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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孩子的事，你要怎麼幫”蘇夫人疑起來。

老將軍卻笑，“這個嘛，我自有安排；今日朝中再起風瀾，時機不對，再等等，若這段時間他們兩個能合居最好，若不能，老夫隻好使出行兵打仗的手段了。”

看著他如此，蘇夫人隻能無奈乾笑，可恍然間，似乎看到了四十年前的那個小子

陳誌斌調查案子已有二十多天，這些日子裡他不曾有一封奏摺送個皇帝，而趙一凡竟也不追問，似乎是要篤定了等著他一般。

終於今日，陳誌斌請見皇帝。

書房，皇帝看著陳誌斌道“卿今日見朕，可是那事已有了些眉目”

“正是如此。”陳誌斌點頭，“陛下，臣經過多方調查走訪，已經對罪犯的訊問，如今已有了些進展。”

“速速將來。”

陳誌斌道“陛下，以臣現在所掌握的線索，此案牽扯或許並不如陛下所想。”

“朕無所想。”

陳誌斌一怔，方道“請陛下，容臣之罪。”

皇帝眉宇一，瞇起了眼睛，“卿何意莫非此事於你有關嘛”

“非也。”

“那便是與你族人有關”

“尚不知。”

皇帝笑了，“那卿何罪之有”

陳誌斌道“請陛下，容臣暫無所說之罪。”

“哦”皇帝瞧著他，臉上笑意更重幾分，“卿之意，是不打算將此案進展告訴朕咯”

“是的。”

“有什麼理由嘛”

陳誌斌搖頭，反對他之“陛下，臣有一句話不知當問否。”

“問。”

“臣想知道，陛下心意。”陳誌斌此刻麵異常嚴肅，“請陛下明示。”

“明示什麼”

陳誌斌深吸一口氣，頓了頓才道“請陛下告訴臣，此間事為陛下所問，還是要給他人代。”

“朕不要代。”

陳誌斌頷首，“如此，臣直到了，一月後，此案必結。”

皇帝點點頭，“那就一個月吧；卿如何置，朕不過問，隻是希卿能夠明白朕的心意；講真話，卿與其他大臣不同，是朕的肱臂膀，若非非常，不可有傷啊。”

這番話耐人尋味的很，陳誌斌謝恩的同時，也終於到朝服上的熱，他的冷汗已被他捂熱了。

這邊，陳誌斌在與皇帝對話，而在後宮，府總司陳誌安大人卻已麵見太後

小皇帝趙一凡年繼位，故而太後年紀也不算大，加之宮富貴榮華，保養甚好，此刻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而已。

麵如桃花雕玉，白髮青，雍容端莊。

“我說你們真是太不小心了。”太後臉上帶著不悅，“這般大事竟會被人抓住把柄，看來你們真是老了，我陳氏一族，日後已不能再

由你們之手。”

聽聞此，陳誌安忙道“請太後贖罪。”

“爾等無罪；罪在哀家。”

陳誌安更為驚懼，儘量控製著自己的呼吸道“太後，此事陛下已由兵部陳誌安置，相比陛下並不像藉此行。”

“皇帝當然不會就這麼手了。”太後說“我這兒，所慮者遠，所圖者大，此事尚不足以令他事。”

“太後說的是。”

“可雖如此，我那兒心裡知曉此事，對陳氏也絕非好事，若時機恰當或他羽翼滿之日，僅此一事，怕就能要了你滿門命。以後的日子千萬小心。”

“臣，知道了。”

太後頷首，似乎不想就此事再說下去，“你來見哀家，總不會隻為這點事吧”

“當然不。”陳誌安說“其實此次臣來拜見太後，是為荊南林氏。”

“荊南林氏”

陳誌安頷首，“荊南林氏，名門族，隨未出什麼重臣，可在朝也有不低的威，林氏文武傳家，對外開學而不取分毫，在我大梁，有不基層員都是出自林氏學堂，而如今林氏公子林意深又被陛下點為督察院僉督史，臣恐怕陛下會借林氏之力，與我等斡旋。”

太後聽過，略沉思道“如你所，林氏這般門第，何故出仕者寥寥無幾呢”

“太後，這與大梁開國之時有關；昔日林氏，為太祖部將，助太祖開創大梁基業，然而太祖駕崩，太宗即位後，因昔年嫡子爭鬥之事遷怒林家，故而將此貶謫，親書聖旨雕於鐵板之上，林氏十代不許朝為；這林意深便是第十一代子孫；可雖如此，林氏家族之傳承卻從未斷絕，其在荊南勢力，超乎想象。”

“僅此荊南一地，尚不足威脅你們吧”太後道。

陳誌安卻說“太後，荊南，是他們的老家，可這十代人又培養出了多英才時至今日，林氏再登朝堂，若得機會，振臂一呼，隻恐其勢如排山倒海一般。”

太後笑了，看著他許久才道“那又如何此等勢力，我那皇兒應該也不敢擅用纔是；哀家知道皇帝已拜了蘇定方為上將軍，他得婿又被擢升為二品大員，趙氏昔年之事你全知曉，哀家以為，這二人一家，才該是最大禍患吧”

“太後所甚是，臣知道該如何做了。”

太後道“你若知道，也不必來找哀家了；蘇、程、趙、林各個不容小覷，一個都不能輕視纔好。”

“臣明白了。”

“好了。”太後此刻起，“哀家要回去歇了；你也去吧，莫將事搞得太糟，哀家與你等為同族，脈相連，可若諸位不堪大用，哀家也隻好做無奈之舉了，我陳氏一族，英才輩出，族兄，你該知道纔是啊。”

說著，太後已離去，陳誌安禮拜之後，等到再看不到太後影方纔起，但就此時，他瞧著太後離去之地得眼神中，夾雜著一種無法道明之意

當陳誌安離開皇宮的時候，恰巧遇到了自己的族弟，兩人對視一眼，今日竟彼此都冇有說話，狀若陌生人一般，分道離去。

陳兵部回府，皇帝的一番話，讓他心緒難平，而陳誌安離開皇宮之後竟直接出離皇城，直奔皇都以北三十裡的沫穀駐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