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出征了,過來看看你。”魏淵笑容溫和。
皇后引著他座,吩咐宮奉上茶水和糕點,兩人坐在屋,時間靜悄悄的過去,他們之間的話不多,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和諧。
一盞茶喝完,魏淵慨道:“宮裡一直備著你做的糕點?”
皇后抿輕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但知道你最喜歡吃我做的糕點。所以每天午後,我都會親自下廚做一些。”
魏淵點點頭,“有心了。”
皇后看了眼盤子,糕點只吃了兩塊,輕聲道:
“以前阿鳴總是和你搶我做的糕點,你也從不肯讓他。在上家,你比他這個嫡子更像嫡子,因爲你是我父親最看重的學生,也是他救命恩人的兒子........”
“不說了!”
魏淵平靜的打斷,低聲道:“我與上家的恩怨,在上鳴死後便兩清了。過來,就是想和你說一聲.........”
他著皇后絕的臉龐,驚豔如當年,道:“我守了你半生,現在,我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魏淵說完,起作揖,朝殿外走去。
“你守了我半生,卻從不知我想要什麼。”
後,傳來皇后的喊聲。
魏淵腳步略有停頓,毅然離開。
宮牆裡不知颳起了從哪兒來的風,吹起了青袍,吹了他斑白的鬢角。
棲宮外是一條長長的路,兩邊豎著高大的紅牆,他沉默的前行著,終於走完了這條路,也走完了自己的半生。
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
............
一襲紅似火的臨安,帶著兩名宮,以及韶音宮的侍衛,向著文淵閣走去。
“咦,魏淵怎麼進宮來了。”
臨安遠遠的看到一襲青從後宮方向出來,好奇的嘀咕一聲。
一直不喜歡魏淵,因爲大青是四皇子的鐵桿擁戴者,而四皇子是太子最大的威脅。
直到認識許七安,纔對魏淵生出那麼一丁點的好,純粹是屋及烏。
目送魏淵的影離開,臨安也沒耽誤自己的事,繼續往文淵閣行去。
文淵閣總共七座閣樓,是皇室的藏書閣,其中藏書富,海納百川,包羅萬象。
臨安準確的進第三座閣樓,喚來負責管理文淵閣的吏員,道:“本宮要看京城龍脈相關的書,你去找來。”
爲公主,不需要自己在書海里找書,自有“地頭蛇”管理員幫忙。
得到記載龍脈的書後,臨安又轉道去了第六座閣樓,同樣喚來管理員,吩咐道:“本宮要查閱初代平遠伯的資料。”
管理員很快找來了初代平遠伯的相應卷宗。
這次臨安沒有借走書籍,展開看了一眼,初代平遠伯是一百七十年前的人,原先爲北方將領,因屢立戰功,後被封爵。
“平遠伯府邸是賜的........”臨安心裡嘀咕。
............
深夜。
城,臨近皇城的某片區域。
平遠伯府靜悄悄的,府門著封條,自從平遠伯被恆慧滅門後,這座府邸就被朝廷收了回去。
其實,當時平遠伯有兩位庶子在外頭風流快活,不在府上,因此逃過一劫。只是庶子無權繼承爵位,自然也就沒權利繼承這座賜的府邸。
一道黑影從容的避開屋頂瞭的打更人,避開巡守的刀衛,趁著打更人結束瞭,迅速翻牆潛平遠伯府邸。
黑影穿著便於行的夜行,勾勒出前凸後翹的滿曲線。
男人不可能有這麼浮誇的大,也不會有這般纖細的腰肢,所以是飛賊無誤。
平遠伯府一片死寂。
黑影顧盼片刻,著牆疾行,過程中,從懷裡出一張手繪的龍脈走勢圖,以及一塊司天監的八卦風水盤。
眸微瞇,目如刀,接著昏暗的月,一邊觀察龍脈走勢圖,一邊審視手裡的風水盤。
一點點的對照、分析,最後,來到了目的地——後院花園。
平遠伯府的後院花園格局獨特,豎著一片規模不小的假山,因爲無人搭理的緣故,雜草叢生,瞧著荒涼得很。
黑影輕輕騰躍,踩在一塊假山上,俯瞰了近一刻鐘,無聲無息的飄落在地,在鎖定的幾塊假山附近索了一陣。
到最後一個目標時,終於有了收穫,這座一丈高的假山是中空的,輕輕敲擊,發出空的迴音。
圍繞著假山走,尋找蛛馬跡,突然,手在某一按。
只聽“咔”的聲音裡,假山的側面自開,出一個黑黝黝的,斜著向下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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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寫著寫著就睡著了,醒來後繼續碼字,想著反正這麼晚了,也不著急,就寫多了一點,這章五千多字。
年紀大了,以前熬夜碼字都不用打瞌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