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后,蕭兮兮和清寒順道去夜市逛了逛。
直到吃飽喝足玩盡興了,他們這才回宮。
兩人都有些累了,沒心思做別的,洗洗就睡下了。
次日天剛亮,就有八百里加急的保被快馬加鞭送皇宮。
此時清寒剛離開云岫宮,就見到趙賢捧著一封保快步跑來。
他單膝跪地:“啟稟陛下,這是從南月國送來的急報,親您過目!”
聽聞是從南月國送來的急報,清寒心下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
當初南月發生,蕭兮兮以南公主的份跟隨南月使團前來盛京求援,作為大盛皇帝的清寒同意借兵三萬給南月,助他們盡快平定。
那三萬兵馬去了南月后,便一直沒有音信。
距今已經過去兩年。
朝中不大臣提及此事都心存顧慮,只是區區一個小國的,按理說早就該結束了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個音信?
如今忽然收到南月傳來的急報,清寒本能地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他展開急報,迅速看完信中的容。
冬日的清晨格外寒冷,風從耳邊呼呼吹過,猶如刀子般刮得人生疼。
然而清寒卻恍若未覺。
他拿著那張薄薄的信紙,沉默了許久,方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走吧。”
龍輦繼續前進,如往常般順利抵達議事殿。
文武百按照品階站定,恭恭敬敬地朝著皇帝見禮。
清寒看著下方那一片低垂著的人頭,良久才道:“朕剛收到來自南月國的急報,南月王病故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如同炸彈般,在眾人腦中轟然炸開。
所有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南月王染重病的事,他們早就聽說了,但這都兩年過去了,他們還以為南月王的病已經治好了,卻沒想到人居然死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既然南月王不在了,那南月國現在由誰主事?還有我們派去南月的三萬兵馬怎麼樣了?南月的戰還要不要打下去?”
清寒沒有回答。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麼向兮兮說這件事?
即便不是南月王的親生兒,可跟南月王之間也是有分的,得知南月王的死訊,肯定會非常難過的吧。
就在這時,有人提到了貴妃。
“南月王膝下無子,只有貴妃娘娘一個兒,如今南月王不在了,南月國不能沒有人主事,貴妃娘娘作為南月的公主,是不是要回去主持大局?”
南月和大盛不一樣,大盛的皇位只傳兒子,南月的王位卻男都可。
也就是說,作為南月唯一公主的貴妃娘娘,是如今南月王唯一的正統繼承人。
由去主持大局名正言順。
這話剛說完,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反對。
“貴妃娘娘已經嫁到大盛,所謂嫁隨,既然已經了大盛的妃嬪,就已經是大盛的人了,不管南月發生任何事都跟再無關系!”
朝中大臣因為此事的意見不同分兩派,
一派人覺得可以讓貴妃回去主持大局,如此一來就能順理章將南月國收大盛的囊中。
另外一派人覺得貴妃是子,子不可干政,這是絕對不能改變的規矩!
雙方就此事吵了起來。
清寒不耐煩聽他們打仗,提前結束了今日的早朝。
他離開議事殿后,并未如往常那般直接去書房批閱奏折,而是看著云岫宮所在的方向出神。
常公公安靜地站在旁邊,盡職盡責地充當著布景板。
良久他才聽到皇帝開口。
“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跟貴妃說?”
常公公知道皇帝說的是南月王病故一事。
他想了下才慎重地說道。
“此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與其讓貴妃娘娘從別人口中得知此事,不如由您親口將此事告訴,也免得多想。
而且依奴才所見,貴妃娘娘并不是那種會輕易被擊垮的弱子。
心中其實是很有算的,您不妨跟實話實說。”
清寒緩緩呼出一口氣:“走吧,擺駕云岫宮。”
蕭兮兮這會兒才剛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
坐在梳妝鏡前,懶洋洋地打哈欠。
折枝幫把頭發梳理一個簡單別致的發髻。
因為不用出門,便沒有給戴太多的發飾,只簡單地了兩支金簪。
門外響起青松的通傳聲。
“啟稟貴妃娘娘,皇上來了。”
蕭兮兮一愣,面詫異之,平日里這個時候皇上都在書房里理證啊,今天怎麼忽然跑到云岫宮來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折枝攙扶著貴妃起,朝著門外走去。
眾人向皇帝見禮。
清寒牽起兮兮的手,低聲道:“不是跟你說了不用出門來接我嗎?”
蕭兮兮沖他甜甜一笑,地說道:“反正也沒幾步路,有什麼關系嘛。”
清寒牽著走進溫暖的屋。
他屏退左右,屋只剩下他和蕭兮兮兩人。
蕭兮兮敏銳地察覺到清寒有事要跟自己說,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你的表怎麼這麼嚴肅?是出什麼事了嗎?”
清寒定定地看著,好半晌才艱地開口:“我剛收到南月傳來的急報,南月王病故了。”
蕭兮兮呆住了。
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
清寒:“大概是兩個月前吧。”
他盯著兮兮,生怕會承不住打擊。
蕭兮兮喃喃道:“我以為有師父在,應該不會有事的,沒想到……”
沒想到那麼厲害的師父,也沒能治好南月王的病。
雖然跟南月王并非親生母,但南月王對很好,也是真心實意把南月王當師母來看待的。
如今乍一聽聞南月王病故的消息,實在是接不了。
清寒手將攬懷中,地抱住,手掌一下下的后背,無聲地給予安。
蕭兮兮悶悶地道:“我很擔心師父。”
比起,師父承的悲痛和力肯定大得多。
也不知道師父如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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