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下了馬車,走到那幾個掌柜的面前,微笑:“私刑在哪兒?”
掌柜的面紅耳赤:“你把我扔去大理寺,那不是私刑是什麼?”
冉清谷冷冷瞥了那幾個掌柜的一眼:“大理寺是先祖皇帝所設立審訊重案機構,怎麼就了你里的私刑,你是在詆毀先祖皇帝,還是在污蔑當今圣上?”
掌柜嚇得面紅耳赤:“我?”
冉清谷拍了拍那掌柜的肩膀:“去了大理寺,你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若把你那話傳給圣上,可是要誅九族的……孰輕孰重,自己掂量掂量。”
冉清谷緩慢朝著侍衛上走去,吩咐侍衛:“我還要去看別的商鋪,勞煩幾位將這些人送去大理寺,若路上有人再敢污蔑我或世子,就直接將舌頭拔了,如若敢反抗,就……當即決,如若敢逃,就拿妻兒父母抵命!”
侍衛拱手:“是。”
跟著世子妃一整天,侍衛們目睹了世子妃云淡風輕理事務的過程。
只怕這世子妃比世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世子手段殘暴向來直接斷手斷腳,讓人痛也痛的明明白白。
而世子妃,直接話里玩的。
雖沒有取人命,斷刃手腳,卻三言兩語將人置于死地,甚至將人后路都給斷了。
幸好世子只有世子妃一個夫人,若有幾房妾室,怕是在世子妃不聲間就會殞命。
冉清谷徒步走向人群,人群給他讓了道。
他走進了王府名下的布莊,剛剛目睹一切的布莊掌柜都嚇破了膽,立刻恭恭敬敬弓腰在門口迎接。
布莊之前,冉清谷想到什麼,扭頭跟純兒說:“我待會兒寫個名單,你拿給王妃,就說王府的賬目太大,我不知道怎麼理,求母親相助。”
純兒歡喜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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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這是哪兒不知道怎麼理啊?”王妃看著那些名單淡淡笑了。
蘇嬤嬤拿起名單:“世子妃可是做了什麼讓王妃開心的事嗎?”
王妃將手放到金鼎云紋熏爐上熏了熏,丫鬟連忙拿來牛母給王妃手。
“這兩三天的工夫就收拾整頓了王府名下那些上不得臺面陳舊問題,那些掌柜與賬房采買等人被送后,他們的位置就空了出來,這空出來的位置自然要人去填。”
“奴婢知道了,世子妃送去見的都是劉側妃安的人,或多多與側妃有關系的,而世子妃將名單送來,是想讓用我們的人將這些人頂替掉。”
王妃笑了笑:“可真是有遠見,深知自己在京都基不穩,無可用之人,只能找我。因為知道,我所籌謀的一切都是為了世子,也是為了的將來。”
蘇嬤嬤給王妃按手:“世子妃倒十分聰明,說到底,還是王妃洪福齊天。”
王妃笑了笑:“世子妃確實有點手段,這才幾天,將劉側妃栽下的蘿卜給拔了一半,只是這些坑,我們得用可靠的蘿卜栽下去。你去一下……”
蘇嬤嬤連連點頭:“是。”
王妃看向純兒:“世子妃這些日子肅清外府辛苦了,晚上讓來醉風閣陪我吃頓飯。”
純兒行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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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蘇喜慌張跑進滿月閣,因腳下不察,差點跌倒。
劉側妃慢悠悠的用餐,喝粥,抬眉,微蹙:“你慌什麼?”
蘇喜上氣不接下氣:“母親,您怎麼還有心吃得下飯?那白毓將大部分我們提拔安的人,給送去大理寺了。”
劉側妃冷嗤:“我不吃飯,難道要我死嗎?”
蘇喜在劉側妃旁坐下:“母親,會不會查到我的頭上?我怕……”
劉側妃狠狠剜了一眼:“怕什麼?沒用的東西,你最多是識人不清,王爺真會為了這點利跟太傅鬧翻?”
這麼一說,蘇喜稍稍放下心來。
劉側妃話語一轉:“先前沒看出來,這個白毓,倒有幾分本事,才掌權幾天?將我們的人七七八八全給挖出來了。”
蘇喜不滿撇撇:“背后還不是有王妃指點。”
劉側妃冷笑:“跟簡醉歡明爭暗斗這麼多年,什麼脾斤兩,我不曉得?倒是這個白毓,確實有手段……”
拿勺子的手頓了頓,思忖說:“不對!”
蘇喜被嚇了一跳:“什麼不對?母親,是不是王妃要拿我們下手?”
劉側妃放下碗筷:“白毓不對勁,有這手段,怎麼會讓母親被父親趕到宅子里五六年之久?又怎麼會讓那沒頭沒面的小妾在白國公府作威作福?”
白毓的手段,讓一個名門出生嫁皇室的人吃了啞虧,又怎麼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小妾?
怕是對付白國公那骨頭都綽綽有余。
想到什麼,劉側妃吩咐才嬤嬤:“去,差人去北城調查下白毓,任何蛛馬跡都不得放過。”
才嬤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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