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你難道不是嗎?沈知初有生出想逃的念頭,可仔細想想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整個蓉城都在厲景深的掌控範圍,隻怕還沒來得及上車便被人五花大綁的給送回來了,而到時候送回來的代價可能是承不起的。
何況……還有個哥哥。
死了倒是無所謂本就一年多的時間,就怕因為連累到別人。
厲景深知道最怕的是什麼,隻要抓住的弱點,那就跟他手裡的風箏沒兩樣,隻要他輕輕一拽,飛多高多遠也會被拉回去。
沈知初心裡有事吃不下飯,可胃又實在是不了,煮了兩個蛋揣到臥室裡吃。
手裡握著的蛋從滾燙變得冰涼,而也從白天等到了深夜,終於樓下傳來車聲。
一縷逐漸照亮了黑夜,沈知初坐在床邊,眼神從窗戶上轉移到了地上那一堆玻璃碎片上。
反應過來,起拿起掃把將地上的玻璃渣子仔仔細細的掃到垃圾桶裡。
厲景深一進門就看到沈知初蹲在地上將一塊玻璃扔進垃圾桶,瞳孔了,一路上抑的怒火如今剋製不住的迸發出來,不為別的,隻因為沈知初將他們的結婚照給砸碎了。
「和我說說你今天對明月做了什麼?」
沈知初心裡有些可惜,雖早就猜到夏明月不會輕易的死,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事兒了。
看,夏明月一沒事兒,這男人就跑過來質問了,沈知初想,等質問過後,就該是「修理」了。
曾經用一張結婚契約把厲景深綁在了邊,如今風水流轉,那張結婚證了鎖住的最後一把鎖。
「夏明月不是已經在醫院和你說了嗎?還需要我重複?」
「那你就是承認了。」厲景深看不出什麼表,表冷漠的像外麵漆黑的夜。
沈知初覺得天又變涼了,冷的思緒有些混,做什麼都很遲鈍,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厲景深,嚅瓣:「我承不承認重要麼?你從來不信我,就像你一進來不是先問我夏明月對我說了什麼。」
「明月剛出了急救室,會吞安眠藥自殺是因為你。」
「沒死真是可惜了。」沈知初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
死這個字對於一個剛自殺過出急救室的人來說,無疑是最惡毒的詛咒。
厲景深表一瞬間變得狠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抬手直接給了沈知初一掌。
沈知初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掌心向下到一塊玻璃渣,很疼,一直疼到心裡。
尖銳的玻璃渣直接紮進掌心,那是人知力最疼的一個地方,十指連心,沈知初低著頭,借著昏暗的線看著自己淋淋的右手。
幾滴墜在地上,不是手上的,沈知初抬起乾淨的左手了和鼻子,然後迅速乾淨。
「我……吃安眠藥是我吃的嗎?」
「如果不是你罵是婦、婊子,對言語侮辱,欺辱,會自殺?」厲景深微瞇著眸子盯著沈知初的影,背對著他,背脊彎著,頭低著,肩膀在抖不知道在做什麼。
沈知初醒了醒鼻,製住嚨裡的,聲音細弱蚊蠅:「罵我賠錢貨,說我活該,父親該死……」
「你難道不是嗎?」沈知初話還沒說完厲景深便嘲諷的打斷了的話。
沈知初一僵,腦子裡細細圍繞著這一句話。
——你難道不是嗎?
沈知初眼眶一酸,等回過神來,厲景深已經站到了跟前,看著麵前程亮的皮鞋,順著那雙修長的仰視厲景深那張冷漠的麵孔。
「說的有哪點不對嗎,沈知初,你爸罵你這三個字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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