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平還想再問，可清寒卻無意再說，直接讓常公公送客。

常公公走到門口，側做出個請的姿勢，笑瞇瞇地道。

“小郡王，請吧。”

聶長平無可奈何，只能忍著疼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了，清寒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他出聲喚道：“蕭西，給孤倒杯茶。”

沒有反應。

清寒扭頭看去，見到蕭兮兮站在角落里一不，像一細細小小的柱子。

微微低著頭，教人看不清此時的面容。

清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站起，走到面前，站定，默不作聲地注視著。

蕭兮兮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清寒略微傾，靠近，還能聽到輕微的呼聲。

清寒：“……”

清寒：“蕭西，用膳了。”

面前的小太監像是被人按下了開關，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蕭兮兮抬起頭，一邊眼睛一邊問：“終于用晚膳了嗎？今晚吃什麼呀？”

清寒面無表地看著：“你剛才是在打瞌睡嗎？”

蕭兮兮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們一直都在商量事，我站著太無聊了，一時沒能忍住，就不小心睡著了。”

清寒冷笑：“站著都能睡著，你真是好本事啊。”

蕭兮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地說道。

“這都是我以前在師門里練出來的本事，師父上課太無聊了，我總是忍不住打瞌睡，師父罰我去墻站著，一站就是一個時辰。我覺得是這麼站著太浪費時間了，便嘗試站著睡覺，結果還真讓我功了，從那以后師父就再也不讓我罰站了。”

清寒出一言難盡的神。

他還同玄門門主的，居然收了這麼個不思進取的徒弟，平時肯定沒被氣到。

他甚至有點懷疑門主就是因為不想再被氣到了，才借著完師門任務的由頭，故意把趕下山的。

常公公走進來，恭敬地問道。

“殿下，現在傳膳嗎？”

“嗯。”

宮們端著菜肴走進來。

雖然只有五菜一湯，但廚還是竭盡全力做得致可口。

兩人吃飽喝足。

清寒照例要沐浴。

他這人有點潔癖，每天都得沐浴，當天穿過的服，第二天就絕對不會再穿，必須洗干凈晾曬好，好在他不喜歡用熏香，不然還得再加上一道熏烘的程序。

蕭兮兮將這個病稱作事兒。

當然，這話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事兒太子在宮太監們的服侍下了服，進浴桶。

蕭兮兮想走又不能，被迫圍觀了太子沐浴的全過程。

講真的，太子雖然是個事兒，可材是真的好，寬肩窄腰大長，不會過分發達，又不會過分單薄，不多不剛剛好，看起來勻稱而又修長。

今年太子還只有十八歲，應該還能再長兩年，說不定他以后還能長得更高些。

蕭兮兮對數字不是很敏，目測太子現在大概有一米八的樣子，要是再長點兒的話，倒也不錯，但最好別超過一米九，那就顯得太高了，會有點突兀。

就在看著太子胡思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太子的聲音。

“蕭西，你眼睛往哪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