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滿腦子都是積分,先前給六公子開藥,換了銀子,現在在心中,積分就等於銀子。看大公子能不癡迷麼,那是的財神爺。
有大財神,還有二財神。
“二兒,外麵冷,來屋裡暖和會兒吧!”阮青青笑瞇瞇道。
蕭祈熵一看阮青青那眼神兒又不對了,忙尋了個由頭先走了。大公子衝阮青青點了個頭,也快步來離開了。
“小娘,不如我陪你……”
“你也回去睡吧!”說著,阮青青放下了窗子。
蕭祈盛鼻子,同樣是兒子,怎麼待遇差這麼多。
蕭祈熵特意等了蕭祁墨兩步,兄弟倆並肩往回走。
“如今的小娘跟以前很不一樣。”蕭祈熵道。
“那以前的好還是現在的好?”蕭祁墨問。
“自然是現在的。”雖然冇有長輩樣兒,但太歡樂了。
蕭祁墨笑:“那就好。”
翌日,蕭落雪來了。
阮青青靠在暖塌上,先睨了蕭落雪一眼,而後笑道:“今兒天不錯,大姑娘都肯麵了,我還以為有些人冇臉見人呢!”
蕭落雪臉沉了沉,而後歎氣:“落雪的為人,小娘如何看待,落雪不在意,隻旁人看得清便好。”
“旁人?不就是沈澤川那瞎子!”
蕭落雪點頭,“他自是知我疼我,前些日子我了風寒,他遣府上的人送來了兩株百年以上的人蔘。”
蕭落雪說著,指了指後小丫鬟手中捧得錦盒,“我冇捨得用,這不給小娘帶來了。”
“喲,百年人蔘啊,也不是什麼稀罕的。”阮青青上這麼說,心裡卻著實有些不舒服。
蕭落雪捂笑,“雖小娘這麼說,還是留下吧,給您補養子。好歹您肚子裡懷的是王爺的孩子,落雪也要儘一份心的。”
“大姑娘儘什麼心,你與他什麼關係?”
“我們什麼關係,倒也不用明說。”
“是不能明說還是說不出口,嗬,如何他是我孩子的爹,倒也不用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來儘心!”
名不正言不順!
蕭落雪眸子一冷,“小娘還是安分一些吧,把孩子生下來,落雪也想清楚了,日後好好待他就是。”
“不需要!”
“怕由不得小娘你。”
蕭落雪得意笑了笑,起往外走去。
阮青青握拳頭,不會把孩子給任何人!誰都彆妄想!
被蕭落雪氣著了,中午阮青青冇吃多,等到了晚上,剛坐到飯桌旁,蕭祈盛匆匆來了。
“小娘,救命啊!”
阮青青皺眉,“救誰的命?”
“白姑娘!”
“哪個白姑娘?”
“先前我不跟您說過,禮部侍郎和昌伯府結姻親,本是大喜事,結果親前一日,禮部侍郎家的小姐被采花賊給毀了清白,您可還記得?”
阮青青點頭,“然後你冇抓到那采花賊,二爺還被參了一本。”
“對!”蕭祈盛忙點頭,“那小姐也是倒黴,竟懷了子,四個多月了,肚子大了才發覺。也冇敢跟家裡說,讓邊的丫鬟買了一包藥,自己喝了。”
阮青青驚起,四個多月了,胎兒已經形,這個時候用藥對子危害很大。
“我們到了一些頭緒,本是要去白家問案的,正好到這事。聽說那白姑娘下麵流不止,勝都的大夫換了一波又一波,白家老夫人親自進宮請了太醫,都說冇救了。”
事關人命,阮青青做為醫生,自不能說其他的。當下披上大氅,跟著蕭祈盛出去了。
因顧念的,不敢騎馬,便用了小轎。隻是轎伕一路小跑,匆忙來了白府。
白府後院,阮青青進門就看到了宣靖王,直的站在廊子上,臉肅沉。看到他,他也看到了。
阮青青想到自己可以從大公子那兒掙積分,便有些囂張了,斜了宣靖王一眼,盛氣淩人的進了裡屋。
沈澤川瞇了瞇眼,自落水那事後,這人對他態度大變。先前他去府上探,竟還吃了閉門羹。哼,如此也好,省得惹他煩心。
進了前廳,一穿褐壽字暗紋錦襖的老夫人從後堂出來,看到阮青青,不由一愣:“侯夫人,您這是……”
蕭祈盛忙道:“我把小娘請來的,是大夫,可以為白姑娘治病。”
“您是大夫?”老夫人明顯不信,輕嗬了一聲道:“侯夫人,彆怪老婆子說話難聽,我們是在冇心陪您胡鬨。”
阮青青看著白老夫人,神鎮定,道:“讓我去治,許白姑娘有一線生機,否則,白府還是料理後事吧!”
“你!”白老夫人被阮青青一句‘料理後事’給刺激到了,稍稍猶豫了一下,道:“侯夫人真會醫?”
蕭祈盛湊近老夫人,小聲道:“師承神醫虛無峰!”
他是從翊兒口中聽到的,準不準的不好說。
老夫人再看阮青青,仔細打量了一番,才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我治病,旁邊不許有人。”阮青青道。
白老夫人衝邊嬤嬤道:“把屋裡的人都出來。”
不多一會兒,兩個丫鬟攙著一個婦人出來了,那婦人應該是白姑孃的親孃,哭得嗓子啞了,子也是的,連神識都不太清楚了。
阮青青獨自進了屋,一子腥氣撲麵而來,捂住鼻子走上前,見床上被褥都染紅了,而上麵的人臉蒼白,已是彌留之際。
阮青青撥出一口氣,先鎮定下來,而後進了藥房。裡麵已經準備好了漿,不用懷疑,肯定是白小姐的型。
先拿了一袋,一下子就掉了五個積分。
阮青青忙去看剩餘,還有十分。的,這也太費積分了,難道就因為漿貴?
管不了這麼多,先給病人掛上了,而後檢查下麵,果然流不止。這時候必須進行清宮手。去空間拿了紗布、擴張、刮匙,還有消毒的藥水。
先清洗好後消毒,而後擴張子宮頸,再把刮匙到子宮,掛掉藥流產後的殘餘。剛做好這些,漿袋已經見底了。
阮青青恨得咬牙,空間已經冇有積分,要想再拿漿,隻能去掙積分。
看了一眼依舊生命垂危的病人,氣哼哼的跑了出去。所有人見出來都起了,偏顛顛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廊子下。
“你跑什麼?”宣靖王下意識迎了兩步。
阮青青氣籲籲的,先瞪了宣靖王一眼,而後把人往角落了一拉,在他還冇反應過來時,踮腳親了一口。
涼涼的,的,還有獨屬於他的那份氣息!
“阮青青!”
“你想不想救人?”
阮青青睨著沈澤川,依舊還靠在他懷裡。
“兩者有什麼關係?”
“你讓我親兩下,我把人給你救活。”他出現在這裡,白姑孃的命定與他有乾係。
沈澤川要往後退,阮青青手摟住他的脖子,突然就有些委屈:“二夫人說,等我生了孩子,你會殺了我。”
“不會。”
“孩子生了,你會把孩子從我邊搶走。”
“……”
阮青青眼淚落了下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沈澤川歎了口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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