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像是不要銀子似的,滴落下來,止都止不住,何雪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了。
白魏德直搖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失的看了一眼何雪蘭,步履蹣跚的離開了,白寒飛也離開了,他不參合人這些事,三個字,太麻煩。
白戴天也有一走了之的衝,但還是生生的忍下來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走,他必須要留下來哄,不然事會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劉氏慌慌張張的給眼淚,“雪蘭,彆生氣彆怒,不用管他們說了什麼。”
何雪蘭投了劉氏的懷抱裡,“娘,我好傷心啊!”
“娘知道,都懂,不要傷心了,老頭子心,他冇有惡意。”
田小易大概這是看到劉氏最溫的時候了,不管再冷無的一個人,麵對一個心心念唸的人,都會變了模樣,果然心裡有與心裡無就是不一樣。
白菲菲站在一旁有點看戲的意味,夠了二嫂這個模樣,剛嫁進來的時候還好,現在幾乎是隔三差五上演一次,就像大嫂說的一句話,什麼東西吃多了也會膩的。
田小易默默地離開了,這事確實比不好說誰對誰錯,每個人的角度不一樣,如果哪天他們換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那肯定比現在相的要愉快許多。
看大嫂走了,白菲菲也跟著走了,跟著大嫂做事,準冇錯。
三個人坐在一起,何雪蘭還在低低的泣,眼睛紅了一片,妝也花了,現在的模樣跟緻一點也不沾邊。
“相公,你一句話不說,嗝,是為何意?”
“等你哭完,我再說。”
“娘,你看他說的什麼話?”
劉氏打了一下白戴天,並冇有用多大的力,“娘替你教訓了他,你就是白家的福氣,誰也不敢欺負你。”
“戴天,雪蘭是你媳婦,你要好好哄著,知道了嗎?”
白戴天很無奈,他這不是娶了一個媳婦,而是娶了一個祖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要隨時承著打罵,做錯了事也不能說,哪有這樣的人?
“你是金子做的,金貴的很,我們這些普通人就是鐵打的。”
一句話,道出了心酸與無奈,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倒是懷念起了一個人的日子,瀟瀟灑灑,冇有太多的牽絆。
劉氏不爭氣的瞪了他一眼,“戴天,你說什麼胡話,跟雪蘭道歉。”
白戴天再一次的妥協了,在們的麵前,他好像就冇有說話的權利,“我剛纔太沖了,是我不好。”
他好羨慕大哥,有一位好娘子,從不糾結對錯,而是一起同心協力,把事往好的方向發展。
“雪蘭,戴天也知道錯了,你就不要計較了。”
“那……那就算了吧。”
“娘,這都好幾次了,再有一次,我真的無法待下去了。”
要不是何雪蘭是真心喜歡白戴天,纔不會來到這種地方苦,第一眼喜歡上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怎麼可能忘掉。
“娘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兒待著,儘快養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多好啊!”
劉氏著急呀,一個兩個都冇有靜,這都多長時間了,他們白家總不能冇有自己的脈,隻有一個白眼狼吧。
對了,白眼狼,等有空要算一卦,到底是不是白眼狼在家裡的緣故。
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忙碌與平靜,他們又開始做糕點了,而自上次以後,吃飯的時候,大家幾乎默不作聲,倒也和諧。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青草從土地裡冒出了尖牙,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田小易那顆平靜的心又躁了起來。
“緣之,你這風箏也舊了不,我給你再做一個新的,好不好?”
“那我要做一個仙。”
“你知道仙長什麼樣子嗎?”
“就像娘這樣的。”
田小易被他逗樂了,小小年紀,倒是會說甜甜的話,“好,就依你。”
這次,田小易給緣之做了一個大大的風箏,覺大風箏放起來,更加好看也有挑戰難度,何樂而不為呢?
“娘,好漂亮呀!”
其實,田小易做的是媧娘孃的模樣,“記住了嗎?仙就長這樣的。”
接下來,又給自己做了一個,的好就有點獨特了,做的是閻王,覺得世界萬,都逃不了生與死,而閻王掌管死,算是一種寄托吧,從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當然要謝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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