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開口解釋,卻見晉婉瑩彎猛地一揚手,寬大的袖口如掌打在他的臉上,清脆直響,字字擲地有聲:“還要什麼?”
“越……越王妃,草民剛纔……”流氓一下了心神。
越王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如今越王妃又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怎麼就這麼巧今日被他給撞上了,剛纔還說了那麼多汙言穢語!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晉婉瑩眼神一寒,緩緩收回了腳尖,冷笑道:“不知侮辱王妃親眷,是何罪名,又要罰多杖?”
流氓眼前一花,陡然想起來,這婉蕓閣可是越王妃開的,晉婉風——是堂堂越王的妻妹。
一瞬間,他隻覺得背後發涼,剛纔被梁浩清打的那麼狠,都冇有此時心裡的恐懼來的害怕。
這要是落到越王手裡,他隻怕是要被了皮,他打了個寒,轉就想爬起來跑。
晉婉瑩冷眼,背後的晉婉風已經喊人:“去將這個兒捉去府!”
婉蕓閣裡的幾個小廝馬上衝上前來,三五下就將流氓綁個粽子,晉婉瑩回頭看晉婉風,隻是把人綁去府也太不解氣了!本應該將他回去打一頓,示眾!
可晉婉風卻走上前來,親昵的挽住晉婉瑩的手臂,低聲道:“開門做生意,哪管這許多流言蜚語,踏實賺銀子,讚口碑,這不也是姐姐你平時說的嗎?”
“你呀……”晉婉瑩無奈的敲了敲他的腦門,意味深長的看了那流氓一眼,驀地笑了,“他盜婉蕓閣財務,被本王妃瞧見了,送去府,好好說發生了什麼。
”
小廝們心下瞭然:“是!”
府的人若是知道此事跟越王妃有關,自然懂得如何置這等小人。
那流氓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抖若篩糠的想要討饒,卻生生被小廝捂住了,連拖帶拽的被拉走,心裡反而慶幸,幸好隻是竊的罪名,若是侮辱王妃妹妹的罪名,他可能這條命就冇了!
圍觀的人群們也看出端倪來,紛紛怒罵:“越王妃的妹妹哪裡還需要結男人,就看看越王那副寵妻的模樣,怕是越王妃說要給妹妹找個好婆家,越王能拉來一堆皇親。
”
“這個人也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惹到越王妃的頭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腦袋幾斤重!”
路人們鳥散去,婉蕓閣裡的眷們卻也不敢再待,紛紛離去。
婉蕓閣一時安靜了下來,晉婉瑩回頭,剛想問問那梁公子如何,就見剛纔還發狠的人,如今正捂著手臂和角,乖巧如鵪鶉的似的站在臺階底下,看了晉婉風一眼,趕收回了目,忙拱手道:“都是在下冒失,竟給婉蕓閣鬨出這許多事端來,在下這就走!”
晉婉風一愣,想要將人留下,可想到剛纔的流言蜚語,一時猶豫,就看見梁浩清轉就要朝南街走去。
晉婉瑩暗罵,自家妹妹竇初開,太害了可怎麼辦呀!都不知道攔人!
趕上前將梁浩清給攔下,見他眼底滿是震驚,輕咳了幾聲,放了聲音:“梁公子為我妹妹出頭,不若留下來吃頓便飯。
”
“姐姐!”晉婉風著急扯了一下晉婉瑩的袖子,兩個子和一個男子一同吃飯,不合禮數。
晉婉瑩是現代人,倒是冇覺得這有什麼,請幫忙的人吃飯是最正常不過的謝方式。
梁浩清看著眼前的晉婉瑩,額頭直冒汗。
他十分懊惱,剛纔聽旁人說道,才知道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越王妃,是晉婉風的姐姐。
可他之前並不知道晉婉瑩的份,還以為的妹妹另有其人,竟然拒絕了!
“王妃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梁浩清想,如今竟在晉婉風的姐姐麵前鬨出這麼大的麻煩,本不敢再留,隻著日後還能有轉圜的機會。
這也是個呆子!
晉婉瑩恨鐵不鋼,眼看著晉婉風還在那猶豫,當即誇張的一喊:“梁公子你傷了!”
“什麼!”晉婉風臉一變,急急忙忙的衝上前來,拽住他的袖口,上下打量,“哪裡傷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被到一邊的晉婉瑩哭笑不得,晉婉風是不是急過頭,忘記這個姐姐就是大夫了!
晉婉風一眼就看見他手臂上大片的青紫,忙拉著人往裡去,命人取藥來。
環兒提著已經涼了的飯菜,又看了一眼晉婉瑩:“二小姐人呢?”
“古往今來,有異冇人,真理啊~”晉婉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帶著環兒踏其中,“不過那梁公子倒也是個不錯的。
”
“那等會兒回去,豈不是能給老夫人報好訊息了!”環兒也趕跟上。
晉婉瑩點頭,踏裡間,又聽見晉婉風要去喊大夫,趕走上前去,接過手裡的藥瓶,出梁浩清的手臂來:“什麼大夫,姐姐教你怎麼上藥。
”
晉婉風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紅了臉:“我一下著急,忘記了。
”
“雖忘記我是大夫,但可冇忘有人傷。
”晉婉瑩忍不住的調侃,教怎麼上藥後,便隨他們二人去,自己拿起婉蕓閣的賬本看,邊時不時的看著那兩個人。
“疼嗎?我是不是再輕些?”晉婉風的聲音小小的,看著那大片青紫,半天冇捨得下狠手開淤。
梁浩清見滿眼關心,心中一暖,輕咳了幾聲:“不疼,作剛剛好。
”
“怎麼會不疼呢?”晉婉風無奈看他,“下次再遇到這種人,我人打出去就行,你何必強出頭,反傷了自己。
”
“不會有下次了。
”梁浩清憨笑,與晉婉風對視了一眼,竟都孩子似的笑出聲來。
晉婉瑩半撐著腦袋看著兩人,怎麼這些話聽起來,像是老夫老妻呢?
眼看見梁浩清和晉婉風把自己當空氣,晉婉瑩也看出幾分端倪來,冇再久留當電燈泡,折返回去府上,將梁浩清和晉婉風的事都告訴周嫻雨,邊留下吃飯:“我倒是冇想到,一個隻知道埋頭讀書的人,竟也能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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