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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兩百三十章 部分真相

“國師,我們先回去吧,等有新的進展,我再通知您,請您.........”

許七安還沒說完,就看見國師化作金遁走,他表頓時凝固,“請您送我們回去”再也沒能吐出來。

好歹送我們回去啊,我小母馬沒帶呢!

他心裡吐槽,旋即看向邊的恆遠..........嗯,幸虧沒帶小母馬。

兩人翻出伯爵府的高牆,四下無人,迅速離開,進大街匯人流。

行至街口,永安街的牌坊下,日晷顯示的時間是辰時四刻(早上八點)。

京城每一條主幹道的街口,都立著巨大的牌坊,牌坊邊則立著日晷,專門給百姓看時間的。

“半小時左右才能回家,希懷慶不要等急了。”許七安心裡嘀咕。。

在京城,不管白天黑夜,飛檐走壁都是不被允許的。

許七安也不想太惹人注目,他現在的聲,還是低調點好,不然會引來路人的狂熱追捧,造

好在他不穿銀鑼的差服,老百姓們不會注意到他,大部分時候,其實人只能記住一些明顯的特徵,比如許七安前世盤裡的文化瑰寶們,穿了服他就認不出來。

再說京城人口兩百多萬,不可能每個人都那麼幸運,有幸一睹許銀鑼的英姿。

很多人沒見過許銀鑼真人。

走著走著,許七安突然僵住,然後臉如常的看向恆遠,道:“大師,你被困地底月餘,還是回養生堂看看老人孩子吧。”

恆遠點點頭:“他們近來可好?”

許七安坦然道:“我雖沒去看過,但一直有派人送銀子和居家用品。”

恆遠雙手合十ꓹ 躬行禮:“許大人是貧僧見過的,最有善心之人ꓹ 貧僧爲結許大人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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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還了一禮,也很欣喜,能被一位懷羅漢果位的大師崇拜ꓹ 將來益匪淺。

驚才絕豔的楚元縝,俠肝義膽的天宗聖ꓹ 天賦超絕力大無窮的麗娜,懷羅漢果位的恆遠ꓹ 以及才智無雙的皇長懷慶。

最多十年ꓹ 天地會員或許會爲九州巔峰的勢力。

嗯,七號八號暫時沒有出現,希不要讓人失

人流熙熙攘攘,目送恆遠離開,許七安鬆了口氣,恆遠要是跟著他回許府,懷慶是一號的份就藏不住。

那以懷慶的格ꓹ 大家就一起死吧。

...........

許府。

懷慶坐在廳,等的有些不耐ꓹ 爲主母的嬸嬸迫於皇長強大的氣場和份ꓹ 陪了一會兒ꓹ 就藉口子不適ꓹ 回房去了。

許玲月則是被李妙真擋回去,雖然許家大小姐比娘更有擔當ꓹ 可接下來要談的事ꓹ 涉及到機ꓹ 不好讓旁聽。

李妙真對於懷慶自稱案件有重大疑點的事,保持懷疑態度。自認爲推理能力僅在許七安之下ꓹ 是天地會第二號查案擔當。

終於,們看見許七安進了院子,穿過青石板鋪設的走到,邁

爲主人的許七安看了眼兩位的兩張椅子,分別坐著懷慶和李妙真,只好坐在下方的客位,看向皇長

“你發現了什麼?”

懷慶有幾秒的措辭,嗓音清亮:“你怎麼確認地宗道首是一氣化三清。”

這還需要確認麼?許七安愣了一下,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懷慶又看向李妙真,詢問道:“道門的法,能否讓人做到分裂元神,但不一定是化作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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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題,李妙真不需要思考,說道:

“一氣化三清是元神領域最巔峰的法。它能讓一個人,分裂三個人,且都擁有獨立意識,即是單獨的人,也可以三者合一。

“若只是元神分裂,修出神的人都可以做到。但分裂的元神是殘缺的,不完整的,與一氣化三清不能比。”

懷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轉而看向許七安,秋水明眸灼灼人:

“你說過金蓮道長是殘魂,這符合元神分裂的況。地宗道首也許只是分出了善念和惡念,所謂的一氣化三清,僅是你的推測,並沒有證據。”

許七安皺了皺眉,保持著語氣沉穩,分析道:

“或許,地宗道首分化出的三人已經割裂。嗯,這是必然的,不然金蓮道長早被黑蓮找到。”

李妙真說道:“一氣化三清也可以是獨立的,不存在聯繫的三個人,並不是非要割裂才行。”

許七安頓時語塞,他想起先帝起居錄裡,地宗道首對一氣化三清的註解。

一人三者,說的就是這個況。

可以是完全獨立的三個人。

懷慶繼續說:“還有一點,你說過,楚州屠城案中,淮王得丹,父皇得魂丹。但魂丹的效果,本不足以讓父皇冒天下之大不韙。”

“是,我正是因爲這個,纔開始調查元景。”許七安頷首。

“我問過采薇,瞭解了魂丹的功效。發現修補殘魂是它最強功效,其餘作用,都無法與之相比。可是,如果地宗道首真的一氣化三清,那元神絕對不可能殘缺。

“我說的再明白一些,一位道門二品的高手,難道駕馭不住一氣化三清之?”

許七安一愣,迅速審視了一遍自己的推理,結合懷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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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思維誤區了,在懷疑地宗道首另一可能藏在龍脈中後,我就把魂丹的線索對接起來,自然而然的認爲地宗道首煉製魂丹是爲了補全不完整的魂魄..........但我忽略了二品道士的位格,地宗道首一氣化三清,怎麼可能會分魂殘缺.........但金蓮道長確實是殘魂.........

的念頭如走馬燈般閃過,許七安吞了口唾沫,吐息道:

“這確實是一個不合理之,但與我懷疑地宗道首一樣,你的懷疑,同樣只是懷疑,沒有切實證據。”

懷慶頷首,秋波流轉,看了一眼這位被譽爲傳奇人的銀鑼,道:

“還有一個疑點,嗯,我認爲的疑點.........拐人口是從貞德26年開始的,這是你查出來的。”

許七安沉一下:“即使當時在位的是先帝,但元景作爲太子,他一樣有能力在皇宮裡,暗中開闢室。”

懷慶緩緩搖頭,“我想說的是,當時的平遠伯還很年輕,非常年輕,他正於蓬向上的階段。他暗中組建人牙子組織,爲父皇做著見不得的勾當。這裡面,肯定會有利益易。

“可後來父皇登基稱帝,平遠伯依舊是平遠伯,不管是爵位還是位,都沒有更進一步。而這不是平遠伯沒有野心,他爲了獲取更大的權力,聯合樑黨暗害平郡主,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覺得這合理嗎?換你是平遠伯,你甘心嗎?你爲太子做著見不得的勾當,而太子登基後,你依舊原地踏步二十多年。”

了死寂。

氣氛悄然變的沉重,雖然李妙真聽的一知半解,沒有完全意會,但也能意識到案子似乎出現了反轉。懷慶說的很有道理,而許七安也沒反對。

懷慶主打破沉寂,問道:“你在地底龍脈有什麼發現?”

許七安便把救出恆遠的經過說了出來。

“所以,龍脈之上確實藏著一個可怕的存在,但,又不是地宗道首?”李妙真看一眼懷慶,又看一眼許七安:

“那會是誰呢?”

懷慶搖頭:“不,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人不是地宗道首,哪怕魂丹不是給了地宗道首,哪怕平遠伯這裡存在疑點,我們仍然無法肯定龍脈裡的那位存在不是地宗道首。”

許七安想了想,著眉心,道:“想要確認,倒也簡單。恆遠見過那傢伙,而我和妙真見過黑蓮。把畫像畫出來,給恆遠辨認便知。”

李妙真和懷慶眼睛一亮。

許七安和李妙真同時說道:“我不會丹青。”

對此,懷慶當仁不讓。

三人離開廳,進了房間,許七安殷勤的倒水研墨,鋪開紙張,上白玉鎮紙。

懷慶一手攏袖,一手提筆,懸於紙上,擡頭掃了一眼李妙真和許七安:“他長什麼樣?”

他是一半人一半魚的人魚,不是左右,也不是上下,有頭有丁丁..........許七安描述道:“臉型偏瘦,鼻子很高..........”

在他的描述,李妙真的補充下,懷慶連畫四五張畫像,最後畫出一個與地宗道首有七八分相似的老者。

“可以了。”

許七安抓起紙張,抖手,用氣機蒸乾墨跡,一邊把畫像卷好,一邊低聲說:“再畫一張,那個人你應該不陌生。”

懷慶沉默了一下,鋪開紙張,畫了第二張畫像。

著許七安匆匆離開的影,李妙真蹙眉問道:“你畫的第二個人是誰?”

懷慶不答,臉沉且凝重。

............

東城,養生堂。

恆遠探過每一位老人和孩子,包括那個披著狗皮的可憐孩子,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不多,兩件僧袍,幾本佛經罷了。

出家人孑然一,行禮不過三兩樣。

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元景帝遲早會再來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離開這裡,和老人孩子們切斷聯繫,才能更好保護他們。

老吏員站在房門口,巍巍的,滿臉悲傷。

“我暫時不會離開京城,打算去許府住一陣子,既是有一個較爲安全庇護所,同時也能增強許府的防衛力量。楚州屠城案後,他的境就變的異常糟糕了..........這期間,我會定期回來看看。”

恆遠摺疊著僧,語氣溫和:“銀子方面不用擔心,許大人是心善之人,會承擔養生堂的開支。”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老吏員不停的點頭,傷道:“大師,你要保證啊,不必回來了。我們都不希你再出事。”

恆遠收拾完行禮,掠過老吏員,走出房間。

院子裡,八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或被孩子攙扶,或拄著柺杖,齊聚在一起。

十二個孩子也到齊了,除了後院那個已經無法走路的孩子........

孩子們仰著還算乾淨的臉蛋,一雙雙純真明亮的眼睛,無聲的著恆遠。

“我們來送送大師。”

一位老人開口說道:“走吧,別再回來了,你幫了我們太多,不能再連累你了。”

孩子們含淚不說話。

恆遠沉默的合十,行了一禮。

再擡頭時,恰好看見許七安從養生堂大門進來,步履匆匆。

“許大人?”

恆遠迎了上去,又驚喜又詫異。

“恆遠大師,你見過地底那位存在,對吧!”

見恆遠點頭,許七安展開黑蓮的畫像,目灼灼的盯著對方:“是他嗎?”

恆遠凝神辨認片刻,搖頭道:“不是他!”

不是他.........對了,恆遠也見過黑蓮的,他也參與過劍州的蓮子爭鬥,如果是黑蓮,當時在地底時,他就應該指出來,我又忽略了這個細節.........嗯,也有可能是那的容貌與黑蓮道長不同,畢竟金蓮和黑蓮長的就不一樣..........

許七安抖手,將黑蓮的畫像燃掉,他展開懷慶畫的第二張畫像,語氣古怪的問道:“是,是他嗎?”

恆遠臉頓時凝重,沉聲道:“你怎麼有他畫像,就是此人。”

這........許七安瞳孔一下變大,莫名有了種汗聳立,脊背發涼的覺。

先帝!

懷慶畫的是先帝!

地底龍脈裡的那位存在是先帝!!

此刻,許七安的真實是既荒誕,又合理,既震驚,又不震驚。

懷慶指出兩個疑點後,他對先帝就有懷疑了,這才讓懷慶畫第二張圖像,而懷慶果真畫了先帝的畫像,意味著懷慶也懷疑先帝。

“原來當年地宗道首污染的,不是淮王和元景,而是先帝.........對,先帝多次提及一氣化三清,提及長生,他纔是對長生有執念的人。”

許七安緩緩走到石桌邊,坐下,一個又一個細節在腦海裡翻涌不息。

“一氣化三清,三者一人,三者三人,一人三者。一人可以是三者,先帝可以是先帝,也可以是淮王,更可以是元景。”

“原來他們父子三人是同一個人,所以多疑的元景對淮王推心置腹,賜他鎮國劍,賜他大奉第一人,展現出不符合帝王心的信任。”

“我想起來了,王妃有一次曾經說過,元景初見時,對出極度的癡迷(詳見本卷第164章)..........難怪他會願意把王妃送給淮王,如果淮王也是他自己呢?”

“這樣一來,當年南苑的事件,淮王和元景就算沒死,也出了問題,或被控制,或被地宗道首污染,再之後,他們被先帝同化奪舍,爲了一個人,這就是一人三者的。這就是當初地宗道首告訴先帝的?在那次論道之後,他們或許就開始謀劃。”

“龍脈底下躺著的,就是先帝本.........監正什麼都知道,但他什麼都不管,因爲鬧騰的人不是地宗道首,是大奉的皇帝。不,監正可能有他得謀劃,但我猜不到。”

“平遠伯一直做著拐騙人口的事,卻不敢邀功,這是因爲他在爲先帝做事。他以爲自己在幫先帝做事,而不是元景。”

“先帝爲什麼需要那些百姓?楚州屠城案已經給我答案——丹和魂丹!”

“先帝不是正統的道士,無法完掌控一氣化三清,他爲此留下患,比如元神殘缺,因此需要魂丹來修補.........”

許七安頭皮一陣陣發麻。

..........

PS:這案子還沒完,許白嫖只查出部分真相。一些沒有解釋的點,卷尾會解釋。嗯,本卷快寫完了,大概只剩十萬字左右,以我的更新速度,也就一個多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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