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遠農場賣了？”

王棟接到消息的時候，呆了片刻，他有些不信：“姓葛的不是剛掛上去嗎？半個小時前你不是才和我說，說掛了5000萬，這就賣了？沒搞錯？”

王棟是個大塊頭，一米九的高，寬背厚肩，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小山。上短袖花襯衫半敞，堅的好似用巖石雕刻而，上面青面紅目的猛虎刺青，煞氣十足。

他的五扁平，眼睛很小，每當心不好的時候，他就會瞇起眼睛。這個時候的王棟，就像兇惡的蝰蛇。

【蝰蛇】王棟，第三街區的頭目。

站在王棟面前的是個瘦高白臉男子盧秋，綽號【蝮蛇】，是王棟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幫派日常事務的負責人。

盧秋搖頭：“沒搞錯。手續都割公證完，買家已經拿到了電子法律文書。”

王棟臉沉下來，瞇著眼睛：“是不是四街的人？他們也在打遠的主意，不過他們會捨得出五千萬？那個死老虎腦殼沒出問題？”

“不是四街。”盧秋解釋道：“找了公證和市政府的人查了一下。是一羣外地人合夥買的，出資最多的龍蘋果，第二東羅拆甲。”

王棟以爲自己聽錯了：“啥？龍蘋果？羅拆家？你不要告訴我他TMD是隻哈士奇！”

盧秋道：“我查過他們停泊碼頭的資料。他們是從北凜過來的，據說以前就是幹農場的。估計是航路斷了，就索留下來買個農場發展。暫時沒發現和其他幫派有聯繫。”

盧秋想到一件事，補充道：“哦，他們還註冊了一家廢棄甲收購站。”

“啥？廢棄甲收購站？”

“對！羅氏收購站，二東羅拆甲獨資註冊。”

“這都什麼七八糟！不知死活！”王棟冷笑：“一幫外地人，不要客氣，給他們整點見面禮。”

盧秋點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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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市第四街區最繁華地段，一座青磚院落，門口兩棵蒼勁的迎客鬆，屋檐下掛著紅燈籠。紅燈籠上各有黑大字“忠義”“勇猛”。

院子裡燈火通明。

“什麼？有人買了遠？”

說話的男子相貌奇特，短的胡茬好似茂盛的爬山虎，爬滿臉頰的邊緣，像極了老虎臉頰的紋路。

他就是二街組頭目，楊老虎。

屬下彙報：“是，一羣外地人。”

楊老虎哂笑：“外地人在石川連一瓶水都不敢買，敢買農場？背後肯定有人搞事。”

“我們還沒查到。”

“沒事，不急。”楊老虎冷笑：“現在著急的是三街那條蛇。”

“據說二街、四街、六街和七街都把各自大將急召回。”

“看來大家都有想法啊。”楊老虎目冷冽，沉聲道：“去，把他們喊回來，後勤都做好準備，我看不打幾場，大夥都沒法安心過日子。”

“要喊哪幾位大將？”

“全喊回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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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麥考斯的視頻電話，龍城非常意外。

麥考斯表嚴肅，目著擔憂：“你們買了遠農場？”

“是的。”龍城點頭，注意到麥考斯的表：“你怎麼知道？農場有問題？”

麥考斯苦笑：“那麼多農場，你們怎麼去買遠農場？你們買農場的消息，現在整個玉蘭星稍微有點渠道的人都知道。”

龍城道：“哦，便宜。”

麥考斯嘆氣道：“你該先問問我。”

他接著沉聲道：“遠農場之前的主人葛浩，他的哥哥葛鬆是石川市第一街區的頭目。葛浩也正是依靠葛鬆泉的關係，拿到這塊地。葛鬆在一個月前遭刺殺，重傷不治亡。失去靠山，葛浩手中的農場，也就了很多人眼中的，他才急著掛出來。”

龍城警覺道：“有人想搶？”

麥考斯嘆氣道：“石川市幫派的勢力劃分是按街區來，七個街區，每個街區都有自己的力量。除了第一街區現在羣龍無首，其他六個街區，絕對不會坐視農場旁落。”

龍城瞇起眼睛：“哦，他們強嗎？”

“非常強！”麥考斯嘆氣道：“我們警備司三組天天和幫派打道，但是我們從來不會去石川。我如果知道，不會阻止你買遠農場，也會阻止你去石川那種鬼地方。”

龍城皺眉：“爲什麼？”

麥考斯：“從一百二十年前，玉蘭星這麼多屆政府，從來沒有從石川市收到過一錢的稅。不管什麼案件，涉及到石川，我們都不會理。他們窮兇極惡，殺人放火，綁架勒索，什麼都幹！就是一羣渣滓！”

龍城敏銳注意到一個詞：“殺人？”

“何止殺人！”麥考斯嘆息連連：“連我們警備司都曾經被他們攻陷過，警備司大樓被炸過三次。他們的火力太恐怖！”

龍城很認真地問道：“沒有人管？”

“誰管？反正我們不管。”麥考斯冷笑道：“我記得十年前吧，有任警備司的老大剛上任，向公開表態，說要剷除石川市的毒瘤。結果呢，第二天就死在人牀上。”

“明白了。沒人管。”龍城眉頭舒展：“你剛剛說，有那幾個街區會打農場的主意？”

麥考斯以爲龍城聽進去自己說的話，鬆一口氣：“其他六個街區都會參與。現在第一街區羣龍無首，如果他們不能很快穩住局面，會被其他六個街區瓜分，包括遠農場。”

麥考斯接著沉：“我會找中間人去和石川那邊談談，看能不能減點損失。就算全損失也沒關係，我們夫婦希能送個農場給您……”

龍城搖頭：“謝謝你，麥考斯，不用。”

茉莉忽然湊過來：“麥考斯叔叔，能給我們一些石川市這些幫派的資料嗎？”

麥考斯還想再勸，但是看龍城神態堅決，只好道：“好吧。資料我傳給你們。”

他神誠懇道：“無論如何，請在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請一定聯繫我！我們在玉蘭星生活數代，多還是能說得上一點話的。”

龍城到麥考斯的真誠，認真回答：“好的，麥考斯！”

掛斷通訊，麥考斯忍不住嘆氣：“被你說中了。”

俞飄飄倚在一旁的沙發上，吐了個菸圈：“有實力的人，第一反應總是會相信自己的實力。再說年輕人嘛，心氣高，懟天懟地懟空氣，壁就知道。”

麥考斯皺著眉頭：“現在怎麼辦？”

“看看咯。”俞飄飄拿起桌上盤子裡的蘋果，放到眼前端詳：“萬一，龍蘋果……”

“說不定是顆合金鋼蘋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