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柴賢通過了戒律的考驗，殺人者不是他.......”

“不！”淨心搖搖頭，道：“是他。”

說罷，在衆人困度的表，這位四品禪師凝視著柴賢，道：

“有件事一直沒有問施主，你說你去三水鎮，追查幕後主使之人。那麼，施主是怎麼知道幕後之人會襲擊三水鎮呢？”

聞言，柴賢像是被人在頭頂敲了一，瞳孔瞬間渙散，低下了頭。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

他呆呆立著，低著頭，不停的喃喃自問。

這個過程維持了大概十幾秒，忽然，低低的笑聲響起，逐漸高，最後變狂笑。

柴賢擡起頭，清俊的臉龐一片扭曲，雙眼佈滿癲狂的惡意，笑聲高且嘶啞：

“我怎麼知道？因爲殺人的就是我啊！”

剎那間，他像是變另外一個人。

“沒錯，柴建元是我殺的，湘州的命案也是我乾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神經質的大笑道：

“我從出生就沒有父親，母親鬱鬱寡歡，爲了養我，積勞疾死去。我自淪爲乞丐，人欺凌，吃盡苦頭，他死有餘辜。

“你們知道那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活的連條狗都不如。但是沒關係，只要小嵐還陪著我，我可以拋棄前嫌。可他連小嵐都要從我邊奪走。

“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死嗎？不該死嗎！”

此時的柴賢，和那個溫和清俊的形象，判若兩人。

離魂癥？李靈素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他有離魂癥。”

人格分裂癥？！窗戶底下的許七安同樣恍然大悟。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個案子會那麼混，每個階段都會產生矛盾，因爲有兩個柴賢。

正常的柴賢當然沒有殺害柴建元的機，但另一個知曉自己世的柴賢有這個機，這是一個無比偏執的人。

正常的柴賢認爲自己是無辜的，有個幕後之人陷害他，因此執意不肯離開湘州，試圖查清真相。

但其實，那個幕後之人就是他自己，是另一個人格。

這就造了案子的前後矛盾。

小山村的滅門案也是他乾的..........許七安終於明白了，柴杏兒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也沒那個必要。

當初他就覺得奇怪，如果殺死那一家三口的是柴杏兒，那爲何不趁機埋伏柴賢？殺幾個無辜的村民，本沒有意義。

但對另一個人格來說，必須要阻止柴賢參加屠魔大會，因爲兇手就是他本人，一切命案都是他乾的，他本就不無辜。

去了屠魔大會，死路一條，就像現在這樣。

“咦，祠堂那邊有進展了........”橘貓安閉上了眼睛。

.............

另一邊的地窖裡，許七安收到了一隻老鼠的反饋，老鼠“告訴”他，祠堂底下有一座室，它是通過地潛到室中的。

祠堂外，所有的蛇蟲鼠蟻，同時失去控制。

老鼠開始捕捉邊的蟲子，冬眠中醒來的蛇則遵循進食的本能，捕捉老鼠。

“祠堂底下的室，還真有收穫........”許七安放棄了它們，專注控制橘貓和那隻發現室的老鼠。

這讓他的負荷一下子減輕，頭疼的覺也隨之消失。

空氣略顯沉悶的室中，牆壁凹陷，放著幾盞油燈。

室深，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被鐵鏈困住四肢，坐靠在散發腐爛氣息的稻草堆上。

的被皮革製的套塞住，腦袋無力的聳拉在一邊，部微微起伏，呼吸還算平穩，似是睡著了。

柴杏兒前天夜裡來南院這邊，就是見了這個人？

是柴杏兒把關在這裡的？

老鼠在油燈黯淡的暈中穿行，停在人面前，口吐人言：

“醒來！”

人腦袋了，慢慢甦醒，看見前的老鼠，明顯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

老鼠說道：“你是誰？”

“嗚嗚嗚.......”

人凌的髮下，雙眼猛的一亮，像是絕境之人看到了希。

劇烈掙扎起來，極爲激，掙的鐵鏈“嘩啦”作響。

“你是誰？”

老鼠又問道，它低頭看了眼自己小小的兩隻前爪，說道：“你可以寫字。”

人的手指，巍巍的在牆上寫了兩個字：

“柴嵐！”

.........

PS：明天就寫完這段劇了，也就一兩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