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行禮。

清寒淡淡道：“你既然病了，就不用行禮了，安心躺著吧。”

白側妃又躺了回去，眼睛看著他，蒼白的小臉上浮現出喜悅之。

“太子殿下，妾覺好久沒見到您了，您近來可好？”

清寒：“孤很好。”

白側妃的眸子里漸漸氤氳起水霧，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妾聽聞您即將南下的消息，想去勸勸您，無奈撲了個空，只能來找蕭良娣幫忙，您那麼寵，想必說的話，您應該會聽的，可誰知道……誰知道……”

沒有再說下去，單薄弱的子微微抖。

這副盡委屈卻又不敢說的樣子，比起什麼都說出來的效果更好。

蕭兮兮心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語還休吧。

清寒看向：“你有什麼想說的？”

蕭兮兮茫然：“說什麼？”

“對于孤南下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蕭兮兮誠實回答：“妾覺得好的。”

清寒注視著，不放過臉上一一毫的表變化：“何以見得？”

“您是太子，從小就長在深宮之中，并未見過民間疾苦，所見所聞都由他人轉述，這并不是什麼好事。您若能出去走走看看，見識一下真正的平民百姓是如何生活的，這對您將來治理江山會很有幫助。”

“你不擔心孤的安全嗎？”

“妾自然是擔心的，但比起擔心，妾更相信您的判斷。妾對您說過，無論您做出什麼決定，妾都永遠支持您。”

清寒心里那盤旋不去的郁氣，此時終于消散了。

他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在這皇宮之中，并非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面前這個人，從始至終都站在他這一邊，堅定不移地支持著他。

他不是孤一人。

有人愿與他同行。

蕭兮兮見他眉宇間的郁不見了，看樣子是心好轉了，遂眼地問道。

“殿下，妾可以去小廚房看看烤鴨烤好了嗎？”

“去吧，”清寒頓了頓，又面無表地補上一句，“不準吃。”

“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