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的獨角鱗。
努爾赫加的這頭坐騎,還不是一般的獨角鱗,與夏侯玉書的駒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是靖國馬場裡,那匹通靈妖的子嗣。
“紅熊老弟,玉關只有兩萬不到的守軍,你評估一下,多久能攻下?”
鬢角花白的努爾赫加扭頭,看向邊一騎。
那是一個材壯,穿著玄盔甲的漢子,左臉有一道豎刀疤,直接從眉到下,這道刀疤不但破了相,還毀了一隻眼。
所以是個獨眼。
這位獨眼漢子的份同樣尊貴,是康國國君的親弟弟,蘇古都紅熊。
紅熊,人如其名。
此人天賦異稟,膂力驚人,在煉境時,就曾一拳把練氣境武夫打的骨斷筋折。
康國上至廟堂下至江湖,此人的修爲能排進前二十。
蘇古都紅熊瞇著眼,遙著玉關巍峨的城牆,咧了咧:“最多半個月。”
努爾赫加搖搖頭:“我說五天,當然,如果況如我所料,那麼或許三天就夠了。”
蘇古都紅熊凝眉看他。
努爾赫加笑道:“魏淵死了,大奉士卒士氣低迷,見到我們這八萬人馬兵臨城下,又是一個打擊。另外,大奉的高品武者,多半已經摺損在靖山城。小小一個玉關,能有幾個高手?便是有,又夠不夠我們殺呢?”
蘇古都紅熊緩緩點頭。
材魁梧的半百男人繼續說道:
“再者,我們的士卒氣勢正盛,魏淵實在總壇,大奉軍神死在我們巫神教總壇,換個角度,是不是很振人心?”
他們這次進攻玉關,是奉了巫神教總壇的命令,伊爾布國師傳達的命令言簡意賅:殺!
殺人!
能殺多是多,殺的了多就殺多。
重演四十年前的屠戮千里。
努爾赫加著城頭獵獵招展的大奉旗幟,瞇著眼,嘿一聲:
“魏淵屠戮我炎國子民,搖我巫神教氣運。而今,到我們來撼大奉的氣運了。”
搖氣運很簡單,就是戰爭,就是殺人。
國家是由一個個人組的,人口越龐大,氣運越強盛,萬人小國和千萬人級別的大國,哪個氣運更強,不言而喻。
炎康兩國聯軍停了下來,腳步聲,車聲,甲冑撞聲盡數消失,寂寂無聲。
............
許七安隨著張開泰等將領登上城頭,遙遙俯瞰,八萬人馬陣列整齊,像一個個切割好的豆腐塊。
這八萬人馬給人覺宛如蟻羣渺小,但黑麻麻,同樣讓人覺得窒息,迫宛如水。
城頭的守卒臉肅然,如臨大敵。
張開泰按著刀柄,神肅穆,俯瞰著城下大軍,沉聲道:
“巫神教和妖蠻不一樣,妖蠻什麼都沒有,只有騎兵。和妖蠻在沙場上衝鋒拼殺,我們輸多贏。但妖蠻也很識趣,極攻城。
“但巫神教有火炮、車弩,有攻城械,也有擅長蟻附攻城的步卒。”
許七安提議道:“你不是說魏公打穿了炎國腹地麼,炎國本就損失慘重,現在又集結兵力,呵,他能有多兵力可以調度?
“也許,他們部現在空虛的很,咱們能不能繞後襲炎國國都?”
張開泰搖搖頭:“沒那麼簡單的,努爾加赫不傻,他肯定留下了最低限度的兵力來守城,然後堅壁清野。我們的火炮數量有限,耗不起攻城戰了。
“別到時候火炮沒了,城還沒攻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炎國的國都,連魏公都沒辦法短時間攻下,何況我們呢。
“如果打其他城池,戰線拉的太長,敵人能很輕易的斷我們的糧草,派出去的兄弟就白白犧牲了。”
許七安緩緩點頭。
這時,他看見一騎出列,以他的目力,約能看清是個魁梧的男子,兩鬢霜白,雙眸銳利如刀,氣勢凜冽。
下一匹黑鱗異神駿兇惡。
努爾赫加?他心裡做出猜測。
然後,包括許七安在,城頭的守卒們,看見這位炎國的國君,高舉佩刀,調轉馬頭,朝著自己的軍隊,咆哮道:
“炎國的兒郎們,半月前,大奉軍隊侵我們的領土,連屠七座城,父母兄弟被屠戮,家園故舍被燒焦土,深仇大恨,你們忘了嗎?”
炎國大軍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怒吼:“沒忘!”
努爾赫加繼續咆哮:
“這是我們的仇恨,但並不是恥辱,半月前,魏淵戰死在靖山城,被我們巫神教誅殺,他用自己的生命,爲他的行爲付出了代價。堂堂大奉軍神,不過如此。
“大奉引以爲傲的軍神,被我們巫神教輕易誅殺,了我們揚名九州的踏腳石。現在,是時候讓羸弱的大奉,品嚐我們的怒火。
“我們要讓大奉知道,巫神教疆域不容侵犯,殺我國人者,必將債償。”
他每說一句,炎國士卒的氣勢就漲一分,信心也漲一分。
到最後,氣勢如虹。
康國軍隊同樣其影響,鬥志昂揚。
這番演講非常功,因爲它有一個紮實的基礎,牢固的依據:魏淵被我們巫神教誅殺了!
靖山城戰役結束的這半個月,炎康靖三國大肆宣揚魏淵在總壇被誅的消息,讓三國子民、將士,甚至江湖人士都無比振。
甭管巫神教的宣傳是否存在避重就輕的嫌疑,事實就是事實。
尤其炎國人,聽聞這個消息,可謂是舉國歡呼。
那個在山海關戰役中威名赫赫,讓當年參與此戰的老卒聞之變的大奉軍神,還不是被我們巫神教誅殺。
原本怨聲載道的百姓轉怒爲喜,失去信心的軍隊重新鬥志昂揚。
城頭,許七安臉沉。
努爾赫加刀鋒遙指玉關,喝道:“攻城!”
一聲令下,戰爭打響。
炎康兩國的兩座萬人步卒率先衝鋒,他們推著三架攻城車,擡著十幾米長的梯子,扛著數百斤重的攻城錘。
在他們後,弓箭手、火炮、車弩齊齊開火,掩護步卒攻城。
城頭上,鼓聲如雷,號角長吹。
轟,轟,轟!
架在牆上的火炮,次第開火,一枚枚火炮砸敵軍,炸的橫飛,殘肢斷臂飛濺。
嘣,嘣,嘣!
牀弩發聲清越,一道道凝聚白的弩箭向遠,弩箭的殺傷力要遜火炮,但程和穿力要更勝一籌。
所以弩箭對準的目標是更遠的炮兵、車弩,以及敵軍高手。
六品銅皮鐵骨之下,沒有武夫能擋法弩箭一擊。
而即便是六品,吃一箭,也得重傷。
除了火炮和牀弩外,數千名士卒彎弓搭箭,朝下方勁。
半柱香時間,死在衝鋒中的步卒就超過一千人。
喊殺聲、慘聲,火炮轟鳴聲,弩箭發聲.........織模糊的畫面。
能緩緩推進的,只有攻城車。
攻城車型巨大,以鋼鐵和木材混合做骨架,即使捱上幾炮,也不會造太大損傷。上面還有高品武夫守護,防止火炮和弩箭破壞。
每一架攻城車的鋼鐵艙裡,都有近百名銳悍卒。
這些人一旦登上城頭,就能短時間在火力網上撕開一道口子,減輕下方攀爬蟻附的士卒力。
盯著下方攻城士卒的許七安,目一轉,發現有一架攻城車已經近城牆。
炮兵急匆匆得擡高炮口,瞄準那架攻城車。
幾枚炮彈下去,只是讓它劇烈震,出現裂紋,無法摧毀。
“太平!”
許七安輕輕一拍後腰。
太平刀鏗鏘出鞘,呼嘯而去,暗金的刀迅捷如線,在幾承重支柱上輕輕一劃,下一刻,“咔”連聲,攻城車四分五裂。
沉重的鋼鐵艙轟然砸落,砸死數十名步卒。
絕世神兵無堅不摧。
城頭,周遭的大奉將士發出響亮的歡呼,口中高喊“許銀鑼”,士氣暴漲。
遠,騎兵陣營裡,努爾赫加皺了皺眉,環顧四下,問道:“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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