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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兩百零一章 恆遠的秘密

【二: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吵什麼吵?】

隔著地書“屏幕”,也能察覺出飛燕俠不滿的緒,現在肯定是披著袍子,坐在桌邊,有些慵懶,有些不悅的查看傳書。

另一邊的楚元縝,本能的覺得李妙真的態度有些不妥,畢竟三號許辭舊和李妙真關係並沒有達到可以嬉笑怒罵,隨意指摘的地步。

而且,李妙真還寄宿在許府。不過李妙真江湖氣太重,率慣了,爲人世上難免欠缺火候。

【四:咦,恆遠大師沒有迴應.........】

又等了片刻,六號恆遠還是沒有迴應,有了之前恆遠說養生堂周圍遭人埋伏的鋪墊,衆人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許七安傳書道:【恆遠出事了,他捲了一樁大案裡,元景帝派人搜捕他,不僅僅是爲報復,極可能是殺人滅口。】

大案,殺人滅口,事關元景帝?!

天地會衆人吃了一驚,不明白三號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判斷,說出這樣的話。

楚元縝發來信息:【三號,恆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問出了天地會所有人的疑,沒有人說話,急子的俠,吃貨小黑皮,居高位的一號,以及窺屏的金蓮道長,都在等待三號開口解釋。

【三: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現在要的是去一趟外城養生堂,查看況。】

【二:好!】

當即,許七安放下地書,抓了一件袍子穿在上,說道:“我要出去一躺,你隨著我一起去吧。”

鍾璃點點頭,從小榻起,繡花鞋當拖鞋穿,跟著他出門。

雨聲嘩嘩,打在屋瓦上,淅淅瀝瀝地沿著檐角滴落,閃電亮起時,就象飄搖不定的珍珠簾;被寒風一刮,又飛花碎玉般地斜斜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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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裡積了一層淺淺的水,暴的雨點砸下來,砸起濛濛的水霧。

許七安迎著溼的水汽,看見庭院的另一頭,李妙真穿著羽道袍,靜靜站在屋檐下。

兩人目接,沒有多餘的言語,李妙真拋出飛劍,懸於庭院,三人縱躍起,踩在飛劍上。

天宗聖單手訣,飛劍“咻”一聲,破開雨幕,直雲霄。

在京城上空飛行,對於他們來說,只要監正默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很快,他們飛過城上空,來到外城,李妙真腳尖發力,劍尖往下一,朝著南城方向斜刺而去。

李妙真沒有魯莽的降落,而是低空盤旋一陣,問道:“怎樣?”

“暫時安全。”

許七安迴應。

他暫時沒有捕捉到敵意,要麼是埋伏在周圍的人很好的控制了自己,沒有擡頭觀。要麼是已經離開了。

李妙真一本正經的分析:“他們很可能藏了自己,沒準已經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到來。”

許七安皺了皺眉:“不排除這個可能,元景帝知道我們和恆遠是同夥,圍點打援的計策不可不防。”

“圍點打援?”

李妙真慨道:“形容的妙,不愧是你,那就由你打頭陣,你的金剛不敗,即使是四品高手的“意”也很難破開。”

許七安頷首,深表贊同:“你在上空幫我掠陣。”

兩人分析了一通,相視一笑。

這時,他們聽鍾璃小聲說:“下方沒有埋伏,沒有武者.........”

許七安和李妙真表一僵。

差點忘記鍾璃是士,,唉,都怪平常展出的弱,給了我太深刻的印象.........許七安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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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真同樣是這麼想的,不再盤旋,於雨幕中降落,街面凹凸不平,年久失修,兩側低矮的房屋在雨中顯得蕭索、破敗。

養生堂,大門閉。

許七安瞇著眼,在周圍掃了一圈,剛想說“沒有戰鬥痕跡”,就聽鍾璃和李妙真齊聲道:“有人死了。”

他心裡一沉。

三人躍過圍牆,進養生堂

生滿雜草的院落漆黑一片,雨滴噼啪砸落,東邊的堂,窗戶裡出一點黯淡的昏黃。

三人靠攏過去,看見堂架著簡陋的木板牀,一被白布蓋著,型消瘦。

許七安一眼就看出不是恆遠,但這並不能讓他心放鬆。

一個老吏員坐在邊,頹喪的低著頭,蒼老的臉龐壑縱橫,佈滿悲涼和無奈。

許七安來過養生堂很多次,認識他,這位老吏員姓李,也是個孤寡老人,只不過狀況健康,被安排在養生堂工作。

“老李,發生了什麼事?”

許七安刻意製造出響亮的腳步聲,吸引老李的注意力,但他仍是嚇了一跳,渾明顯抖,似乎剛遭過驚嚇。

“許,許銀鑼.........”

見到許七安,老吏員渾濁的眼睛,迸發出希冀的芒。

他一下驚喜起來,巍巍的起,激的說道:“許銀鑼怎麼來了。”

許七安握住他的手,重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老吏員再次激起來,說道:“下午時,有街坊鄉親跑來告訴我們,說外頭有人在找恆遠大師,還拿著他的畫像。

“我就讓恆遠大師出去避一避。到了黃昏時,一羣神人闖養生堂,沒抓到恆遠大師,就問了我一些關於他的事,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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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等天黑以後,他們又回來了,把養生堂的老人孩子們強行帶到了門口,揚言說,如果恆遠大師不回來,他們每過一刻鐘,就殺一個人.........”

老吏員說到這裡,老淚縱橫:“老張倒黴,被那夥人抹了脖子,他死的時候很難,在地上不停的掙扎,噴了一地。

“後來恆遠大師回來了,他們抓了人就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恆遠大師現在是死是活,老朽也不知道........”

李妙真臉已是鐵青。

“你看清那些人的樣子了嗎?”許七安問道。

“他們穿著黑的袍子,帶著面,看不到臉。”老吏員哀聲道。

淮王探!

許七安和李妙真對視一眼,因爲早有預料,所以並不驚訝,更多的是憤怒。

毫無疑問,如果恆遠不出現,養生堂裡的所有人都會被殺死。

“我們都低估了淮王探的心狠手辣。”許七安低聲道。

一羣冷的畜生。

再怎麼樣,人命也不該如草芥,說殺就殺。而且還是個孤寡老人。

“我要殺他們。”

李妙真從牙出聲音:“我師父以前說過,不尊重生命的人,他的生命也不需要被尊重。”

許七安沉默片刻,道:“其他人還好嗎?嗯,後院那個孩子..........”

老吏員點點頭:“都了些驚嚇,沒什麼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後續肯定會有悲慟和傷心,只不過從來沒有人在乎這些鰥寡孤獨的罷了。

“今晚我們歇在這裡了,你一把年紀的,先回去休息吧。”

許七安把老吏員送回屋,返回東堂,鍾璃和李妙真站在堂,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死寂。

現在的況非常糟糕。

恆遠被淮王探帶走,註定兇多吉

地宗至寶,地書碎片落元景帝手中,而元景帝和地宗妖道有勾結.........

甚至,他們可能從恆遠口中撬出天地會員的資料,恆遠當然不會招供,但地宗有辦法讓他招供,比如殺人招魂。

而一旦許七安是地書碎片持有者的份曝,地宗道首就會反應過來,楚州出現的那位神強者,就是許七安。

元景帝八也會猜到,桑泊底下與佛門有關的封印,就在許七安上。

剎那間,力洶涌而來。

許七安抹了把臉,沉聲道:“妙真,告訴他們,恆遠被帶走了,生死未知。地書碎片也落元景帝手中。”

李妙真點點頭,取出地書碎片,把事告知天地會衆人。

【四:事果然朝著最糟糕的一面發展。】

楚元縝慨傳書。

【五:那現在怎麼辦?】

即使是不太聰明的麗娜,也覺到了棘手。

沒有人回答,現在連恆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的對手是皇帝。

楚州屠城案那次,對手也是皇帝,但“盟友”有文武百,有監正,有云鹿書院的趙守。

況是不一樣的,當時,可以說是攜大勢而行。元景帝是逆大勢,所以他敗了。

這一次,只有天地會。

令人沮喪的沉默中,金蓮道長突然傳書:【貧道應了一下,發現恆遠的地書碎片就在你們附近。】

許七安眼睛霍然一亮。

金蓮道長沒說“你們”指誰,但許七安知道,是他們。

對啊,我心了,低估了恆遠大師,他既然決心用自己換養生堂的人活命,肯定不可能隨帶著地書碎片..........許七安連忙看向天宗聖

“妙真!”

李妙真打開腰間香囊,釋放出一道道青煙,嫋嫋娜娜的散開,以養生堂爲核心輻出去,尋找地書碎片。

一炷香時間後,一道青煙裹著一面鏡子返回,輕輕放在桌上,青煙飄到李妙真面前,邀功似的扭了扭。

“明日給你雙倍的氣。”

李妙真做出承諾,然後打開香囊,張,發出無聲的尖嘯。

俄頃,一道道青煙到召喚,洶涌而回,鑽香囊。

“恆遠把地書碎片丟在了路邊的雜草叢裡,距離養生堂不遠。”天宗聖說著,傳書告訴了其他碎片持有者。

金蓮道長傳書道:【很好。諸位,貧道覺得,接下來我們該好好商議了。】

【一:正有此意。】

一號很快回復,顯然,他()一直在關注著失態的發展。

楚元縝隨後傳書:【三號,這件事是你發現的,是什麼況,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了。】

許七安措詞片刻,以指代筆,傳書道:【還記得恆遠大師曾經闖平遠伯府,殺害平遠伯的事嗎。當時,還是我救了他。】

這件事發生在去年,桑泊案之前,衆人當然記得。

【四:元景帝這次對付恆遠,與此事有關?】

李妙真愕然的擡頭,看了許七安一眼。

【三:我從某個渠道得知一件事,平遠伯縱的牙子組織,背後真正效忠的人是元景帝。】

【一:不可能!】

一號直接反駁了他的話,短短三個字,態度堅決。

【四:這,我雖不喜元景帝,但也不覺得他會是縱牙子組織,拐賣人口的幕後真兇,因爲並沒有必要這樣。】

皇帝是什麼人?

整個朝廷權力巔峰的人,還有誰比他更有權力?沒有了,監正比他強,但論權力,不得不承認,皇帝手裡握著的權力是最大的。

不說平民百姓,就算是王公貴族,皇帝也有主宰他們生死的權力。

堂堂九五之尊,需要拐賣人口?

我知道這很讓人難以置信,就好比馬雲要靠電瓶車來維持面生活..........許七安心裡吐槽。

他繼續傳書:【楚兄,你是讀書人,但思維依舊不夠敏銳,元景帝這麼做,必然是有理由的。】

【九:什麼理由?】

這次是金蓮道長率先發問,他看來也蠻好奇。

【三:我並不知道幕,但我知道,牙子組織會定期送一批活人進宮。這個過程維持了多久,暫時無法確認,但肯定是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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