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宋”，蘇若清了的名，彎毫不嫌棄地把抱起來，輕得很，他看著迷蒙的眼睛，“我來這里，沒有別的，就是等你。”他知道葉宋沒有地方可去的時候，會來這里。

葉宋手捂著雙眼，聲問：“我們都沒有關系了，你為什麼還要等我。”

“只要你還需要。”

“我上很臭啊你這樣抱著我不難麼？”

蘇若清如來時一般，雙腳踩著水面借力，抱著葉宋朝對面飛去，道：“還好，摟我。”

到了別莊以后，蘇若清把抱進了溫暖的房間，房間里燃著爐子，葉宋霎時覺像是進了一個溫暖的蒸籠，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覺了。才覺得僵得發痛。

蘇若清下上臟臟的棉襖，看見白白上的斑駁跡，視線一頓，有些肅殺。

葉宋了襟上的，道：“這不是我的，是蘇宸的。”看了看自己上的鮮紅跡，解釋，“這個，是我自己的。但是我沒讓哪個男人過我，我的第一次……是丟在我自己手上。”出手指，手指上也是跡。

蘇若清看著的手指，眼里閃過深深的疼惜，很快被淡淡的笑意所掩蓋，道：“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葉宋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夸張，道：“不知道，可能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誤會我，但不想你誤會我吧。”

蘇若清瞠了瞠清淡的雙眼，轉而背過去，朝外面走去，道：“你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廚房看看。”

實際上他前腳進了廚房，葉宋后腳就跟來了。看見廚房里就只有蘇若清一個人，灶臺上安放著兩只大鍋，一只鍋里燒著水，一只鍋里燒著菜。

蘇若清親自下廚，堂堂一個皇帝，他還會燒菜。他一邊忙碌，一邊道：“知道你閑不住，進來烤火吧。”

葉宋進來，坐在灶前，也算是幫蘇若清燒火，時不時往里添一把柴。旁邊的爐子上燉著，鍋里蘇若清炒了幾個清淡的小菜，葉宋看著他油煙下干凈的面龐和素白的手，忍不住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這些。你怎麼不讓歸已做。”

蘇若清道：“歸已沒來。”

那邊水已經燒好，他把飯菜都溫在鍋里，先給葉宋提水去房間里，灌好了浴桶，道：“洗了就吃飯了。”出去的時候掩上了門。

葉宋想起這山莊里應該沒有人換洗的服，可抬眼時才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蘇若清已經準備好了干凈的服搭在屏風上。那顯然是男人的服，服上浸著淡淡的幽香，與蘇若清上的如出一轍，應是他的。

水時，溫熱的水流灼得皮有些熱痛，漸漸找回了知覺。這時下才傳來火辣辣的不適。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洗了一遍。

出來時，蘇若清已經在房間的暖爐里順手丟了一些松葉，漫起一松香。他示意葉宋坐過來，讓把長發垂在爐子上方慢慢烘干。葉宋烘頭發之際，蘇若清便去廚房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來，擺在桌上。

蘇若清的服穿在葉宋上，松松垮垮的。拉攏了左邊的襟，右邊的襟就下去了，拉右邊，左邊的也會下去。葉宋索就不拉了，襟口垮在鎖骨，別有一番風骨。

蘇若清給盛了一碗湯，捧起來便喝了個底朝天。他目落在葉宋深邃的鎖骨，清清淺淺，拿筷子幫布菜，道：“這些日沒吃麼，瘦得這麼厲害。”

葉宋也往他碗里夾菜，聞言滿不在乎地點點頭：“吃啊，只不過都是吃別人吃剩下的，餿了不好吃。”

蘇若清筷子頓了頓，葉宋看著剛嫁進他碗里的一塊，瞅了瞅他的臉，又道：“你不喜歡吃啊？那給我好了。你吃菜，我吃。”說著就又夾了回來，看著蘇若清慢條斯理優雅的作問，“你都是這麼晚才吃晚飯的麼？”

蘇若清淡淡道：“沒，我陪你吃。”

葉宋擺手：“你不用勉強，這些我也能吃得完的，你做的菜好吃。”

蘇若清這才誠實道：“其實我晚飯也沒吃。”

“為什麼不吃？”

“等你一起。”

葉宋停了作，了口，低低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呢，萬一你今晚等不到我來呢？”

蘇若清道：“那就等明天再吃。”

把一個啃了一半的送到蘇若清邊，喂他道：“你介不介意我吃過一半的？”

蘇若清愣了愣，旋即笑了，就著葉宋的手吃掉了剩下半個。后來葉宋吃什麼，剩下的一半就都給蘇若清吃，兩人看起來像是相敬如賓多年的夫妻一樣。

一頓飯結束，蘇若清把碗筷收去了廚房，回來時葉宋已經爬上了他的床睡在里側，背對著他。蘇若清便熄了幾盞燈，打算去隔壁房間睡。只是將將一轉，葉宋的聲音突然傳來：“隔壁很冷。”

蘇若清停住了腳步，他想說沒有關系。但是葉宋下一刻又從床上爬下來，赤腳叮咚地跑來他后，試探地出手臂，從他背后環上了他的腰。兩人靜立許久，蘇若清聲音刻意制著流淌的燥熱，道：“你知道我喜歡你，對你有雜念，如此，你還不讓我走嗎？”

葉宋削瘦的臉上了他的背脊，輕緩道：“蘇若清，支撐著我來的唯一信念，就是我想見你。我沒有以后了，因為我本不知道以后會是什麼樣的。我不介意變一個大家口中的名副其實的婦，我怎麼樣與別人無關。”著蘇若清的越來越，抱得更，“那你介意和我這樣名節敗壞的人糾纏不清麼？”蘇若清轉過，于黑暗中把打橫抱起，葉宋摟著他的脖子，繼續道，“蘇若清，我只想你做我的男人。”

蘇若清沉默不語，把葉宋進了床榻里，用自己的實際行證明了他到底介不介意。那個吻熱而溫，輾轉反側，葉宋仰著下極力地回應他。吻麻麻地溢出了的邊，呼吸之間都是那淡淡的幽香。

衫褪盡之時，彼此的相互熨帖相互溫暖。蘇若清拉過錦被蓋在自己上，把葉宋一起攏進了溫暖的被窩里。他涼涼的手指過的軀，帶著十分的珍惜，葉宋呼吸不穩，得有些急，捧著他的頭，指間全是他的發，喃出了聲，仰著頭，眼前一片黑暗，可是卻不再彷徨，不再像在黑屋子里時那麼孤獨，道：“從前……我總是想，我的男人，要心里只有我一個，邊也只有我一個，一生一世我都是他唯一的妻子……嗯……”邊綻放出一抹極為妖嬈而嫵的笑，“現在我的男人……卻是全世界最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的男人……但是我覺得沒所謂了……”

蘇若清緩緩收了的腰肢，手掌托住的后腰，低低道：“在心里。”

“阿宋……”蘇若清似乎有些難地喚的名字。

蘇若清俯下頭來，親吻葉宋的眼角，約有淚意

等他停下來時，葉宋眨了眨眼，連日一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發，挪著子鉆進蘇若清的懷里，喃喃道：“終于完事了啊……你終于了我的男人……可并不像書上、電視上說的那麼快活……”說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蘇若清摟著的子，***久久都淡不了，半晌才問：“殿試？”

回應他的是葉宋淺淺的鼻音。

初晨，從虛掩的窗戶里漫進涼意。葉宋迷迷糊糊地醒來，渾都不好，像是被拆卸了有重組的一般，酸痛難當。眼睛瞇開一條了窗外，只見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一會兒視線才緩緩收回來，落在自己所躺的床畔。

從今天起，一切都將不一樣。枕邊不再是空落落的，而是添了一個男人。

蘇若清這個人安靜，就連睡著的姿勢也十分規矩，平躺著，手臂摟著的子收在臂彎，葉宋是靠著他的膛醒來的。就是不知道他一整夜維持著這個姿勢會不會手臂僵麻。葉宋稍稍一抬頭，鼻尖便輕輕地抵住了他的下，連呼吸都變得曖昧起來。

他的長發如潑墨一樣鋪了滿枕，葉宋手出被窩，去捧起他的頭發放在手心里，的。不邊把玩著邊細細地看蘇若清的臉。冷清，淡漠，眉目十分的清俊。

忽然蘇若清就睜開了雙眼，漆黑如墨的眼里是清明的，沒有一睡意，他很輕地握住了葉宋出外面的手，又拉回了被窩里。葉宋冷不防就撞進他的瞳孔里，被那深邃的漩渦深深吸引。

葉宋臉不知不覺就有些燙了，偏頭道：“我就說，我弄了半天你怎麼可能還不醒，原來是早就醒了。”

“嗯”，蘇若清承認了，“平時要早朝的緣故，卯時就醒了。”

“那你干嘛還裝睡。”

“今天不用早朝，就不用早起。怕吵到你，所以在閉目養神。”

葉宋把他的手臂緩緩從背后出，幫他了又，道：“那你一晚上這樣抱著我，酸不酸？”

蘇若清似乎很地瞇了瞇眼，道：“有點。”

著著，忽然蘇若清長臂一勾，又把葉宋摟過來，穩穩地抱在懷里。且葉宋子稍抬，便趴在了他的上。側臉著那方溫熱的膛，耳邊回響著他實的心跳，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葉宋才聲音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輕輕道：“若清，我覺得不真實。”

“嗯？”

“就像做夢一樣，一夜地獄，一夜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