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豔婦,憂心忡忡的旁觀,不停的唸叨著:“小心些,小心些........”
冰夷元君降在院中,吸引來兩大一小人的注意。
“你是何人?”
嬸嬸端詳著這位看不出年紀的漂亮道姑,只覺得對方像是一個沒有的雕塑。
“貧道天宗冰夷元君。”
沒有的雕塑行了一個道禮:“此可是許銀鑼的家。”
嬸嬸點頭,心說那個倒黴侄子,又招惹了一位漂亮姑娘。
忽然想到了什麼,口而出:“你是李妙真道長的同門?”
冰夷元君頷首:“正是小徒。”
嬸嬸一下子熱起來,招呼道:“道長裡頭請。”
雙方進了堂,嬸嬸讓侍綠娥奉上茶水。
冰夷元君看向嬸嬸,那雙琉璃的眸子古井無波,聲音輕卻沒有:
“小徒並不在府上。”
嬸嬸喝著茶,道:“李道長多日前便離開京城了。”
“去了何。”
“不知,只說遊歷江湖去了。”
冰夷元君緩緩點頭,聲道:“夫人可否與貧道說說,劣徒在京城的所作所爲。”
嬸嬸立刻把李妙真吹噓了一頓,就像與街坊鄰居聊天時,吹噓對方的孩子。
“李道長樂善好施,俠義心腸,是我見過最正直最熱心的俠。哎呀,天宗真不愧是名門正派,教出來的弟子,品無可挑剔。
“小能施粥濟貧民,大能輔助我侄兒殺昏君。好,真好!”
冰夷元君冷淡的臉龐,愈發的沒有表,起告辭:“貧道還有要事在,不便久留。”
“我送送道長......”
嬸嬸把送出廳,看著對方腳踏飛劍,遁空而去。
“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嬸嬸嘀咕道。
...........
冰夷元君並沒有立刻離京,而是劍去了靈寶觀。
剛飛皇城,靠近靈寶觀,觀深,忽然斬來一道煌煌劍。
冰夷元君琉璃般的眸子略有凝固,讓劍背叛了自己飛行的軌跡,下一刻,那道劍自行偏離,朝著天空斬去,迅速消失不見。
冰夷元君落在靈寶觀深的小院裡。
滿院花草凋敝,假山孤寂佇立,平靜的小池中,盤坐著一位貌絕倫的子,頭戴蓮花冠,穿道袍,眉心一點硃砂,似九天之上的仙子。
清冷絕,不染凡塵。
兩人都是貌的道姑,妍態各異,相輝映。
“師妹,天尊託我傳話於你,給你三年能否晉升一品?”
冰夷元君面無表,語氣冷漠:“三年之你無法踏一品,便只有死於天劫。與其死於天劫,不如死於天尊之手。”
如果不是知道天宗道士的德,玉衡會認爲冰夷元君在挑釁自己。
玉衡淡淡道:“短則三月,長則一年,我會去一趟天宗。”
冰夷元君依舊沒有表,道:“你有把握渡劫?”
玉衡並不瞞:“我已尋到道,再過不久,便要與他雙修。每月雙修七日,半年之,能渡天劫。”
“甚好!”
冰夷元君頷首:“可知我弟子去了何。”
“不知,你那弟子正義極強,眼裡不得沙子,想讓太上忘,難上加難。”
玉衡帶著幾分嘲弄:“世人皆知飛燕俠,不知天宗聖。與其指繼承天宗大統,不如指聖子吧。”
冰夷元君緩緩搖頭:“妙真確實走岔了路,但聖子卻是走了邪路。”
“此話何解?”
冰夷元君不答。
就在冰夷元君到京城尋找劣徒李妙真時,玄誠道長也在實地走訪那些年,被劣徒李靈素睡過的姑娘。
............
雷州在西方,鄰著西域,是大奉最西邊的一個州。
雷州佔地面積遼闊,足有兩個雍州那麼大,但因爲鹽鹼地極多,且屬於半乾旱地帶,土地並不沃。
因此人口不如別州稠,又因爲雷州是大奉與西域商貿往來中樞,便造了富裕的地方富的流油,沒錢的地方手裡啃著窩窩頭。
貧富差距極大。
雷州商會的總部在雷州主城,城中人口八十萬。
許七安和慕南梔坐在墊上,後者披著狐裘大氅,挨著許七安,興致缺缺的俯瞰下方的雷州城。
上穿的是一件寒防水火的法,屬於許七安離京時,搜刮的司天監庫存法之一。
經過一旬的奔波,他們終於抵達了雷州。起先,慕南梔會因爲俯瞰城池而興的“哇哇”,到後來,一回生二回,七回便是老夫老妻毫無波。
四隻赤尾烈鷹掠過雷州城,朝城外某座山峰飛去,它們似乎認的路,不需要騎手縱。
那座山峰正是雷州商會圈養赤尾烈鷹的地方。
穩穩降落,李靈素找來商會駐“養場”的負責人,道:
“貧道李靈素,是聞人倩得至好友,勞煩通知,我在此地等。”
負責人得到了隨行而來的分會騎手的確認,當即派人去雷州城通知大小姐。
“你剛纔說,那位大小姐什麼?”
許七安招來李靈素,問道。
“聞人倩。”
聖子見他臉古怪,問道:“有何問題?”
許七安眉頭皺,並不回答李靈素,陷了沉思。
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似是在哪裡聽過,但不管怎麼回憶,都記不起來。
“我應該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但我確實不認識這位雷州商會的大小姐,可是,可是總覺得我是認識的........”
他心裡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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