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本就非他所愿，他的決心就沒有那麼堅定。

“亓的靈真的是傳而來，而沒有人為麼？”溫亭湛再拋出一個質疑。

溫亭湛接二連三的話，刺激的海皇反應不過來，他的眼底閃過無盡的掙扎。

“薰弋公主是個無心繼承人份的靈修，聽說先海皇陛下對海皇甚為嚴苛，卻對薰弋公主分外看重與寵溺，這些法會不會是先海皇給薰弋公主？”溫亭湛繼續推測，“因為知曉薰弋公主不會與海皇相爭，也是一片護之，或許也有希薰弋公主不海皇陛下制的私心。”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能夠解釋得通。

“所以，是這位薰弋公主死的不甘心，死前做了手腳？”夜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不是說是因為失去摯而生無可麼？”

之前聽了他們的故事，夜搖還心里哀嘆了一番，對薰弋公主多有憐憫。

的第一個人負了，的第二個人離開了。

“是失去摯而生無可，可死未必是不想活，也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溫亭湛目變得深沉。

“置之死地而后生？”夜搖蹙眉，這是有多無聊，才會拿死來玩？“什麼目的？”

“為而死，為而生。”溫亭湛輕笑道。

夜搖了眼瞼：“你的意思是，是因為榮國公的弟弟死了，無能為力，但是又舍不得放下他們好的人生，所以通過不知道什麼代價，以暫時的生命為代價，強留住所之人的神魂，兩人一同封印住，待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雙雙復活？”

這樣的駭人聽聞，卻又這樣的合合理。

夜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薰弋公主一個可以為了被剔除靈的人，如何能夠不為瘋狂？況且榮國公的弟弟，的丈夫，的確是一個值得瘋癲的男人。

就像阿桑的師叔不也是為了讓卡鳩法師復活，而拉著整個苗寨陪葬麼？

夜搖不由看向溫亭湛，不知道有朝一日會不會也為了溫亭湛離而去瘋狂。

但深信，不會將這一份放不下的，以別人生命為代價來延續，這樣的延續不是繼續好，而是把他們曾經的好玷污。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通。”溫亭湛握住夜搖的手，“若這時間無偏激之人，哪里來的紛紛擾擾？”

說完，溫亭湛又看向海皇：“海皇陛下，不知你可否尋到薰弋公主的命牌？”

溫亭湛覺得只要尋到了命牌，那麼就距離揭開真相不遠。

“我試試，希還來得及。”海皇取出海靈珠，開始施法。

看著海皇的氣力催著海靈珠，海靈珠在他的氣力之下轉，里面似乎有海水波，滌之間，出現了世俗的房屋，竟然是榮府。

“榮家！”夜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水面一陣翻攪，榮家消失不見，又出現了新的夜搖不認識的環境，“這是為何？”

“這只能說薰弋的命牌曾經在榮家供奉了許久，那里殘留了薰弋的氣息。”海皇閉了閉眼，一塊死的命牌是不可能留下薰弋的氣息，這意味著薰弋的命牌在榮府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了轉機，果然應驗了溫亭湛的猜測，薰弋在利用亓復活。

這一切都是下的一盤大棋，從懷六甲回到海族，從激怒自己將的靈脈剔除，一切都是的算計……

“我大概知曉亓為何是靈修，也知道發生了何事……”海皇看著海靈珠翻滾了幾次，最后恢復了一片平靜，“命牌已經消失，證明薰弋已經尋到了重生之，我們尋不到。”

“聽海皇的意思，亓并非是天生靈？”夜搖問。

海皇搖頭：“薰弋懷了凡人之子回到海族，是必然要接懲罰，故意頂撞激怒我，便是讓我將的靈脈剔除，那時候想來的夫君已經死了。是海族的公主，父親對又是一片慈之，我便將的靈脈留在了父親的牌位前，算是給父親一個代，大概三十多年前，的靈脈突然破，我當時以為是天意，沒有深想……”

“的靈脈了亓的，這也是為何亓會變靈修，甚至修為如此迅速。”夜搖也明白。

薰弋修為本就不低，就像當初百里綺夢用了靈脈就，也或多或吸納了百里綺夢的靈氣，否則哪有那麼快就融合生命之花，醒來的那般快。

“只怕不止如此。”溫亭湛卻覺得還有許多地方說不。

“我父親一定是將所有法都告訴了。”海皇苦的笑道，不知道父親知道薰弋變了今天這副模樣，會不會為當年的偏而悔恨，父親終究沒有得大道，是不是也有這份因為私心而不守族規的緣故？“一定在來尋我之前，就用了忌之，留了一神魂藏匿在靈脈之中，猜到了我會將的筋脈供奉在祖祠，在祖祠修煉吸納，使靈脈強盛，而后等到亓剛剛出生不久，他們是直系緣，很容易就融進去。”

“所以，亓不過是手中的一個傀儡。”夜搖不由覺得可笑。

那個讓恨得牙的人，那個榮尋的父親，由始至終才是最可悲的人，被自己的親族母被迫著，為了的而長，而犧牲的可憐蟲。

“靈脈在他的里，就能為他滋養出靈脈，而靈脈若是有神識，自然能夠自開始為他下咒，讓他變一個非要達到這個目標不可的人。”海皇點頭。

“俗稱洗腦。”夜搖輕聲道。

一個從懂事以來，就有人在耳畔不斷告訴你，你應該怎麼怎麼做的人，能夠擺這份咒語，能夠不被洗腦，那才是不可能。

因為孩子是一張白紙，他們沒有世界觀，沒有價值觀，沒有任何學識，是最容易被熏染的存在。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做了錯誤的引導，那麼就是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