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出我了嗎?”
謝傾城幾乎咬碎銀牙,死死盯著炎仙王,齒中出幾個字。
炎仙王微微皺眉。
這個聲音,聽著確實有些耳。
思索片刻,炎仙王又盯著謝傾城的雙眼看了一會兒,才臉一沉,寒聲道:“是你!”
“終於認出來了。”
謝傾城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始終好奇,這些年來,你可有將我看作是你的兒子,你可曾喜歡過我娘?”
“你?”
炎仙王大笑一聲,道:“你也配傳承我的脈?”
“當年生下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否則以你孃的下界出,我怎會看上。本王后宮無數,你娘不過是個婢,本王后宮的資格都沒有!”
謝傾城聽得渾抖,雙拳用力的攥著,指節蒼白。
炎仙王被廢了修爲,道心崩潰,明知今日必死,也就豁出去了,冷笑道:“本王一生子嗣上千人,你這種出,也配做我炎的脈!讓你活到今天,就是一個錯誤!”
錚!
謝傾城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出長劍!
劍鋒凜凜,對準炎仙王的面門,散發著一寒意!
炎仙王已經淪爲一個廢人,謝傾城這一劍下去,絕對可以將其刺穿,當場斬殺!
“手啊!”
炎仙王大笑道:“你敢殺我,你就是個逆子,弒君弒父之人,必遭萬人唾罵,永世不得翻!”
謝傾城的長劍,微微抖著。
實際上,雙方已經沒有半點。
但這一劍,他卻始終刺不下去。
噗嗤!
溫熱的水噴涌出來,散了謝傾城一。
炎仙王的腦袋,就只剩下半截!
在他的後,一尊魁梧高大的影,正大口咀嚼著,齒中流淌著鮮,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人真他媽吵!”
隨後,夜叉懼王衝著謝傾城咧一笑,道:“嘎嘎,你不敢殺,老子幫你殺!”
直到此時,衆人才反應過來,人羣中發出一陣驚呼。
炎仙王竟然被那尊夜叉準帝咬掉半邊腦袋,元神寂滅,當場亡!
謝傾城的手臂,無力的垂落下去,眼神有些茫然,失魂落魄一般。
赤虹仙子連忙上前,低聲詢問。
謝傾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掌一,又重新握住長劍,眼眸中流出森然殺機,看向炎仙國的方向!
當年害死母親的那羣人,都還活著!
只是,憑他如今的力量,就算重回炎王宮,也難以復仇。
似乎看出謝傾城的意圖,蘇子墨沉許,看向夜叉懼王,道:“陪他回去看看。”
夜叉懼王早就得到武道本尊的指示,今日一切安排,聽從蘇子墨的指揮。
雖然他不知爲何,也不敢違背,便點了點頭。
“蘇兄,多謝。”
謝傾城拱手。
有這尊夜叉鬼陪著,都未必用得上他出手,是這尊夜叉鬼往炎仙王的後宮一鑽,那羣后宮妃都得嚇得魂飛魄散!
夜叉懼王帶著謝傾城,直接鑽虛空中,消失不見。
……
大晉仙國這邊的局勢,完全在蘇子墨的掌控之中,鐵冠老者、北鯤帝君、冰霜龍帝等人就在不遠,作壁上觀,並未出手。
但看到跑出來十幾位羅剎王,確實讓他們大吃一驚。
雲幽王那番話說得沒錯,這件事若傳到奉天界,應付不對,極有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之前蘇子墨說了一句話,衆人都只是當做玩笑。
沒想到,他竟然真能調十幾位羅剎王!
“逍遙的這位師尊在玩火啊。”
北鯤帝君微微搖頭。
南鵬帝君也說道:“之前在瑯霄仙域那邊與明界發生了衝突,如今,又將十幾個羅剎罪靈暴出來,要不了多久,此事就會傳到奉天界。”
除了天界之外,三千界的衆人並不知道,天荒宗與荒武有什麼關係。
荒武真正揚名三千界一戰,是在大荒界的時候。
像是天荒宗這樣在魔域偏安一隅的宗門,天界衆多,並不會引起各大界面的關注。
衆位帝君強者若能知道,武道本尊曾創立天荒宗,或許便能猜測出,是誰打碎了羅剎罪地。
鐵冠老者沉道:“只是十幾個羅剎,未必是從羅剎罪地逃出來的罪靈。”
“就算如此,這種事也很難解釋。”
冰霜龍帝也搖了搖頭,道:“奉天界剛在荒武帝君的手中吃了大虧,面丟盡,在三千界中的威跌到谷底。”
“如今,大劫將至,奉天界極有可能藉助此事來立威!”
冰霜龍帝在衆人中年歲最長,經歷了太多,對事看得也較爲長遠通。
與罪靈聯手,這等於是在挑戰奉天界,甚至是挑戰奉天界背後的那尊龐然大!
大晉王城的人羣,正在漸漸散去。
經過這樣巨大的變故,大晉仙國都沒了,萬年大會自然也舉行不下去。
見這邊局勢已定,沒有什麼熱鬧可看,各方勢力便紛紛退去。
鐵冠老者等人走了過來。
蘇子墨迎上去,拱手行禮,道:“多謝諸位前輩前來相助,將來若是創立一界,再邀請諸位前輩前來做客。”
北鯤帝君、南鵬帝君對視一眼,嘿笑一聲,沒說什麼。
鐵冠老者神識傳音道:“子墨,創立界面一事,不如向後拖一拖?”
“怎麼?”
蘇子墨問道。
鐵冠老者沉聲道:“一方面,你收留那位黑暗異變的神族,已經與明界惡,極有可能驚明界的帝君強者。”
“另一方面,也是最棘手的是你邊這十幾位羅剎族暴了!”
“前輩不必擔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蘇子墨笑著應道。
他既然選擇讓這些羅剎族出山面,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與奉天界,甚至是天庭開戰!
鐵冠老者神凝重,沉默許,又叮囑道:“既然如此,若是被奉天界找上,你千萬要小心應對,一定不能承認這十幾位羅剎族,來自羅剎罪地。”
“這裡是一道傳訊符籙,若是你那邊遇到什麼危險,便將這道符籙撕碎,我自會知曉。”
一邊說著,鐵冠老者一邊遞給蘇子墨一枚傳訊符籙。
在鐵冠老者看來,此次天界一行,蘇子墨這羣人確實了結當年恩怨,但也同時埋下巨大的禍患,隨時都可能引火燒!
他不可能時刻護在蘇子墨的邊,這枚符籙,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