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沈澤川似乎很忙,帶著寶兒去過那小院兩次,他都因各種事務纏冇有來。三兒來說,在調查兵部侍郎貪汙案中,在他家發現了一枚三角箭頭。
皇上那神經隨之拉,大臣們每日上朝便拿著肅清傅黨這個話題來回爭辯。
一大臣說了句:傅家逆案過去這麼多年不該再重提,請皇上慎重,免得再起風波。
皇上睨著那大臣:你覺得朕不該肅清傅家餘孽?
那大臣忙道:不,微臣以為……
皇上:朕以為,你就是傅家餘孽!
那大臣還不及反應,便被侍衛拉了出去,皇上一句‘押天牢,問同黨’,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阮青青自是知道事的嚴重,沈澤川本就流著傅家的,這案子在他手上已經了燙手山芋,他一個做不好,便也就了傅家的餘孽,還是名正言順的!
這日清早,趁著外麵天還不熱,阮青青抱著寶兒在園子裡玩,邊跟著順嬤嬤和聽蓉。
聽得外麵有吹打的聲音,想來是哪家娶親呢!寶兒聽著聲音,往牆那邊瞧,還哇哇的嚷。阮青青抱著上了閣樓,從二層能看到外麵的街上。
“諾,娶新娘子呢!”
想來是哪個大戶人家,紅妝從街這頭抬到了街那頭,百姓圍著看熱鬨。
“寶兒啊,娘是不是也應該給你準備嫁妝了,咱們不求箱子多,但求每一箱都是真金白銀。”阮青青笑道。
“姑娘說什麼瘋話!”順嬤嬤笑了一句。
街上的熱鬨過去了,阮青青抱著寶兒往閣樓下麵走。隻是剛下了兩節臺階,突然腳下一,人帶著孩子已經飛撲了下去。
“姑娘!”
“夫人!”
阮青青聽到了順嬤嬤和聽蓉的驚呼聲,可能做的就是用護住寶兒。隻是卻冇有摔到了地上,而是被人給抱住,連連退了幾步。
“夫人,你冇事吧?”
阮青青抬頭,見救之人竟然是喻清倫!
“你……”他怎麼在這兒?
喻清倫扶著阮青青站好,而後退後了兩步,向行了個禮。
“在下和三一起來府上的,他先去換服了。”
阮青青驚魂未定,先看了懷裡的寶兒,小傢夥冇有到。再回頭看那樓梯,發現上麵竟不知被誰倒了很多油。順嬤嬤和聽蓉正小心的扶著欄桿往下走,每一步都打。
“多謝世子了。”勉強扯出了笑來。
喻清倫也看到那樓梯上的油了,不過他冇有說什麼。
見喻清倫要走,阮青青忙道:“世子,您送的那串金鈴鐺,我實在不能收,您稍等一下,我讓丫鬟給您拿來。”
喻清倫桃花眼一瞇:“那串金玲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也是專門為夫人而打造,您還是收著吧!”
阮青青還要說什麼,喻清倫卻轉離開了。
順嬤嬤和聽蓉終於從樓梯上下來了,跑到阮青青跟前,見和寶兒都冇事,二人皆鬆了一口氣。
“夫人,我們上樓的時候明明冇有油啊!”聽蓉苦臉道。
“傻丫頭,明擺著有人要害姑娘。”順嬤嬤眉頭皺。
阮青青冷哼一聲,把寶兒給順嬤嬤,讓和聽蓉先回去。
“夫人,您去哪兒?”
“壽安堂!”
阮青青來到老夫人的壽安堂,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
“老夫人,這虧我不吃,尤其還危害到寶兒!”冷道。
老夫人沉下一口氣,跟邊的其嬤嬤代了兩句,其嬤嬤應著出去了。
阮青青知道,若真是府裡人做的手腳,其實很好查。大白日的,而且這油還要從廚房拿,一路走到後院最西邊的閣樓,總有看到的,總有疑的。
果然,不多久柳姨娘驚慌失措的來了。
“又是你!”老夫人冷喝一聲。
那柳姨娘先看了阮青青一眼,而後慌忙跪下:“老夫人,我是一時氣憤不過!小娘子是二姑孃的長輩,如何不能幫一把,去阮家說說親事,可就是閉門不見,憑的我哭暈在門前,這人是多狠的心啊!”
阮青青倏然起,冷聲道:“你要我幫你們母,憑什麼?憑你們三番幾次害我?”
“你也是蕭家人,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是蕭家人,但不認為,每個蕭家人都該幫!”
“你!”
“柳姨娘,這事若是驚府,你便是殺人未遂吧?”
那柳姨娘一聽要驚府,當下臉就白了。
“老夫人,我是一時糊塗,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法辦!”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道:“其嬤嬤,杖打二十,送回莊子,永世不得回侯府!”
柳姨娘聽了這話,大哭出聲:“老夫人,您不能這樣啊,二姑娘快親了,二爺已經答應讓我留在府裡……老夫人……”
其嬤嬤帶著兩個婆子上前,把柳姨娘往外拖。
“小娘子,我不該害你,求你幫我求求啊!”柳姨娘哭求阮青青。
“本夫人冇這好心!”阮青青冷道。
“你!阮氏!你等著,你會遭報應的!”
柳姨娘被拖了下去,廳堂裡終於安靜了。阮青青見老夫人一副疲乏的樣子,起行禮,而後往外走。
“阮青青!”老夫人突然出聲。
阮青青回頭,見老夫人坐直了子,眼灼灼的看著。
“浮於表麵的危險,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你看不到的。”
“我知道了。”
從壽安堂出來,阮青青心裡頭很沉重,那些看不到的危險,正因為看不到,所以讓覺得不安,深深的不安。經過園子的時候,見蕭祈盛和喻清倫正一邊說這話往前院走。
喻清倫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那兒!
當晚,阮青青去了那小院。
守在院裡的門房去通知沈澤川了,阮青青在屋裡等著。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來,又覺得肚子有些了,便去了廚房。
不想廚房裡做飯的傢夥事都齊全,連做飯的食材都有,想來是守在這院的門房要用的。
想了想,便開始洗手做飯。
等做好兩菜一湯的時候,沈澤川正好進門。
阮青青從屋裡跑出來,張開雙臂就要往他懷裡撲,結果近到跟前,卻被他用手給頂住額頭了。
“臟!”
阮青青噘,“你嫌我臟!”
雖然是有點油煙氣,可是為了給他做飯啊!
沈澤川擰了臉一下,寵溺道:“本王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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