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鉞自然有分寸, 他一向如此。

余韻將散，江景白半闔著眼在床上，頭頂燈碎碎的落在睫梢，晃得他眼里水汽繚繞。

南鉞這段時間領他鍛煉初見效，江景白的腰腹廓比以往實了一點，汗漬混著七八糟的痕跡和白兒，跟隨息一起一伏, 在亮下格外人, 看起來比事前的模樣還能勾起人的施，真難為南鉞能就此打住。

浴室淅瀝聲漸漸止住，江景白聽到開門的靜，坐起, 一條下床沿，站到地上，難得能自己走過去清理。

適當的靈流不失為解的有效方式, 洗完澡，江景白周清爽很多, 重新躺回床上，和南越沒說幾句話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風和日暖，海面平靜得如同一面打磨細的明鏡。

南鉞準備的是中大型游艇，對兩個人來說過于寬敞了, 不過空間富足，設施齊全便利，驗度更高。

配備船員只在最開始登船的時候了次面, 正式航行后，江景白完全沒見到南鉞以外的任何人。

等碼頭消失在視界范圍，出海的興逐漸平息，昨晚在床上鬧騰來折騰去的惡果投濺出最后一波浪花，江景白按著南鉞的肩膀，佯裝自然地從他旁繞到后，悄咪咪地打了個又輕又慢的小哈欠。

他今天不聽南鉞的勸，到底是起得早了，沒有徹底休息過來。

南鉞沒回頭，抬手他的指頭：“去補個覺？”

江景白不答話，反抓住那只大手，直接把小臂架到南鉞前，下點在他肩頭，一聲不吭扮糊涂。

南鉞又道：“睡一個小時，等等我你起來。”

江景白瞄向南鉞的側臉。

他保證剛剛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都那樣了，對方還能聽到什麼不。

南鉞偏過臉，垂眸看他，眼里意味分明：我還不知道你？

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他對江景白的力實在太清楚了。

江景白正要撇，南鉞突然將他手腕疊在一，一并鉗住，接著略一弓腰，江景白雙腳頓時離了甲板，重心全在南鉞上。

江景白趕往下墜：“別別別，我睡，我自己去！”

他現在這狀態哪制得過南鉞？有分寸歸有分寸，該的地方一樣得，南鉞掰著他彎往上一顛，一送，江景白立即穩穩趴在他背上了。

“平時不是沒背過你，這一次就不肯了？”南鉞聲音里出約的笑意。

江景白被南鉞一笑，瞬間想起之前的形。

婚后滿打滿算，他和南越做過的次數不算低了，而自從南老師授課開始，兩人的流互變得更多，云消雨畢后，南鉞要抱江景白洗澡，江景白偶有幾回沒失神得厲害，紅著臉不要公主抱的姿勢。

他想自己走，大側的卻不消停地了又，南鉞不給他緩過來的時間，半著他說想要什麼，江景白沒法，小聲說了個要背的答案。

思及此，江景白很識時務地乖乖勾住男人脖子，認了。

南鉞托著他進了艙間，給易臉紅人士留出最后一面，把他放在睡房門口，讓他自己走進去，躺到床上。

這間睡房使用的是水床，圓圓的一張，完合了脊椎曲線，調溫自將水調節到接近人溫的溫度，分分鐘給倦意開一道恰到好的宣泄口。

江景白只是睡眠時間不足以彌補昨晚的消耗，神稍有不濟，不是特別的累，一個人窩在床上睡了大半個鐘頭，不等南鉞過來他，他便自己醒了。

游艇已經駛出很遠，窗外盡是粼粼的水。

江景白下床洗了把臉，見不到南鉞的影也不著急，索都在海上，離他肯定不遠。

他上甲板轉了一圈，又回到艙間，懷著分輕松的期待挨個房間找人，腳步不不慢，權當消遣。

找到南鉞說的健房，江景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手把門打開。

健房面積不小，材也多，有限幾個是江景白能夠順利出名字的，了門板的阻礙，連著一截利落的金屬聲，一腦地涌進江景白眼底。

江景白往里探，一眼就將里面的男人分辨出來。

南鉞在他補覺期間換了速干的短背心，此時平躺在仰臥長凳上，手中的杠鈴在臥推架上去下來，雙臂和背的漸次鼓起，線條得像由石頭雕磨了一遍。

他出來的皮泛著淺淺的，鬢發也浸著汗，眼神因為運格外清亮，隔著半個房間的距離穿刺到江景白臉上，激得他心臟撲通直跳。

江景白握著門把的手莫名哆嗦了一下。

明明南鉞是在擼鐵，他偏偏生出一種，被對方揪出靈魂欺輕薄了的錯覺。

南鉞看完那一眼，即刻收了視線，他把杠鈴停在臥推架，起坐了兩秒，這才撈過巾草草汗，奔江景白過來。

他個頭高，又仍然飽脹著，步步靠近很有視覺沖擊力。

江景白總覺房間里滿滿都是男人的荷爾蒙味道，和汗味無關，迫得人都有些不自覺地收了。

“大早上的，怎麼想起來做這個？”江景白把門推得更開。

南鉞停在他面前，只看著他，沒答話。

對方反應不對，江景白跟他對視片刻，不解地挑了下眉梢。

南鉞手在他右臉顎線附近蹭了蹭，那里印著一點睡痕，是江景白翻在枕角留下的。

“消磨力。”他說完兀自笑了笑。

江景白這時候還沒多想，只當和“消磨時間”一個含義。

他見南鉞有要回房洗澡的意思，從門邊退了兩步，等南鉞邁過，順帶把門捎上。

江景白的手還沒跟門把分開，前面走出幾步的男人猛然返回，推著他的肩膀，堪稱魯地把江景白去門板，咬纏住他的舌一刻不松。

南鉞親得用力，江景白的臉很快憋紅了。

他覺到對方的手沿著自己的耳邊一路到頸側，拇指對著他的結不住碾磨，那架勢好似要掐著他脖子，真真正正鎖住他一般。

“看你睡覺的時候，”南鉞眼神沉沉，手指仍在他臉邊，“我有過特別糟糕的想法。”

江景白暫時沒工夫去猜南鉞什麼想法，這一記深吻跟催命似的，他魂兒差點被吸沒了，眼下只想暈著頭的掉眼淚。

不因別的，只因為缺氧得太厲害，他是真的憋壞了。

南鉞目不轉睛地盯住江景白，指尖上移，抹去他眼角沁出的生理淚水，薄薄的一點。

江景白睡著的時候南鉞看了很久，四面環海，沒有多余的人打擾，這樣的環境能發人的很多念頭。

他想到提議出海的初衷，又想真把江景白束在船上也不錯。

喜歡江景白的人多，南鉞明知威脅不大，可人里的獨占時時作祟，不容他控制。

像今天這樣就很好，可惜如果真的付諸實際，就跟囚無異，那不是南鉞的本意。

真正讓他止住念頭的是江景白上周那句“我只喜歡你”，還甜綿綿地了老公，南鉞便想對方的好多面也是只有他才看過的，心理平衡之余，“好多面”究竟多在哪又不由清晰起來。

甜的，的，害的，浪的，昨晚沒泄夠的火燎得他有些狼狽，對著健房涼冰冰的鐵塊發泄一通才舒服下來。

南鉞“糟糕的念頭”層次復雜，江景白顯然領悟不到最糟糕的那層，只能過南鉞的反應會到最后的糟糕所在。

他臉還紅著，再開口險些結了一下：“……現在還是白天。”

南鉞不置可否。

他直了江景白的上，收回嵌進對方間的膝蓋，甚至理正江景白被到腰線的擺，作紳士不過界，似乎剛才小小失控了一把的人不是他一樣。

還原完現場，南鉞沖澡換了服。

游艇航行大約兩個鐘頭，拋錨停歇在一片能見度極高的海域。

南鉞帶江景白海釣，又教他兩樣簡單的海上活，舉止間再不顯上午的躁。

江景白玩得開心，不覺有異，只覺晚餐時間略早了一點。

結果用過晚餐，在甲板和南鉞披著霞說了幾句溫清話，回房便被端持了大半天的男人掀翻在床。

白日不宣，晚上可以宣。

外頭暮還沒完全從海面消失，江景白已經哭得打起了哭嗝，到最后被南鉞導著說了一堆沒起作用的討饒話，等星鋪上海面，他手指頭都不想挪半分了。

里里外外被各種水先后清洗了一通，時間還沒到八點。

江景白閉了會兒眼，攢回點力氣，往旁邊泄夠了火的男人上踹了一腳，故意背對他合眼睡覺。

別說什麼不到八點就休息，生死關頭走一遭，還談什麼合理的作息時間。

南鉞被他踹笑了，也側了，非把他往懷里摟，在江景白耳畔了又，好歹把人哄住了。

水床不愧是能進得了酒店趣房的，量多次的喂飽了禽，江景白竟然沒有太難挨的覺。

他這一覺睡得跟深度昏迷差不多，臨近天亮時嚨發干，醒了一次。

江景白撐起眼皮，眼是經人遮擋后的暖黃燈。

他視線抬高，看到南鉞坐在床頭，單曲膝，膝上靠著一本書。

察覺到江景白的視線，南鉞低頭看向他，一手他的頭發，一手探去床外，端了杯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