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擺了下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人一下子全走了。

清寒去看蕭良娣，見已經在桌邊坐下了。

將裝著酸蘿卜的碗放到桌上，用袖子了饅頭，然后張咬下一大口。

清寒走過去，抓住的手腕，皺眉說道：“掉到地上的東西就不要吃了，趕扔了。”

蕭兮兮里吃著東西，說話聲音有些含混不清。

“這饅頭只是表面沾了點灰，就好了，還是可以吃的。”

清寒不贊地道：“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

“不會啊，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清寒：“……”

怎麼就這麼多的歪理呢？！

他想手去搶的饅頭，不讓繼續吃。

可蕭兮兮的反應比他更快，敏捷地躲開了他的手，警惕地道：“您想干嘛？這是妾的饅頭，您不可以搶，您要是想吃的話，自己去小廚房里拿。”

清寒被這副護食的小模樣給氣笑了：“孤才不吃你的臟饅頭，孤是怕你吃了拉肚子。”

“妾的很強壯，不會拉肚子的。”

蕭兮兮生怕他會來搶自己的饅頭，三兩口就把手里的饅頭給吃了，因為吃得太急，差點把自己噎死。

清寒不得不放開的手腕，拎起桌上放著的茶壺，給倒了杯茶。

蕭兮兮一口氣把茶喝，這才覺沒那麼噎了。

清寒見又開始吃了，忍不住道：“你如果實在得慌，可以讓寶琴給你弄點吃的，沒必要吃這些東西，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孤怎麼待你了呢。”

“寶琴都睡了，妾不想吵醒，白天已經夠辛苦了，晚上就讓睡個好覺吧。”

清寒冷笑：“你對倒是好的。”

“因為也對妾好呀，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好不好都是相互的。”

清寒在邊坐下，漫不經心地道：“可有的時候你就算對別人好，別人也不會領，有時候甚至還會反過來捅你一刀。”

蕭兮兮一邊把酸蘿卜嚼得咔嚓響，一邊說：“這只能說明那個人不值得我對他好，誰年氣盛時沒上幾個人渣呢？把他們當個屁放了就好。”

“……你是個人家，說話別這麼俗。”

蕭兮兮并不覺得自己俗，但還是回了句：“知道啦。”

清寒見吃得停不下來，不問道：“你是晚上沒吃飽嗎？”

“吃飽了啊。”

“那你為何還要大半夜的跑出來找吃的？”

蕭兮兮理所當然地道：“因為妾又了啊。”

清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好半晌才面無表地吐出一句話。

“養你可真費糧食。”

蕭兮兮哼唧一聲，繼續埋頭吃自己的。

哪怕只是饅頭配酸蘿卜，依舊吃得很香。

清寒安靜地看著吃，良久，他才緩緩地開口。

“下個月母后要舉辦群芳宴。”

蕭兮兮津津有味地吃著酸蘿卜，胡應了聲：“哦。”

“你知道群芳宴是什麼嗎？”

蕭兮兮搖頭表示不知道。

清寒耐心地解釋：“每年京中都會舉行一次群芳宴，邀請適齡未婚的名門子弟和貴參加。”

蕭兮兮秒懂：“就是相親大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