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連沐浴更的力氣都沒有,楚傾眨著兩泡淚眼,為何這段日子的經歷跟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蕭緒不是一個冷清冷漠冷的王爺嗎?不應該是高高在上拒人之千里之外嗎?不應該是對不屑一顧扔在一旁不理會的嗎?
為何一進來王府就被他各種使喚,各種待?
嗷嗚——
楚傾仰天長嘯,為何這一切詭異得讓人無所適從啊!
而這時候一邊擰著巾一邊笑著看自己的希寧,一副歡喜的樣子,“主子,奴婢發現王爺對您很好啊,簡直就是另眼相待,奴婢進來王府這大半年,還沒見過王爺對誰這般照顧呢?”
“希寧,沒文化不可怕,用語就不好了。你哪只眼睛看出英王對我另眼相待了?”楚傾想翻白眼。
希寧一臉無辜,“奴婢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呀!再說啦,奴婢大字不識一個,當然沒有文化了!哪能像主子這麼幸福,還有王爺親自當夫子的。”
楚傾抬手點了點小丫頭的眉頭,勾揶揄笑道,“我這個主子是不是當得很沒有威嚴,你居然敢嗆我?”
希寧笑著擺手,“奴婢哪敢,主子您最大,是奴婢最最最欽佩的人,您指東,奴婢絕對不敢往西!”
楚傾無奈搖頭,這丫頭跟在邊后,簡直是越來越活潑了。
此廂,玉軒院。
“王爺,聽說這個楚家九小姐,今日打翻了硯臺,弄斷了您最的玉芝筆,也太沒有規矩了!”
橙依捧著裳放在柜里,轉走到一臉寡淡的蕭緒旁,語氣憤憤不平地道,眼底一陣霾閃過,近幾日王爺居然對楚傾如此上心,讓橙依心里不是滋味,這是頭一次看到王爺愿意讓子近,雖然只是一個臭未干的臭丫頭,但是名義上可是王爺的妻子,仗著這幾年跟在王爺邊,橙依想也不想直接給他上眼藥水,希引起王爺對楚傾的厭惡。
閉著眼睛養神的蕭緒聽聞的話無于衷,“王府已經到了連一枝筆都買不起的地步?”
橙依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如此回?難不楚傾已經在王爺心中占有了一定地位了?
“橙依失言了。”畏懼地低頭,雖王爺語氣平淡,但是素日積的余威還是讓心驚膽戰。
王爺最不喜歡別人碎,今日不慎口而出,頓時有些后悔。
“下去吧!”蕭緒繼續閉眼養神。
橙依也不知道王爺是否因為的話而不悅,膽戰心驚地退了下去,直到走出了里屋,臉上的神轉為怒,楚傾這個臭丫頭,要是有機會,一定不會讓好過!
橙依走后,火靈和土靈兩人走了進來,見到自家王爺神如常,并沒有被外面風風火火的貪污案影響,不由也一臉輕松。
“什麼事?”蕭緒微微張開眼,神慵懶而又清冷。
“王爺,王沖一家已經被查抄了,不過陛下還沒有下旨定罪。”火靈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正地道。
“呵,陛下估計是想從王沖這條線上搜查出關于王爺參與的罪證,可是這跟王爺一點關系都沒有,料想他怎麼查都查不到!”土靈一臉冷嗤。
蕭緒淡淡抬眉,以手撐著下顎,“嗯。”
見王爺似乎不怎麼上心,火靈和土靈對看了一眼后,土靈有些擔憂地開口,“王爺,這次辦案的負責人是林正,若是他耍什麼手段,陛下對您更會生疑。”
林正是右相傅見容的門生,而傅見容是月妃的父親。
蕭緒漫不經心地道,“不要輕舉妄,也許他就是等著我們自陣腳。”
火靈和土靈覺得王爺說得很有道理,只不過角泛起一苦,王爺好端端沒事,就因為有人上奏誹謗王爺和王沖有勾結,陛下就讓王爺回王府靜心休養,名其言是說王爺征戰南北勞苦功高,特放假讓他休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爺不過是被陛下懷疑了,才會架空他的權力。
見自家王爺對這件事興致不高,火靈便轉移了話題,“王爺,聽說楚家小姐在院子里闖禍了?”
話音一落,便得來自家主子淡淡一瞥,火靈一個激靈,不由賠著笑臉道,“王爺,您在看什麼?”
“幾日不見,耳朵有所增長?”
細細一想,便聽出王爺是在打趣他,火靈嘿嘿一笑,“主子的一舉一,做屬下的當然要關注,你說是不是阿土?”
面對火靈的眉弄眼,土靈很冷淡,面向自家主子遲疑問道,“主子,您似乎對楚家九小姐有些不一般,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打算?
蕭緒陷沉思,面前頓時浮起那一張可的小臉,他似乎對,并沒有什麼打算,隨心而走罷了。
見主子沒有回答,土靈抿不由喚道,“王爺?”
蕭緒收回了心思,“閑來無事,找點事做罷了。”
火靈聞言忍不住一笑,原來王爺閑來無事就是逗小姑娘玩啊!不由同起楚傾!
土靈沒再說什麼,只不過對楚傾的印象更差,潛意識里覺得陛下塞給自家主子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所以對的不滿一直都存在著。
隔日,楚傾又來報道了。
因為要習字,楚傾特意將手腕的袖子挽起來各打了一個小結,扣在手腕,方便行。
蕭緒看了眼不倫不類的做法,不置一詞,轉拿起一支筆,在鋪就好的宣紙上提筆慢慢勾勒一著。
這是第一次看到蕭緒執筆寫字,玄落拓,長玉立,修長的手指穿出袖子握著筆管,面遮掩住他的面容看不出神,但是過那一雙深邃的眸子,以及俯的作,足以看出他的氣定神閑,以及隨意慵懶,垂落的袖子隨著他手腕的轉而順勢拂過桌面,仿佛拂過的心間,的。
細致微的觀察,不是因為他寫得慢,而是因為安靜的書房,空氣仿佛凝滯,以至于他的一舉一仿佛是在慢鏡頭播放,讓有些癡迷。
從來沒有覺得過,有人能將寫字一事寫出妙如畫的覺!
待到蕭緒擱筆,楚傾才回過神來,不由湊過去看他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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