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千世界,屬於蝶月的道印痕跡,正在逐漸暗淡消散。
蝶月畢竟只是中千世界的大帝,並非是魔主、邪帝、天庭之主這些來自大千世界的強者,達不到那種近乎永生不死的地步。
“唉。”
中千世界的各地,傳來一陣陣嘆息。
道印消散,就意味著這一世大帝的隕落!
這個結果,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因爲荒武大帝、蝶大帝的堅持,才讓中千世界的無數生靈避免捲這場浩劫,沒想到,兩人最終卻落得這般結局。”
“兩人都是驚豔古今的強者,開創出前所未有的雙帝紀元,只可惜……”
“摯之人在自己面前隕落,蘇師弟的心裡,不知要承著多大的痛苦。”墨傾站在天荒界中,滿臉憂,遠遠的著星空中那道孤獨的影。
肩膀上的冰蝶,在默默哭泣。
在冰蝶的心中,蝶大帝帶給族人無數的榮耀和尊嚴,也爲族人奉獻出了一切!
雲竹輕嘆一聲。
聰慧如,面對此事,也不知該如何去安。
燕北辰似乎想到了什麼,垂首不語。
或許,只有他才能同,理解蘇子墨心中的痛苦。
此刻,蘇子墨仍是呆呆的站在星空中,眼神空,神恍惚,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疼。
梵天鬼母目轉,落在蘇子墨的上,了紅脣,似乎還想手。
但知道,自己若是手,邪帝必定阻攔。
兩人之間,爭不出個輸贏。
也沒必要因爲一箇中千世界的螻蟻,打生打死。
梵天鬼母微微一笑,不再逗留,轉朝著大千世界飛去。
對而言,抹殺蝶月如同碾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只是隨手爲之。
不會放在心上,甚至轉頭就會忘記。
有誰會在意,自己踩死的一隻螞蟻?
邪帝著遠去飛昇的梵天鬼母,並未出手阻攔。
就算出手阻攔,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就在此時,邪帝捲起後那團霧,來到蘇子墨的邊。
蘇子墨下意識的看向,張了張,似乎想要問些什麼,卻又不敢說出來。
邪帝似乎知道蘇子墨想要問什麼,面無表的說道:“死了。”
蘇子墨臉慘白,突然到心中一陣刺痛。
這三個字,宛如一柄利刃,穿他的心口!
“噗!”
蘇子墨吐出一口鮮,神悽慘。
他早就猜到這個答案,只是不願相信。
梵天鬼母出手,兩者的力量差距如此之大,蝶月怎麼可能還有生機?
“我剛剛保住了的魂魄。“
邪帝又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可以將的魂魄帶在邊,但無法修煉,更無法復仇,只能陪著你。”
“第二,我可以將送迴,在大千世界裡得到新生!”
蘇子墨聽得心神一震,擡起頭來,看著邪帝,眼神中帶著一疑。
魂魄進六道迴,轉世重生之事,他當然早就知道。
但轉世重生的條件太過苛刻,需要境界遠高於重生者的強者,提前佈局施法,纔有機會功。
而且魂魄遁六道,經歷迴之苦,過程中充滿著無數兇險變數,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聽邪帝的話,竟然可以掌控此事,讓蝶月在大千世界活過來!
而且,邪帝說的是新生,不是重生。
邪帝淡淡道:“在此之前,我做不到這點,如今實力恢復了些,可以讓在大千世界新生。”
蘇子墨認真想了想,才緩緩說道:“我選第二個!”
第一個選擇,兩人固然可以長相廝守,但對蝶月而言,實在太不公平,也太過痛苦。
蝶月的道,是不順從。
無法修行,無法復仇,對而言,就算以魂魄的形態活著,又有何意義?
蝶月的一生,從不依附任何人!
帶領著孱弱的蝴蝶一族,在萬族林立的中千世界中強勢崛起。
這個紀元之下,蝶月不弱於任何人!
包括他蘇子墨!
蝶月當年伐天,固然爲了中千世界,爲了反抗天庭,但也爲了自己。
要去大千世界闖一番,看看那片廣闊的天地。
聽到蘇子墨的這個回答,邪帝的眼眸深,掠過一欣賞。
其實,就算蘇子墨做出第一個選擇,也不會意外。
只是,會到失。
也會替那位風華絕代,驚豔古今的蝶到不值和委屈。
“你可能沒聽清楚我的意思。”
邪帝又道:“在大千世界是新生,並非重生。”
“所謂新生,就意味著,抹去這一世的所有痕跡。”
“在大千世界新生,可能爲萬族中的任何一個,重新修煉,也會忘記這一世的一切,包括你。”
聽到這裡,蘇子墨心中一痛。
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無數畫面。
兩人的初見。
紛落的桃花中,那個略顯慵懶的袍子,帶他踏修行,自此打開一片波瀾壯闊的世界。
蒼狼山脈中,擋在無數紫翼鷹前的那道影。
重傷垂死,昏迷之中,有人在他的留下無憂花,替換神凰骨,爲他逆天改命!
葬龍谷底,留下的兩行字。
龍凰真涅槃重生,脈異象凝聚,那道讓他魂牽夢繞的倩影重新浮現在眼前,對他笑著說道:“第三件禮,就是我啊。”
蝶月的新生,意味著兩人曾經的一切,這些所有好的記憶,都將煙消雲散。
“你可以再選一次。”
邪帝淡淡的說道。
蘇子墨明明心中極爲痛苦,卻還是搖了搖頭,回想著曾經的那些畫面和記憶,漸漸笑了出來,道:“這一世,爲我逆天改命。”
“下一世,換我來守護。”
聽到這裡,始終冷漠的邪帝也略微容。
蘇子墨深吸一口氣,道:“讓在大千世界新生吧,我一定會找到!”
“好。”
邪帝點點頭,道:“希能在大千世界看到你。”
“如果你能飛昇大千世界有什麼難,可以帶如夢令來找我,就是我留給你的那枚白玉佩。”
蘇子墨似乎恍若未聞,仍是有些恍惚。
就算已經做出決定,讓邪帝幫助蝶月在大千世界新生,可他的心中,仍是充滿著不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