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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一百九十二章 許七安:二郎,大哥教你養魚套路

義父最初提出要打巫神教,是許七安死在雲州。

南宮倩猜測,義父當時的心,既有倚重的心腹折損的痛心,也有巫神教發展壯大過快,需要打的想法。

後來,許七安回京復活,巫神教也一直安分守己,既然如此,便沒有大干戈的必要了。

對於巫神教,只需要打一番。

可義父的意思,這是要掀起規模浩大的國戰啊。

“義父,會不會,太激進了?”南宮倩有話直說。

大奉國力衰弱的如今,一場規模浩大,耗時數年的國戰,是不可承的負擔。

“楊硯在北邊傳回來急報,巫神教攻打北方妖蠻。燭九獨木難支,退出了原本的領地,攜帶妖族與蠻族會師,準備往西北撤退。”

魏淵低頭鑽研堪輿圖,語氣平淡:“淮王的謀劃雖然失敗,但巫神教的目的卻達到了。燭九和吉利知古任何一位戰死,都會讓北方妖蠻陷前所未有的虛弱。

“但楚州同樣遭重創,失去了一位三品,無力北征,白白便宜了巫神教。”

南宮倩一驚,恍然大悟:“所以,義父纔不管朝堂之事,因爲陛下極有可能派你前往北境?”

同時,他心裡揣測,陛下在這個時候打王首輔,乍一看是不顧平衡,實際上恰恰是平衡之道。

朝堂沒了魏淵,可不就是王首輔一家獨大?

“就算義父重心不在朝堂,但距離秋後還遠,爲何不趁王黨的這次危機攫取好,將來出征更加沒有後顧之憂。”

南宮倩提出自己的看法。

魏淵笑道:“你覺得王黨倒了好,還是不倒好?”

南宮倩毫不猶豫的說:“倒了最好。”

魏淵頷首:“是啊,倒了最好,不倒也很好。如果不是戰事開啓,我會落井下石。王貞文一倒,我至有五年時間做事。陛下想扶持一個新黨與我爲敵,不是一朝一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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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種況,王黨不倒也有不倒的好,王貞文和我鬥了這麼多年,算是知知底。朝堂上有一個悉的對手,好過一個不悉的路人。”

這時,吏員來報,恭聲道:“魏公,武英殿大學士錢青書求見。”

錢青書是王貞文的心腹.........南宮倩看向魏淵。

魏淵擺擺手:“不見,讓他回去。”

吏員躬行禮:“是。”

“義父?”南宮倩心說,義父最後還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麼。

“我出手就沒意思了。”

魏淵笑道:“這個人要留給合適的人。”

南宮倩沒聽懂,但也不問,相這麼多年,他習慣了義父的語言風格。

“你先出去吧。”魏淵忽然說。

等南宮倩走後,他取出幾張信封,提筆,書寫。

............

皇宮,景秀宮裡。

太子殿下吃著冰鎮梅子,腳邊放著一盆冰塊,著宮的涼風,他的表卻沒有毫輕鬆,說道:

“當日我便勸過王首輔,莫要與父皇較勁,莫要與魏淵同流,他偏不聽。如今可好,父皇要整治他了。”

太子與王首輔並無太大集,但王黨裡,有不人是堅定不移的太子黨。

王貞文若是倒臺,這些人也會到牽連,變相的削弱了太子在朝堂的影響力。

陳妃和臨安在旁聽著,都有些憂慮,從京察之年開始,太子的位置就一直左搖右晃,怎麼都坐不安穩。

陳妃皺眉道:“魏淵那邊是什麼態度。”

太子沉聲道:“武英殿大學士錢青書今早去拜會了魏淵,沒見著人。”

陳妃愁容滿面:“魏淵和王首輔是政敵,恐怕就等著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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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向了胞妹,說道:“臨安,那許七安不是你的心腹麼,他是魏淵倚重之人,不如試著從他那裡突破?”

臨安坐在塌上,紅豔豔的長繁複華,戴著一頂金燦燦的發冠,圓潤的鵝蛋臉線條優,桃花眸子嫵水靈。

靜默時,宛如一個緻無暇的玉人。

“他都很久沒來找我了.........”

臨安臉黯然,小聲說道。

楚州屠城案後,半個多月時間過去,許寧宴從未尋過,臨安上沒說,但心敏一直覺得許寧宴因爲那件事,徹底厭惡皇室。

連帶著也討厭,所以刻意的疏遠自己。

一想起他們以前的快樂時,臨安心裡就一陣陣的酸楚。

“這個簡單,你悄悄派人去許府遞信,約他見面,他若是應了,便說明他的心思還在你這裡。”太子笑瞇瞇的出主意。

陳妃補充道:“要記得,讓臨安府的下人去做,不要遣宮中侍衛。不要讓你父皇知道你與許七安有任何來往。”

臨安用力點一下腦袋,臉上出忐忑又期待的表:“我這就讓人去辦。”

............

午膳時,左都史袁雄和兵部侍郎秦元道,進了城一家酒樓。

同行的還有幾位相同陣營的員。

午膳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京城衙門的膳堂是出了名的難吃,不至於清湯寡水,但大魚大就別想了。

除了底層員在膳堂用餐,高們都是上酒樓的。

袁雄舉起茶杯,笑道:“先恭喜秦侍郎,閣有。”

秦元道舉杯迴應,道:“袁大人獨佔都察院指日可待,屆時,別忘了照拂一下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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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權力極大,有監察百之責。袁雄一直想獨掌都察院,把魏淵的黨羽踢出去。

而秦元道因爲無兵部尚書之位,想著另闢蹊徑,閣。

兩人共同謀劃了科舉舞弊案,最後已失敗告終,現在捲土重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那會兒陛下是冷眼旁觀,這次卻是在後鼎力支持。

“王貞文這次就算不倒,也得傷筋骨,他把持閣多年,先前要靠他制衡魏淵。現在嘛,陛下有意讓魏淵擔任楚州總兵,遠去楚州,那麼王貞文就得了。”

“而且我聽說,錢青書今晨拜訪魏淵,吃了個閉門羹。”

“上次若不是那姓許的小雜碎,咱們位置早就挪了。”秦元道咬牙切齒。

一位員舉杯,笑道:“秦侍郎無需惱怒,那許七安自難保,得罪了陛下,遲早要被清算,先打了大的,再收拾小的,他離死不遠了。”

“喝酒喝酒。”

推杯換盞,縱聲談笑。

............

“大郎,外頭有人送信給你。”

前廳裡,門房老張呈上信。

正把許鈴音當毽子踢上踢下的許七安,放下幺妹,邊手接信,邊問道:“誰送的信?”

門房老張搖頭:“人在外面,沒說替誰送的,他還說等您回信。”

“大哥,繼續玩呀!”

許鈴音過飛一般的覺,就不再甘心當一個生活在地上的蠢小孩了。

八爪魚似的抱住許七安的,死活不鬆。

許七安踢了踢,沒踢飛,心說這傻小孩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太平!”

他喊了一聲。

呼嘯聲傳來,太平刀從房間裡飛出,連刀帶鞘,懸在許七安面前。

許鈴音驚呆了,昂著小臉,一臉蠢樣。

許七安把抱起來,讓像騎魔法掃帚的巫一樣騎上太平刀,然後一拍許鈴音的小屁蛋,大聲道:

“去吧,魔法小豆丁!”

太平刀帶著飛出前廳,空中傳來小豆丁的沒心沒肺的笑聲。

許七安展開信紙閱讀,信是臨安送來的,講述了近幾日朝堂之爭的況,委婉的請求能不能請他去探一探魏淵的口風。

這不像是臨安的風格,是陳妃還是太子慫恿...........我記得魏公說過,王黨裡有不太子的支持者,說起來,斬了兩個國公後,我就一直沒去看過臨安。

哎,主要是事太多了,一件接一件,疏忽了........

臨安和懷慶不一樣,懷慶不需要哄,但臨安是很希陪伴的孩子。

“你讓他轉告主子,就說我知道了。”

許七安打發走門房老張,坐在圓桌邊,不由回想起了今早魏淵說的話:

這件事我不會管。

昨天許二郎散值回府,與他說過朝堂上的事,許七安留了個心眼,今早去打更人衙門找魏淵探口風,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尋常的爭鬥。

元景帝要王首輔。

“對我來說其實是個機會,二郎雖然和王小姐眉來眼去,卻並沒有進王首輔的視線裡。而且,雲鹿書院學子的份,以及我的緣故,他很難在場更進一步,除非投靠王首輔。

“但王首輔出國子監,天生抗拒雲鹿書院學子。現在,不正是一個機會麼。我手頭掌握著很多員和曹國公貪贓枉法的罪證,這些政治籌碼本來就是一部分要給魏公,一部分給二郎。

“現在不正好有用武之地嗎,而且,如果能收穫王首輔的人,對我查元景帝幫助很大。我正好想進吏部案牘庫查卷宗。

“我已經向魏公坦白了曹國公信,他又說不管這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魏公最近似乎對朝堂之事比較消極?他又在謀劃什麼東西?”

許二郎一臉沮喪的回府用膳,剛穿過前院,就看見幺妹騎在一柄刀上,在小院裡盤旋飛舞,笑出豬聲。

娘和玲月在底下擔憂的看著,時不時尖一聲,一疊聲的說:小心些,小心些!

嬸嬸氣道:“許寧宴,你趕讓你的破刀下來,鈴音要是摔傷了,看老孃怎麼教訓你。”

嬸嬸掐著腰,站在院子裡,朝著前廳喊。

“娘,刀怎麼會飛?”許玲月有些驚奇,有些害怕。

“誰知道呢,一準兒是你大哥施的妖法。”嬸嬸說。

娘倆見過踩著飛劍高來高去的李妙真,只當這沒什麼大不了,但許二郎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呆住了。

“絕,絕世神兵........”許二郎喃喃道。

這時,許七安從前廳走出來,招呼道:“太平,下來。”

太平刀降低高度,懸停不,嬸嬸立刻把寶貝兒搶過來,啐道:“什麼破刀。”

說完,就看到許新年三步並作兩步,停在太平刀前,雙眼發直的出手,似是想握住刀,但又不敢,整個人無比激

許二郎作爲儒家正統系出的讀書人,自然識得絕世神兵。

見兒子這般姿態,嬸嬸狐疑道:“二郎,這刀有什麼問題?”

許二郎喃喃道:“此刀絕世罕見,價值連城,不,這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嬸嬸怦然心,驚訝的打量著太平刀,試探道:“那到底值多銀子?”

嬸嬸需要一個的數目來衡量它的價值。

“這麼說吧,大哥如果把它拿去換爵位,至能換來伯爵,換個侯爵都有可能。”

侯爵僅次於公爵,在大奉公爵差不多是異爵位的巔峰。

嬸嬸張了張小,再看太平刀時,就像看親兒子,不,比親兒子還要灼熱。

“我還要玩。”許鈴音攀爬太平刀。

“去,死孩子,這麼金貴的東西,壞了老孃打死你。”嬸嬸一掌拍開小豆丁。

許七安微笑的看著這一幕,喊道:“二郎,你進來,我有事與你說。”

許二郎進了前廳,坐在桌面,然後,他的視線被放在桌上的一疊信吸引,不是臨安派人送的信,而是曹國公私宅搜出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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