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回過神來，正好對上太子那雙漆黑如墨的冷淡雙眸。

一臉無辜地道：“奴才沒看什麼呀。”

“你剛才一直盯著孤看，你是不是對孤有什麼非分之想？”

“沒有沒有，奴才不敢對您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你剛才為何一直盯著孤？”

蕭兮兮的腦子轉得飛快：“奴才是被您完的材給吸引了目，不過您放心，奴才對您只是單純的欣賞，就像是欣賞這世上任何好看的事一樣，之心人皆有之，殿下莫怪哈。”

清寒聽過不馬屁，鮮有人把馬屁吹得像這麼簡單直白不加掩飾的。

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清寒：“你過來，給孤背。”

蕭兮兮走過去，撈起帕子，開始賣力地給他背。

心想自己當個小老婆可真不容易，不僅要伺候吃和睡，還得給他背。

直到太子說可以了，蕭兮兮這才停手。

在太子站起來的時候，蕭兮兮迅速往他某個部位瞥了一眼。

嘖嘖嘖！

在清寒的視線掃過來之前，蕭兮兮飛快地收回視線，抬頭看房梁，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待太子穿好服，太監們將洗澡水抬出去倒掉，又另外拎進來新的熱水。

這是要給蕭兮兮沐浴用的。

因為太子勒令不準離開一步，所以這一個月來，都是跟他同吃同住，就連沐浴都是在同一個房間里，只是會前后錯開時間。

蕭兮兮剛開始還不好意思的，后來也就習慣了。

不就是被看嘛，反正太子只會看不會，被他看幾眼也不會塊。

蕭兮兮一邊這麼安自己，一邊飛快地掉服一頭扎進浴桶里。

清寒原本在看書，聽到巨大的水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滿地都是濺出來的水，皺眉訓道：“你就不能作小點嗎？”

蕭兮兮從水里冒出來一個腦袋。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

清寒收回視線，繼續看自己的書。

耳邊時不時傳來幾道水聲。

他卻恍若未聞，依舊認真地看書。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這本書了，其他的全都是浮云。

蕭兮兮洗完澡，穿好服。

“殿下，奴才洗好了。”

“嗯。”清寒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并未回頭看。

蕭兮兮不以為意，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專心地給自己頭發。

太監們進來把洗澡水倒掉，并把地上的水跡干凈，以免太子不慎倒。

常公公見太子還在認真看書，怕他把眼睛看壞了，特意將燭火往他面前挪了挪，余不經意間瞥到太子手里的書籍，不由得一愣，口而出。

“殿下，您的書怎麼拿倒了？”

清寒：“……”

清寒惱怒：“你閉。”

常公公立即閉，心想太子可真是天資聰慧，居然倒著都能看得懂書里的容。

他心悅誠服地退到了一邊。

清寒看著面前上下顛倒的書，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竄。

這書是徹底沒法看了。

他索不看了，把書往旁邊一扔。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