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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程政允與蘇定方給出截然不同的意見，趙飛揚權衡之後還是決定進宮看看。

“李公公。”

看著趙飛揚前來，李公公笑道“侯爺怎麼到皇宮來了，可是要見陛下嗎”

“正是。”

“難道侯爺忘記了陛下的聖旨”

趙飛揚搖頭，“非常之事，下也隻好如此了。”

“果然，果然”

說著李公公笑了出來，“陛下說過，侯爺必要前來，如此看，陛下之無差。”

趙飛揚大喜，“如此，就勞煩公公了。”

“咱家分之事。”

說著，李公公引他來到一從未見過的小室，在門口道“陛下就在其中，侯爺自去便是。”

“可我從未來過此地啊。”

李公公道“侯爺進去便知。”

話已如此，趙飛揚隻得悶頭走去，但到了室他卻明白了，原來這地方隻有一條路，非常窄，而且全無視窗，一切照明依靠的也不是火燭而是螢石夜明珠。

走到小路儘頭，豁然開朗，皇帝正坐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室翻閱著書籍。

“臣，趙恪，拜見陛下。”

“飛揚兄”

皇帝放下書笑道“你看你，此間無第三人，何必如此”

趙飛揚一笑，但心中卻不安穩。

皇帝讓他坐下隨說“飛揚兄來見我，想必是為了今日朝局之事吧。”

“正是如此。”趙飛揚將心中所想一腦說了出來，皇帝聽過不由頷首，“兄長真知我心意隻是卻不兄長可還有什麼其他的見解嗎此事當如何作為。”

趙飛揚猶豫了一下，道“我以為此事雖已到風口浪尖，然陳家未，我等也不應先，雖說先下手為強，然後發先至纔是王道。”

“兄之意甚好；飛揚兄可是已有良策”

趙飛揚搖頭，“其實我還在思考。”

“思考什麼”

趙飛揚道“我以為此時最好的辦法應是全麵估算敵我實力，再尋方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得好”皇帝此時話題風一轉，“飛揚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趙飛揚搖頭。

“此地，乃先皇駕崩之所。”

趙飛揚眉頭一挑，並未說話；皇帝道“你或許不解我之意；先皇昔年崩殂於此，說實話雖然我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但我覺得父皇隻怕不是病斃，我一直認為有人陷害父皇至此。”

趙飛揚更沉默。

“飛揚兄你來看，父皇彌留之際一直都在這裡居住，從這間屋子的裝飾來看就知道，這是一間室，可這個東西你看。”

說著皇帝指出牆上一痕跡道“看，這個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兄長可看得出來”

趙飛揚仔細一看，道“若是我冇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劍痕。”

“我也如此想。”皇帝說，“此間室即為父皇居，那這道痕跡又

是因何留下。”

“莫非是先皇所至”

皇帝搖頭，“父皇崩殂前夕，已無法行，臥床不起，又怎會用劍，且留下這般痕跡啊；兄長這劍痕之深，你恐怕也留不下吧”

趙飛揚必須承認，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莫非”

皇帝並未讓他說出口，隻道“有些事，存於心中更好；陳氏弄權，欺我太甚，今日朝上更失君臣綱常，飛揚兄，我曾說過你是希，而今日，你並非僅是我的希，更是我大梁趙氏皇族曆代先祖之希”

“陛下。”

趙飛揚語氣變了，“豈會是陳氏之人將”

皇帝無奈而笑，“這還是太後告訴我的；今日朝上之事太後儘知，事後朝散，太後親往書房見我，本以為要對我嗬斥一番，然則卻說了些駭人之語。事關重大，飛揚兄自行理會。”

話說到這，還需要理會什麼

趙飛揚道“陛下我早就說過太後乾政，然仍為太後，這底線是不會被突破的；如此說來，臣明白了。”

“這個給你。”皇帝此時從後架子上取下一枚玉牌子給他，“這個是先皇之，也是我趙氏所傳寶，見此，如朕親臨，飛揚兄啊我的哥哥，我是將這一切都給你了，不僅是家命，還有這大梁山河社稷。”

看著皇帝樣子，又瞧了瞧手中玉牌，趙飛揚當即跪倒，“臣趙恪，必不辜負陛下、大梁曆代君王誓衛大梁社稷，肝腦塗地，刀山火海亦不改誌”

“兄長速速請起”

皇帝忙將他扶起，又道“這個地方除了朕還有李公公外，隻有你知道，就是外麵的侍衛也不知道這地方；日後你若要見我，就到此地，從今日起，我不再上朝。”

“臣，這便回去準備。”

“兄長，一切，靠你了。”

皇帝的滿眼期許讓趙飛揚心中升騰起一無法描述的覺，但這覺令人興脈噴張的同時，又如同有千鈞重擔落再他肩上一般，令他不過氣來。

最終，趙恪告辭離去，現在時間纔是最重要的。

待他離開後，皇帝忽對李公公問道，“你說這趙恪，會是陳羽環等人的對手嗎”

“陛下所指何事是文，是武”

“朕隻希他能夠助朕奪回朝權，我大梁江山竟會落得如此，朕愧對先皇，愧對祖宗。”

李公公不語，他是先皇留下的臣，對小皇帝又是從小看看長大的，所以他此時這般垂目之態，已是非常控製了，先皇對他的恩，小皇帝待他的，這一切他都不會忘記，永遠不會。

許久的沉默，小皇帝忽然又道“李公公，朕今日是不是不該將那塊玉佩予他。”

“陛下將九龍玉璧暫予他了”

皇帝頷首。

李公公頓了頓道“陛下，授予他屠刀，又予他待戮之罪，陛下所作無錯，正該如此。”

皇帝苦笑，“這還是父皇留給我的招數，看來朕還需曆煉。”

“陛下。”李公公道“此事過去後，陛下便能真正長，君臨天下，教化萬民，拓土開疆了。”

看著他，皇帝最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