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念與穆嫣嫣師徒兩人並肩站立在辦公室，同樣的裝束，同樣的清冷，宛如一朵花開並的雪蓮花，唯一的區別也不過就是，穆嫣嫣給人一種稍有風霜的清冷孤高；而左小念則是一塵不染的乾淨皎潔。

看穆嫣嫣的時候，那是自然而然的拒人於千里，一旦接近就會被其冰凍，寒氣人。

而左小念給人的覺，卻是自慚形穢的不敢上前，即便只是上前一步，也會玷污了仙子周邊的潔淨空氣。

片刻後。

穆嫣嫣擡起皓腕，那是一塊緻的小手錶，鮮紅，就如一滴在手腕上。

“還有七秒鐘。”

穆嫣嫣說道。

砰。

辦公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一個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師父，什麼事？！”

“啊，念師姐也在啊。”

這一頭短髮，容貌緻，恩，就是緻。

眼睛鼻子眉耳朵，每一都著兩個字：緻！

整個人就像是一件靈工巧匠心打磨的瓷一樣，完無瑕。

再搭配上上小西裝，下牛仔，出雪白的腳腕，令到整個人倍顯清爽利索。

來人風風火火走進來，手指上還掛著一串車鑰匙。

“師傅你可真會挑時間，我剛纔正在飆車路上，聽到師傅你老人家的召喚，只好把車扔了，快馬加鞭的跑回來了，怎麼樣，沒遲到吧？！”

短髮氣吁吁，自顧自倒了一杯水，一仰頭就喝了下去；一滴水珠順著角留下，過緻的鎖骨，進深淵。

“你能不能幹點正事！”

穆嫣嫣對這個小徒弟恨鐵不鋼：“天天除了玩，你還知道什麼？飆車……你也真幹得出來，你都能在天上飛著追飛機的人，還去飆車？！是閒的，還是想惹人嫌？！”

緻抹抹，一跳跳過來，抱著穆嫣嫣的胳膊開始搖晃撒：“哎呀師父，我這不是隨便玩嘛……人這一生，也不能只有修煉這一件事啊。”

“師姐你說是不是？”又衝左小念說道。

左小念淡淡道：“在我的生命之中，就只有修煉這一件事，尤嫌時間不足，時日無多。”

“真沒趣。”

短髮噗的一聲將自己摔在沙發上，舒展開兩條勻稱細緻的大長，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倒其上：“啊……爽死我了……”

“夢沉魚！”

穆嫣嫣臉一下子冰冷下來：“站起來！站好了！我有話問你！”

緻夢沉魚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站得筆直，帶著些小心：“師父，您這……”

所謂聽絃音而知雅意，緻聽師傅口氣不善，如何不知道出了大事，再不敢嬉笑。

穆嫣嫣面沉如水：“你師姐即將突破的事，你跟誰說過？”

乍聞此說，夢沉魚一下子愣住了。

“說！”

穆嫣嫣沉聲一喝。

“我誰也沒說過啊。”

夢沉魚著急道：“這麼重大的事，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往外說？”

穆嫣嫣沉著臉，眼中出鋒銳的寒：“你，確定？！”

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許多。

空氣中，一種空前的抑陡然升騰而起。

夢沉魚沉著臉，認真的思索一遍，終於一字字確定道：“是，沉魚可以完全確定，從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

穆嫣嫣並不放鬆，追不捨：“一切相關，任何話題？！”

夢沉魚深吸一口氣：“是！一切相關，任何話題！”

穆嫣嫣淡淡道：“但這個消息，已經泄出去了。你沒有說，我沒有說，你師姐自己更不可能自尋死路……那麼，這個消息又是怎麼泄出去的？”

“這……”夢沉魚靈一般的眼睛眨了幾下，哭喪著臉：“我真不知道怎麼泄的呀。”

穆嫣嫣冷電一般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夢沉魚委屈的擡起頭，看著穆嫣嫣的眼睛，舉起一隻右手：“師父，我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我這裡，斷斷沒有泄任何一一毫的消息！”

“若有半個字假話，天棄之！”

穆嫣嫣沉著臉，冷電般的眼神注視在夢沉魚的臉上。

夢沉魚毫不眨眼的與穆嫣嫣對視。

如是良久良久，穆嫣嫣淡淡道：“好了。既然不是你，那就罷了，用不著這麼重的誓言，不過，你師姐的突破，時間地點，需要再重新商量一下了。”

“是，師父。”

夢沉魚頓時恢復了初時的活潑，小鹿一般跳過去，抱住了左小念肩膀，嬉笑道：“我和小念姐同姐妹，好得快一個人了，怎麼可能泄的重大事呢？師父，這要是在古代，我都打算跟共侍一夫呢……”

左小念清冷的臉上神不變，有些嫌棄的將夢沉魚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哼了一聲道：“咱倆共侍一夫的話，我怕你到老了，都還是一個黃花閨……”

夢沉魚大怒：“我怎麼了我？我哪裡不好了？就被人這麼瞧不上？連你這個練功狂都能嫁出去，我比你差哪了？！”

左小念淡淡道：“你小。”

夢沉魚：“……”

左小念擡眼道：“你平。”

夢沉魚：“……”

左小念角一撇道：“你黑。”

夢沉魚：“！”

左小念：“而且你比我醜。”

夢沉魚：“！！！”

左小念：“你看看你自己，整個人就是一齊眉，上下筆直……真是太拔了。一個男人若是找了你，還真不如一他自己的大……”

這一番平鋪直敘的老實話，有如一悶打在夢沉魚的腦門上，緻孩算是被徹底的擊敗了。

夢沉魚倒退幾步，一臉生無可的癱在沙發上，捂著臉抓狂的道：“師父，我不活了！除非你打死這個毒舌婦！誰能相信，誰能相信，號稱秀外慧中，天仙化人的左小念，我師姐，居然這麼的毒舌！”

穆嫣嫣子一旋，回到椅子上坐著，喝道：“左小念你夠了！你瞎說什麼大實話？你師妹還小！還有可能發育的！”

“嗚嗚……”夢沉魚一躍而起，捂臉淚奔而走。

師姐如是，師傅如是，生無可，唯有寄於外……比如飆車？！

……

“走了。”左小念。

“不是。”穆嫣嫣低聲道：“我剛纔用冷月鏡心法門觀測，的確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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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小念抿抿，卻半晌沒有下文。

“你還是不放心？”穆嫣嫣問道。

左小念淡淡道：“不是不放心，只是我不想出任何閃失。若是因爲我自己準備不足，倒也罷了，但是若是因爲……”

“不會的。”穆嫣嫣道：“你儘管把心放肚子裡。到時候我會邀請幾位好友過來，最四位嬰變護法，在凰城這一畝三分地，萬無一失！”

左小念道：“多謝師傅。但師傅，到時候的突破地點……”

穆嫣嫣道；“現在我們不確定突破地點，之前的那個取消；再重新選擇，重新選擇的地點，暫時不定。”

“一切，隨機而行！”

“好。”

“我們直接不定，那就是自己都不知道。外人便更加無從得知。”穆嫣嫣慢慢的說道。

……

代完畢。

穆嫣嫣隨口問道：“你今天還要回家？”

“是，師父。”

“要我說你真沒必要天天回家。”

穆嫣嫣道：“你修爲已臻當前極致，這段時間最重要的反而是靜心。”

“唉，說到靜心，只有在我爸媽邊，我纔會真的靜心。”

左小念笑了笑道：“師父，我的家庭消息全面封鎖了吧？已經封鎖到什麼級別？”

穆嫣嫣道：“你當年八走過荊棘路，我就已經將你的家庭況上報列到了A級機，這次即將越界，我已經上報，將你的家庭消息，列爲s級機。”

左小念點點頭，道：“師父，若是我突破失敗……我希這個級別，可以持續保持六十年。”

“你一定不會失敗的。”

“我需要師傅您的保證。”

“好！爲師保證！”

左小念出幾步，似乎要離去，但是到了門口，卻又轉頭，道：“師父，還有一件事，我的真正的世，您不用幫我查了。”

穆嫣嫣：“爲什麼？”

左小念平靜地說道：“現在，我滿足，我不想讓其他的消息，打破我如今的平靜生活。更何況……以後若是我想要查了，可以再繼續，等到突破之後，我有更多的時間跟本錢，不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