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這新來的氣運點，可以讓自己在重力室折騰最後一個回合，獲得更大的進步。

最後五分鐘，左小多直接全力發，摘星掌龍門星空步相互配合，每一招每一式都用盡全力，接連打了七遍！

直至最後一秒踢出最後一腳，左小多終於停住了作。

重力室門再開，可是左小多所殘餘的力量竟然已經不夠撐著他走出去；只能如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著舌頭著氣。

如果不是看管重力室的老師進來確認狀況，拖死狗一樣將左小多拖了出來，真不知道左小多會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如何？”

秦方來了。

“您這個學生還真是很不一般……”

看管重力室的老師有些不知道如何評價，翹起大拇指：“兩個小時的五倍重力歷練時間，愣是一秒鐘都沒有浪費。”

走進重力室，地面上很明顯的幾個水窪，正在迅速的乾涸之中。

那一圈一圈的鹽漬，白花花的紋路，尤其醒目。

“這都是汗……”

這位老師表之驚訝更甚。

“對自己真狠！”

看著拖著左小多要走的秦方，這位老師很是心服口服的豎起大拇指：“秦老師，您這位學生，未來只要沒有意外，必然是這個！”

秦方欣的笑了。

因爲沈鐵男的事而鬱許久的臉，竟也瞬間變得起來。

“我也是這麼覺得！”

……

看著秦方走遠，這位老師又重回重力室，重力室也是需要打掃的，基本每進去一個使用者就會留下一灘臭汗，若是不及早理，久而久之，這重力室肯定會比茅坑還要更難聞的。

那位老師進去如往日一般打掃，突然覺不大對勁，轉頭看去。

“這不對啊……”

“這牆面怎麼了一層？”

……

秦方言也就拖著左小多走出去十幾米，左小多就能自己走了，全然的活自如。

這很好理解，左小多在重力室中，需要承自重五倍的力，又是新學乍練，力消耗之快可想而知，而今來到外界，一切恢復正常，力自然急速回復。

可是這一走，左小多赫然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彷彿隨時都能飄起來！

“這重力室……這麼管用！”

左小多又驚又喜。

因爲他發現，在這種重力式修煉之下，對於的靈氣，有提純的效果！

秦方翻了一個看傻鳥的白眼。

當然有用，要不然重力室的使用費用怎麼會這麼貴？

“第一次進去修煉的覺如何？”

“還行。”

“你都幹啥了？”

“就是練拳腳，練功，步法。”

“嗯。這樣做就對了，唯有習慣了重力力，夯實了基礎，纔有資格說暗修煉的事，做的不錯。”

“嘿嘿。”

“之後練習暗的時候，記得把自己的標靶帶進去。”

秦方道：“別的地方不要練，就只針對咽，心臟，眼睛，耳朵眼，這些個位置就好。”

“重點是眼睛和耳朵眼，這兩是重中之重，可明白此中關竅麼？”

“明白。”

左小多心中默默的在那兩之外又加上下這個部位，這才問道：“爲何呢？”

“巫盟所屬的高手，咽與心臟都非是致命要害，或者說，這兩個地方所佈下的防護最強。而人的，不管是多麼高的高手，相比於上其他的地方，眼睛與耳孔，永遠是防護最弱的位置。”

“換位思考一下，這些位置豈非也是自靈力最薄弱的位置！”

秦方淡淡道：“傳說中，巫盟有一位上古巫神；此神被砍掉了腦袋，卻還能繼續與天庭大戰……甚至越戰越勇……”

“這麼牛！”

左小多爲之咂舌：“要是真上這種高手，區區暗還有什麼用？”

“我能想到的就只只有攻擊元神而已。”

秦方也不確定，道：“不過那種境界……我們也就只能想想，或許你在千萬年後還有機會，但我這輩子，肯定是沒戲了。”

“嘻嘻，秦老師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前程遠大修途無量。”

“滾蛋！”

天已經黑了。

“我送你回家。”秦方道。

“您……送我回家？”左小多對於秦方的這個決定大出意料。

“嗯，我送你。這幾天，我都會接送你上學回家！”

秦方的神中出幾分幽冷。

左小多甚至覺到，一莫名的殺氣，在秦方的上流轉盪漾。

凌厲，兇猛，無堅不摧！

而這個樣子的秦方，跟左小多印象中的秦老師，判若兩人！

師徒二人並肩走在左小多回家路上。

左小多發現，秦方似乎在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秦老師，咱們可以走快些。”

左小多覺著當前的氛圍哪哪都著不對勁，即便以他連門都算不上的淺薄氣之，居然能看到前方路上的盡是一片的。

“沒事，沒事，慢慢走就好，不著急。”

秦方淡淡的笑了笑，溫煦和善：“有老師在，沒事。”

左小多點點頭：“嗯。”

他的目發亮，

左小多乃是穎悟之人，聞絃音而知雅意，他已經猜出來，秦方這是要做什麼！

“小多，從今天開始，我送你回家的路上，會以親爲例證，給你上一堂江湖課，邊境課，戰場課。”

秦方一邊走，一邊愈發平靜地說道：“這些天下來，我再三觀察了你之出手，發現你的心，出乎意料的！”

“你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在對手的咽、心臟、後腦等致命部位形打擊；但你卻選擇了踢；別人或許會被你迷，但是我卻不會。”

“你只是因爲心，不想殺人，而踢是一種極好的，可以有效癱瘓對手攻擊力的手段。”

秦方凝重的道：“但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一個世道，你不想殺人，就只有被殺的份！”

“那你說，殺人好，還是被殺好？”

秦方子驀然輕飄飄的飄了起來，凌空斜掠，而在他飛起的一瞬間，拐角已然衝出來兩個蒙面人，而旁邊樓頂，也有七八條大漢蒙面跳了下來。

恍惚之間，一道恢弘劍，如同刺破蒼穹的閃電，驚豔了黃昏的長空！

甚至路邊已經亮起的路燈，都被輝煌劍的閃耀給了下去。

秦方的子蒼鷹迴翔一般的環場一圈，重新在左小多邊落下。

鏘！

長劍鞘，緩步前行，聲音淡漠而平靜：“對敵須狠！”

“若是能殺十個，就絕不要只殺九個！”

“手上的不管是暗還是兵，一定要做到，穩，準，狠，絕！”

兩人後。

來意不善的十個蒙面大漢，四個在左，四個在右，兩個在後，此際盡皆緩緩地撲倒在地上，跟著，骨碌碌……十顆腦袋，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脖頸上滾落下來，斗大西瓜一般的在地上來回滾。

濃郁的鮮氣味，瞬時間充斥了整條街道，令到原本清靜的街道，變池地獄一般。

“知道爲何麼？”

看著左小多有些泛白的臉，秦方頭也不回，一邊緩步行走，一邊聲音平靜到了極點的說道：“這條街上普通人太多，一旦對方明知不敵必死，拉著普通人墊背……那就是你的罪過了！”

“所以，要在能一擊必殺的時候，一定要做到一擊必殺！”

“若是有任何一個普通人因爲你的心慈手而喪命，將會令到你的心中，一生愧疚。”

“爲了自己以後不會……！”

秦方說這句話的前四個字的時候，還在地面，在左小多邊；但說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流星一般到了十七丈之外，七丈高空之中。

一如之前的輝煌劍再度劃破長空，驚鴻一瞬。

空中又有三，以倒栽蔥的姿勢掉下來，人尚在半空，腦袋已經先一步落下，大量鮮有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

而秦方落回左小多邊，正好說完了這句話的最後兩個字：“…………愧疚！”

聲音平穩。

平靜。

溫和。

似乎前前後後，他本就沒有作過。

“這些都是什麼人？這些人是針對老師您，還是來殺我的？”

左小多雖然已經猜到了秦方臨陣授課的打算，卻仍舊納悶這兩夥敵人的來意。

“對方固然是來殺你的，但是他們更主要的目的，或者說真正的目標，是我！”

“其實你的邊，自有他人保護；但就我本心而言，卻必須要出來，表明我的態度，也要給殺我的人機會。”

“畢竟他心裡不甘，一定會嘗試。”

秦方微笑道：“我總要讓他嘗試一下，一下。”

左小多無語：“嘗試一下襲擊您的滋味？一下殺你的覺？”

“不，不是這樣。”

秦方很奇怪的看了左小多一眼：“以後千萬不要這樣想知道麼？這樣想，可是對自實力不自信的表現。”

“呃……”

“讓他嘗試一下不假，但我要讓他知道，他想針對的目標，太過強大，他只有無能爲力，只有絕，從而悟出一個真理。”

秦方笑的很是文雅。

“真理？”

“就是真理，作爲一個老師，我要教給他的真理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不要以爲，他很有錢。而這個世界上，錢做不到的事，太多太多。”

秦方擡起頭，眼睛看著路邊的一個攝像頭，出溫和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齒。

“你說是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