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得了賞,臉卻堪比死了親爹,互相看了眼,誰都不愿意接旨。
移刑部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直接借尹閣老亡故,放了這位尹柱國大將軍。
將他放回去料理喪事,之后說不定還要找借口讓他守孝三年,最后這段風口浪尖的時間過去后,這位柱國大將軍定會卷土重來。
他有父親,那些死去的孩百姓難道沒有父親嗎?那些無故枉死的百姓沒有父親嗎?那些淮南死的得瘟疫死的人,沒有父親嗎?
一個個正義憤填膺,遲遲不愿意領旨謝恩,卻不想商容與臉鐵青拿過了圣旨。
尹鐘輕蔑笑了,挑釁看著商容與:“小崽子,如何?”
商容與冷笑:“不如何。”
太監訕笑著:“世子爺,皇上都下詔了,還是先解開鐐銬吧,讓尹鐘回家去為尹閣老料理后事,那尹閣老的棺材一直擺在祠堂里也不是個事兒。”
商容與嗤笑:“不急,我還有件事沒辦。”
太監不解:“什麼事兒?”
商容與出侍衛別著的利刃:“我這人平日里最憐香惜玉了,想到那些死去的子,就吃不下飯。”
他快如疾風旋轉,一利刃扎在尹鐘的心口,學著尹鐘剛才輕蔑的語氣:“尹鐘,如何?”
尹鐘難以置信看著商容與,手捂著口的利刃,心腔里粘稠的順著他的指涌出來,怎麼捂都捂不住,他痛苦抖著:“你……你……你敢?”
他面目因痛苦而痙攣,滿眼錯愕驚詫。
竟然真的有人真的敢抗旨不尊。
這個小崽子果真膽大包天。
商容與出利刃,濺了他一,他置若罔聞。
舉起利刃,再扎了一刀:“我商容與離經叛道,殺個人而已,有何不敢?三萬降兵我都坑過,更何談你這老匹夫?我早說過,你進的是我大理寺,不是刑部,更不是皇宮,在我這里,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行惡者,得惡報,天經地義。”
尹鐘睜著眼睛,悲憤絕:“你……你……”
他怒目圓睜摔倒在地,滿眼憤恨,還未說出口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渾搐著,染紅了下躺著的地。
陸云深連忙拉開商容與,焦急擔憂:“容與,這是抗旨。怎麼辦?”
太監嚇得臉煞白:“這可不得了了。”
商容與冷冷盯著太監,將圣旨扔給他:“下次來早點,人都認罪伏誅了,你圣旨才到。”
太監:“……”
去你娘的來早點。
去你娘的認罪伏誅。
商容與抹了臉上的,冷冷說:“尹鐘對罪行供認不諱,審訊期間,搶過侍衛手中刀柄自裁,商容與眾人阻攔已晚矣。”
他挑眉看向那太監:“公公,你的圣旨來晚了。”
太監看他渾是,說出的話仿若閘刀,懸在他的頭頂上。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一陣茫然之后便是暢然。
這些天查尹鐘及尹氏子弟的種種惡行,查的他們幾番拍案,手都拍腫了。
知曉尹鐘這個大惡人將不會造報應,這些年輕員的人生觀都被重塑了一遍。
現在看來,商容與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管你認不認罪,老子就是要你認罪。
雖說方法有點上不得臺面,但手段是真的狠。
對付惡人,必須要用比他更惡的方法。
眾人連連稱:“是,臣這就去寫折子奏明圣上。”
陸云深看著地上的尸說:“先讓尹鐘畫押。”
商容與滿臉是的看向太監。
太監嚇得渾發抖:“老奴宣旨晚了,這就回宮請奏圣上。”
這大理寺眾人與一些刑部員都站在商容與這邊,他孤前來宣旨,到時候就算是有十張也說不清。
更何況,商容與這人連皇上都不怕,他若是不知好歹,怕是跟地上的尹鐘一樣,還沒走出大理寺就涼了。如今在大理寺,商容與弄死他的方法有的是,在皇宮這麼多年,能伴君在側,他絕不是不識時務的人。
宣旨晚了,頂多挨幾板子。若得罪了商容與,他的命怕是要代在這里了。
商容與從懷里掏出一枚碧玉珠塞到太監手里:“那就有勞公公了。”
這碧玉珠是稀奇珍寶,太監不敢收,推辭:“世子客氣了。”
商容與將碧玉珠又塞回去:“公公不必如此客氣,公公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去前廳喝杯茶。”
太監不敢收,但也不敢不收,便收下,諂哈腰:“不了,奴還要回宮復旨呢。”
商容與:“甲出,送公公。”
甲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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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糖葫蘆……”一個商販挑著糖葫蘆喊著。
看到冉清谷從店鋪里出來,那人連忙迎了上去:“夫人,買一串糖葫蘆吧。”
冉清谷微笑:“多錢。”
商販:“一文錢一串。”
冉清谷從懷里掏出一些碎銀子:“給我來幾串。”
商販連忙笑呵呵:“好嘞。”
他接碎銀子時,看了看左右無人,便說:“尹鐘死在了大理寺,尹平在被押往刑部的途中逃跑了,王世子派人在追,我們的人不敢上前。是否要幫王世子捉回尹平?”
冉清谷了然。
他在離開大理寺時就看出來了,商容與對那罪惡滔天的尹鐘了殺心。
商容與想殺的人,咸元帝也保不住。
至于尹平……
他接過糖葫蘆,說著:“幫尹平逃世子的追兵,這個人,我需要。”
挑夫小聲說著:“是。”
深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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