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終於下山來了,見了易土生,說不出的高興,看到都城滿目瘡痍銅駝荊棘,又是一陣長籲短歎,“假若朝廷早一點派易大哥出征,何苦會有今日之禍,老百姓也不會這麼多的苦楚了。”
易土生笑道:“好在奢崇明已經死了,不過,樊龍還盤踞在重慶一代,我打算明日渡江,徹底剷除這顆毒瘤,小妹你有什麼意見?”
秦良玉嫣然一笑說:“敗軍之將豈敢言勇,如果大哥不棄,就讓小妹帥兵過江,大哥在此敬候佳音,區區的一個樊龍,不須大哥親自出馬?”
易土生道:“小妹乃當時名將,中諸葛,大哥當然信得過你,不過,朝廷每天催的急,還需要速戰速決,所以,還是咱倆一起走一遭吧!”
秦良玉嫵的撇了撇小:“大哥還是信不過我,良玉願意學關羽給大哥立下軍令狀,五日之不能評定重慶,甘願一死!”
易土生向前了一步,拉住蔥管般的玉手。
“大哥心裡怎麼想的,小妹心知肚明,隻是……”秦良玉的轉了個子:“大哥是當世英豪,小妹心儀良久,怎奈小妹前些年立下重誓,後金不滅是不親,大哥……你明白人家的心意嗎?”
易土生心想,你要是真的立下這樣的誓言那可真是太慘了,恐怕你這輩子也嫁不了人了。但他冇這麼說,而是讚歎道:“巾幗不讓鬚眉,妹子隆慶厚意,真是煞我這個做兄長的了。假如明廷多一些妹子這樣的人,何愁後金不滅,西域不平。”
“大哥休要取笑了,良玉又算得了什麼,多幾個大哥這樣的人纔是好事,大哥你,文韜武略,蓋世英雄,劍法神通所向披靡,品貌端莊,一品君子,良玉從冇見過像你這樣的英雄人,良玉佩服得呢!”
易土生被誇得雲裡霧裡的,趕忙又去捉住溜的玉手,放在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秦良玉軀一,火燒雙頰,弱弱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裡,盈盈巧笑著說:“真希這是個太平盛世,你我就這樣靠著,豈不是很好……”
“嗬嗬,你們兩個郎妾意的倒真是很好,還管不管那些戰死沙場和傷的兄弟了。”朱建正好走進帥帳,給撞上了。
秦良玉固然弄了個大紅臉,易土生也是尷尬無比,連忙說:“瑜兒,你說什麼?”朱建已經換回了裝,翻著白眼說:“你這個大元帥,打了勝仗就知道慶賀,是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傷的弟兄們,這樣才稱職嘛!還有,外麵有個番僧來找你,你猜是誰?”
易土生劍眉倒豎,厲聲道:“紅法王,鳩空?!”朱建笑道:“猜對了一點,不是鳩空,是鳩空的弟子,他來詢問我的傷勢,他以為我已經死了,剛纔他的徒弟看到我的時候,險些大見鬼呢!”
易土生道:“他來這裡乾什麼呢?”朱建笑道:“他是來送信的,聽說是想讓你歸還他們烏斯藏的大將阿依納伐,那人還在帳外,要不要見全憑大將軍你一句話了。哎呀,你們一個元帥一個將軍,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也不知,秦姐姐,走,我帶你玩去,不理他了。”朱建拉著秦良玉跑走了。
易土生吩咐曹化淳把鳩空的弟子給進來。頃,帳外進來了一個披紅袈裟的年輕喇嘛,右手提著一隻金拔,左手捧著一個灰的信封,態度倨傲,眼如銅鈴,左耳朵上帶著一隻酒杯的銅環,赤著腳,想廟裡的菩薩一樣。
“請問閣下是不是易土生元帥,貧僧貝羅奉家世鳩空之命,有一封書信要當麵呈上!”
易土生見他如此囂張,微微冷笑,猛地從腰間撤出劍,稀溜溜一抖,劍竟然消失在半空,像飄渺的霧氣一般,從他的手底下一掃而過,把書信拖了起來。
貝羅的反應也算是很快樂,右手的金拔,金一閃,割裂空氣,撞在易土生的劍刃上,書信一晃,回到了金拔上。
可是貝羅還冇來得及笑,易土生的劍尖已經追襲而至,再次挑中了書信,並且把信封劃了開來,劍尖上生出一玄妙的吸力,把裡麵的書信吸附過來,嗖的一聲鑽了袖筒。貝羅不甘失敗,金拔“錚”的一聲響,繞著易土生的手臂飛了一圈。
易土生倒退一步,一掌轟在金拔上,兩人各自倒退一步,笑道:“你已經輸了,還要手嗎?”話雖然這麼說,但易土生心裡的驚訝卻是大大的。剛纔那一掌,已經證明,這個貝羅的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徒弟都這麼厲害了,師父還能簡單嗎?
易土生仗著妙的劍搶到了書信,貝羅臉上除了怒容之外還有驚駭與恐懼,似乎冇有想到世上居然有這麼快這麼玄妙的劍招。
易土生不理貝羅,微笑著展開書信一看,隻見上麵聊聊的幾行字:“速速歸還阿依納伐,法王可以免你一死,否則半月之,玉石俱焚。”
易土生納悶的問:“既然要取我的命,為什麼又要等到半個月之後,難道你師父殺人還要看時辰嗎?”
貝羅冷冷一笑,厲聲道:“法王神通廣大,能知過去未來,武功更是已達仙途,你這種凡夫俗子怎麼能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思,識趣的,趕快把阿依納伐出來,還可以勉強的保住命,不然,死期將至。”
易土生怒道:“能知過去未來?好啊,那他怎麼冇有算出來,奢崇明會死在本帥的手上呢。你師父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想要坐看敗,如果大明朝打敗了樊龍,他就依附大明,如果樊龍打敗了本帥他就繼續造反,我冇說錯吧?!”
“貧僧的書信已經送到了,你自己掂量著辦,紅宗不是好惹的,你要是不聽勸告,大禍不遠,告辭了!”
“如果阿依納伐已經死了那可怎麼辦?”易土生冷笑道。
“那就隻好由易元帥你來填命了,我們烏斯藏的人是不會吃虧的,咱們走著瞧。”
易土生在後地說:“隨時恭候大師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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