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娘道:“因為、因為我本來就不同意你這麼做啊,但是又不代表你這樣想是錯誤的。所以我只好把這個給你,讓你和蘇哥哥他們自行決定。”
白玉若有所思地收下了瓷瓶。
英姑娘靠近兩步,忽然張開手臂把白玉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小孩一樣,隨后若無其事地轉過去,道:“東西給你了,那我就回去了,你還有事要去忙吧,不打擾你了。”
“英子。”
英姑娘駐足,沒有回頭,道:“嗯?還有什麼事?”
白玉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我知道了。”
回去以后,又把迷迷糊糊的包子從床上拎起來,燈火下只見桌面上壘好了一包包的藥,對包子道:“這些是我給葉姐姐準備的藥,你一定要按時煎給服用。”
新近包子沒接英姑娘的熏陶,他嗅覺十分好,對藥材也極為敏,英姑娘覺得他也有可能是塊當大夫的好料子,于是不忘做事的時候從旁指導他一二,更是毫不吝嗇地把鬼醫留給的手札給包子學習,只要假以時日他也能夠為獨當一面的軍醫。在這種非常時期,軍醫是必不可的,而且昏城里面又奇缺軍醫,基本上都是英姑娘和城里的幾個土大夫在做醫療工作。因而包子想盡自己的一份力,便努力學著做一名軍醫。
包子一看,那幾乎是葉宋半個月的藥量,而且按照葉宋的恢復況,說不定還不需要吃這麼多藥。包子道:“英子姐姐,你準備這麼多,是以后都不管葉姐姐了嗎?”
英姑娘道:“怎會,我這也是有備無患。況且我怕接下來我要做其他的事,可能顧不上給葉姐姐配藥,才準備了這些,我是相信你才給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按時給葉姐姐煎服,后面看的恢復況而定藥量吧。”
包子不僅嗅覺敏,其余的也十分敏,英姑娘代完以后要走時,包子忽然道:“英子姐姐,我總覺你有事瞞著我,你是要離開這里嗎?”
英姑娘回頭,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即將要去做我必須做的事罷了。”
英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間,點上一盞燈,便麻溜地將房間里但凡能帶上的各種毒藥解藥全部收起來,裝進行囊里。在燭下抬了抬手臂,撈起袖,出雪白的手臂。
只是那手臂之上,赫然蜿蜒著一條蚯蚓一樣細、也差不多的蠱線,直直貫穿了大半只手臂。
這條線有兩分可怖和丑陋,一般人見了害怕也是應當的。但是英姑娘看著那條蠱線,人卻陷了回憶當中。曾經就算別人覺得這條蠱線很丑陋可怖,也覺得這是世上最能給安全的東西。因為這是娘施給的,和娘都一人有一,只要對方活著,一旦遇到什麼危險,都能知得到。當有一天,這條線消失不見了,也就說明對方必有一方死掉了。
英姑娘紅了雙眼,充斥著憤恨。現在每天一看到這條蠱線,就好似中刺眼中釘一樣,一日不拔除,心里就一日得不到痛快。
曾花了全部心思,尋尋覓覓了半年都找不到的人,如今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是時候做一個了結了,英姑娘每每這樣想的時候,恨不能下一刻就能飛過去,跟做一個痛痛快快的了結。
英姑娘放下袖,背上自己的行囊,趁著夜便走出了太守府,準備離開昏城。是往南邊去,將要走出南邊的城門,直奔蘇州。
雖然昏城的城門閉,但守城的將士們絕大多數都認識,不會對有所防備,只要說出城去執行任務,多半有可能會順利出城。就算不會順利出去,略施迷藥,也沒有任何難度。
果真,走到城門那里,與守城的將士們簡單寒暄了幾句,說自己要出城辦要事,說著便取出自由通行的令牌來一見,對方一點都沒有懷疑,便打開了城門,恭恭敬敬道:“既然是白將軍之令,我等不敢阻攔,請問姑娘可否需要一匹嗎?”
英姑娘想了想,點頭道:“給我備一匹快馬。”把令牌塞回了腰間。不錯,這的確是白玉的令牌,是晚上給白玉送藥過去抱他的時候趁機的。出城必須得快,騎馬也必須得快,不然要是被白玉發現給追上了就功虧一簣了。
很快守城的將士就為英姑娘牽來一匹馬,英姑娘爬上去便立刻快馬加鞭出了城。
白玉忙完了手里的事以后,天已經不早了。他總算能夠安心坐下來,取出英姑娘給他的那只小瓷瓶,細細端詳。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這麼重要的事,應該自己來做而不是給旁人來做。
他心里始終放心不下,便連夜回去太守府,想看看英姑娘是否睡著了,結果敲了一會兒房門發現沒有靜,以為英姑娘是睡著了,可無意之中推了一下房門,卻發現房門并未從里面閂上。他進去一瞧,房間里空空如也,哪有半個人影。
恰逢包子聽到了靜,睡意惺忪地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看見白玉愣了愣,道:“白玉哥哥你怎麼來了?”
白玉聲音有些急切,道:“英子呢?”
包子搖頭道:“我不知道啊,不在房間里嗎?我今晚就只見過一次,把給葉姐姐準備的藥給我之后就回房睡了啊。”
話一說完,白玉扭頭就走。果然是不對勁,定然是離開了才會把這些事代給旁人。
夜風呼呼地吹,英姑娘騎著馬呼嘯在山野間,馬蹄聲急促而空曠悠遠,聽起來有幾分蕭瑟的味道。頭頂是稀疏但卻很晴朗的星子,遠近接是茫茫夜下若若現的青灰山影廓。眼下時值春末,夜里已經沒有那麼寒涼,但是一個人在夜里趕路還是有些寂寥。
可是沒有路可以選擇,一旦做出了決定也堅決不會回頭。海深仇不能不報,為此付出了等待和努力,就是只差這一個機會。而今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終于到去解決自己恩怨的時候了。
等到把那個人打敗了以后,就再也不會有人下毒殺害那麼多的北夏子民。
這樣想著,英姑娘就變得無比勇敢起來。
后來山野里除了這一匹馬的馬蹄聲以外,還回響著另外的錯落的馬蹄聲。英姑娘心里一咯噔,頓時就知道自己是被發現了,當即揮起馬鞭,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可是這馬再快也快步到哪里去,當回頭往后面看去時,見又一人騎著馬恰好拐出山彎,暴在的視野里。
由于天昏暗,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是卻給一種悉的氣息。不想被追上,可是對方卻正一點一點地靠近。
最后,忽然后的人足尖往馬背上一點,馬兒一聲嘶鳴,英姑娘驚慌回頭,便見對方飛而起,像一只矯健的雄鷹,竟棄掉自己的馬,在空中踏了幾步,往英姑娘飛奔而來。
英姑娘猝不及防,也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覺自己的馬突然馬蹄一沉,便有一人落在了自己后,他從手中奪過馬鞭和韁繩,勒馬停在了半路上。
英姑娘回頭便看見白玉的臉。知道是白玉,顯然他趕來的時候太匆忙,正沉沉著氣。
白玉問:“你要到哪兒去?”
英姑娘悶了悶,直言道:“蘇州。”
“你去蘇州做什麼?”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英姑娘,讓沒有后退和膽怯的余地。
英姑娘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做我該做的事。”
“你知不知道現在蘇州城里上下全是南瑱的敵兵,你這樣去不是白白送死是什麼?英子,你醒醒,跟我回去!”他強地拉著英姑娘的手,掉頭就要往回走。
英姑娘怎麼掙也掙不開,頗有些氣急敗壞道:“你放開我!今晚我是一定要去的!誰告訴你我去了就只有白白送死,我在你眼里就那麼弱嗎!你能不能不要攔著我,讓我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
白玉停下來,問:“什麼是你想做的事?”
英姑娘咬牙切齒地道:“殺了那個人,為我爹和蘇漠報仇。為此我等了太久太久了,現在昏城里該代我都已經代了,留下來也沒有我什麼用,我只求你放我走。”
早在柳州失守的那一刻,知道那個人來了。可是一直按捺著,因為除了報仇,還有很多當時更重要的事要做,要照顧被毒雨殘害的將士,要照顧城里染了瘟疫的百姓,覺不能讓的謀得逞。可是當他們從蘇州撤退的時候,回頭看見了那個人,便再也不想忍。
白玉問:“你現在說得這樣兇狠有什麼用,待到真正面對的那一刻,你真的能下得去手殺了麼?”
英姑娘回頭,定定地著白玉,道:“能!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比我更恨!我定要讓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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