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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鴻峰為史,監察百是他的職責,以前他曾彈劾過很多人,但從沒有人跟他提過“誣告反坐”這項罪名。
要換是別人跟他這條罪名,他有一百種方法懟回去。
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天子,盧鴻峰不敢懟,隻能著鼻子認了。
事到了這一步,雙方都沒有了退路。
司馬厭下旨,命令大理寺徹查江微微死其母的案子。
寧王作為大理寺卿,在接到這道聖旨的時候,心是非常複雜的。
江微微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對非常激,但皇命不可違,他就算心裏不甘願,也不得不按照聖旨行事。
兩日後,寧王離開汴京,親自前往九曲縣。
既然案子發生在九曲縣,自然是要去九曲縣當地才能查清楚。
盧鴻峰得知此事,大清早就守在城門口,一見到寧王的車架出現,就立馬下車湊了過去。
“王爺,請把我也一起捎上吧!”
寧王見他連包袱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是打定主意非要去的,便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盧鴻峰再三表示謝。
從汴京到秋府,這一路走了足足一個月。
等他們到達九曲縣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
這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太掛在天上,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地麵被烤得滾燙。
寧王作為一個材敦實的大胖子,最不了的就是炎熱。
他下馬車的時候,整個人都熱得直冒汗,胖胖的臉上已經是通紅一片。
“太熱了太熱了,快扶我進屋。”
鍾殊然作為本地縣令,帶著一群縣吏捕快前來迎接,他本想照例說幾句場麵話,恭維一下寧王,誰知話還沒出口,就見到寧王急匆匆地往縣衙裏麵走去。
看他那樣子真的是被熱壞了,一刻都不想在太底下多待。
鍾殊然隻得快步跟上去:“王爺慢點兒,小心門檻。”
走進堂屋,寧王一屁坐在椅子裏,隨其後的侍從使勁給他扇扇子。
可寧王還是覺得熱,他問:“有沒有冰盆?快給我端兩盆過來。”
縣衙本就有個小冰窖,裏麵存了不冰塊,鍾殊然立即讓人端來兩大盆冰塊,放到寧王邊。
寧王一看到冰塊就跟看到金子似的,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到冰塊上去。
鍾殊然切了個冰鎮過的西瓜,送到寧王和盧鴻峰的麵前。
寧王也不客氣,拿起西瓜就大口地吃起來。
盧鴻峰比較矜持,吃了一塊西瓜便收手了。
他幹淨手,開始跟鍾殊然打探關於江微微的事。
鍾殊然早就已經收到消息,知道他們此行是為了查段湘君那件案子,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盧鴻峰聽他說完,眉頭皺:“照你這麽說,段氏在跳河的時候,秋郡主的確在場?”
“嗯。”
“既然在場,為何不救人?那可是的親娘啊,怎麽能任由自己的親娘跳河呢?”
鍾殊然無奈:“下剛才有已經跟您說過了,秋郡主一直在勸阻段氏,想讓放棄輕生的念頭,關侯還親自下水想要去救人,可惜段氏執意要輕生,我們實在是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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