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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有九分》第59章

嘈雜哄哄之中,忽然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嘖,注意點影響啊。”

彼此分開距離,逢寧將臉錯開,清了清嗓子。

寸頭笑容可掬,上下打量著他們,揶揄著,“忍著點啊,這吃飯的地兒。”

嬉笑扯淡兩句,人走了。破天荒,逢寧有點難為。耳有點泛紅。轉臉,直直看向江問。

他也勉力裝地很平靜,實際臉上還是浮現了一層薄薄的

沒出一會,又來了個人涮他們,笑嘻嘻地說:“寧仔,怎麼還在吃呢?出門右拐,五百米有個酒店,趕的啊。”

逢寧波瀾不驚,嗯嗯唔唔幾聲,打發走人,挑了一串烤翅喂進里。

大約幾分鐘之后,桌底下,逢寧驀地踢了踢他,“好了,別害了。”

江問迅速抬眼,瞪逢寧。

瞧了幾眼的正臉,又把頭撇開,眼睛飄去看別。心里充盈著混不清的覺,他掩飾地說:“你能不能把你。”

“我怎麼了。”

“你說呢。”

逢寧不以為地啜著啤酒,“怎麼,親都親了,現在開始嫌棄了?”

江問:“?”

繼續不解風道:“還有這麼多,你就不吃了?”

江問勉強出幾個字,“我吃不下。”

“你怎麼浪費糧食啊?這病得改改。”

逢寧撈起一串土豆,一串脆骨,“算了,那我來解決吧。”看著狼吞虎咽,江問紅泡泡碎了一地。

紅一陣,白一陣,他有點挫敗,“有誰互訴衷腸完對著吃燒烤的,逢寧你是個人嗎?”

“誰規定的衷腸完了不能吃燒烤?”

逢寧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心難得這麼好,胃口就好,當然要趁機多吃一點。”

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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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推開店門,頂著風出去。逢寧瑟了一下,把臉埋進圍巾里擋風,雙手兜。

兩人并肩,在街上走,大概隔著一臂的距離。

經過某個小超市,逢寧停住腳步,“你在這兒等等我啊。”

一會之后出來,逢寧撕開薄荷糖的包裝袋,往自己口里丟了兩顆,又遞給江問。

他接過去,放進口里。

很清新的味道,有點涼。

薄荷糖化了,江問說:“給我張紙。”

逢寧從包里翻出來給他。

江問拿著紙,抬手,替拭了一下角。

逢寧頓住。

收回手的時候,作慢了下來。他的手指流連一下,又忍不住掐了掐臉頰的

逢寧唉喲地吃痛一聲,拉下他的咸豬蹄。

江問滿意了。

兩只手順勢握,江問不停頓一下,手指扣

繼續往前走,他們的距離靠近了點,時不時,胳膊撞到一起。

江問默默地沉浸在這點點小小的甜之中。

沒過多久,逢寧開口喊他,“江問。”

他轉頭:“嗯,怎麼了?”

逢寧有點為難地說:“大冬天,咱倆這樣手拉手,也不帶個手套,有點冷啊。”

江問:“……?”

說著,逢寧手掙了一下,出來,“要不這樣。”

江問不吭聲,又發火地把的手拉回來,有點固執地握著。

天氣又干又冷,干脆把他的手連帶著自己的,捅進上的口袋,“這樣就暖和點了。”

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天上洋洋灑灑地開始飄小雪。今天又是元旦,節日氣氛很濃,東街一整條街上張燈結彩,溫馨熱鬧,他們走在人海里,和任何一對普通的沒兩樣。

漫無目的地往前逛,手機震,趙為臣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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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寧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接電話。

“小寧姐,聽雙瑤說你回來了?”

逢寧嗯了聲,“對呀。”

“玩幾天?”

逢寧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明天就要走了吧,后天我還得上班。”

趙為臣哦哦兩聲:“那你現在怎麼個況?”

“跟個朋友在一起。”

趙為臣嚷嚷:“你什麼朋友?連我和雙瑤都拋下了。”

逢寧大大方方承認:“男朋友。”

聽到說這個詞,江問一怔。

趙為臣連著臥槽兩聲,“真的假的,男朋友??誰啊,我認識不認識,這人靠譜嗎。”

“你聲音小點,激什麼。”

“不是?!”趙為臣確認了一遍,“你真的單了啊,這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行,我得來看看是什麼況。”

逢寧把電話稍稍拿遠了一點,看了江問一眼:“要不要我發小過來?”

江問搖頭。

“他不愿。”逢寧打發著趙為臣,“算了,就這樣吧,你識相點,別打擾我過二人世界。”

電話掛了,逢寧問,“我們現在去干嘛?”

江問沉默一會,蚊子似的聲音,給出答案:“洗澡。”

“什麼?”逢寧沒聽清,“洗澡?”

“嗯。”

啊了一聲。

江問略微蹙起眉,跟解釋:“昨天沒洗澡,上都臭了。”

逢寧拎起自己領聞聞,又嗅嗅袖口,確實是一燒烤味。考慮到江問這人的潔癖,問,“那我們現在就訂機票回去?這兒沒地方洗澡,也沒能換的服。”

江問拒絕,“明天再走。”

“那你想怎麼樣?”

江問:“現在去買服。”

逢寧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

于是,江問又說了一遍:“現在,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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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神不像在開玩笑,逢寧說:“不至于吧?”

江問看著

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倆字:至于。

逢寧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盡管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但是介于他們剛在一起沒倆小時,思考一番,還是決定讓著江問。

兩人攔了個出租車去附近的商圈。

隨便找了家店進去,店員很殷勤地給他們介紹時下最流行的新款,逢寧眼睛逡巡著,想到什麼似的,“江問,我印象里怎麼沒見過你穿羽絨服啊?”

高中的時候,就基本沒見他穿過。

江問:“不怎麼喜歡。”

“為什麼?”

“不好看。”

逢寧:“……”

“那你今天可以試試別的風格。”

逢寧在貨架上挑挑揀揀,選了幾件,丟給江問,讓他去試。

最后,換到一件短款的黑面包羽絨服,逢寧眼睛一亮。

把江問推鏡子前面,跟他一起照:“你看你不是帥的嗎?好韓范啊,像哪個當紅男團的ACE呢。”

幾個店員笑的跟朵花似的,紛紛在旁邊附和。

江問被逢寧用這種毫不掩飾的眼觀賞,極其不自在。

他怎麼看怎麼別扭,打算下來。

店員對逢寧說:“哎呀,這件服是男都能穿的,要不你們倆都買一件,當個裝?”

江問服的作一頓,看

逢寧點頭:“好啊,拿一件我來試試。”

很快,逢寧穿著跟江問款式一樣的服,兩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

看著鏡子,逢寧第一次會到了什麼氣質不如人。

一向對自己外表極有信心,可是和江問這張臉一比,真的就生生地被襯地市儈了一大截。

若有所思地,“你這張臉,說是高中生也有人信吧。我們倆手牽手上街,會不會有人舉報我搞未年人?”

江問不了的惡趣味:“你能不能別整天胡說八道。”

他刷卡的時候,逢寧就在旁邊。

出去之后,聲音帶點調侃:“你剛剛急著付錢干嘛?”

江問自顧著前方:“不然等著你跟我AA嗎。”

逢寧嘆,“看別人給自己刷卡原來是件這麼爽的事。”

江問瞥了一眼。

逢寧角揚起,掩飾不住聲音的飄忽,得意地說:“還是個這麼帥的,我好有面子。”

去屈臣氏買了幾件一次,一套旅行裝的洗浴用品。逢寧想到一個問題,“去哪洗?”

江問:“酒店。”

逢寧哦了一聲,“開房啊,你到底是想洗澡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洗澡的時候你就在走廊上等著吧。”

江問冷笑:“我倒是怕你對我有什麼想法。”*

誰能想到兩個二十六七的社會英去酒店開房就是為了洗澡,說出去都怕人笑話。

江問從浴室出去的時候,逢寧正盤坐在大大的落地窗邊,欣賞著這個城市的漂亮夜景。

剛剛洗過的長發還未干,羽絨服隨意披在肩頭。窗簾拉開,廓和外面零星的幾點燈,都倒映在玻璃之上。

江問正在用浴巾頭發,稍微失神一下。

逢寧從玻璃中也看到了他的影,轉頭,“你洗完了?”

江問點點頭。

逢寧招手,拍拍旁邊的墊,“過來坐。”

這里是一個凸出去的小臺,又是高,視野很廣,大半個南城盡收眼底的覺。

小雪還未停,燈火璀璨,路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房間開著暖氣,暖洋洋的,逢寧很喜歡這樣的覺。渾然不覺地看了一會,扭過頭。

一愣。

江問就坐在對面,手搭在屈起的上,靠著背后的墻。無聲地看著逢寧。

“你這麼麻盯著我干什麼。”

江問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注視:“你害?”

逢寧呵笑一聲,“你都不害,我害什麼。”

又往里挪了挪,邀請他:“你要不過來跟我坐。”

江問在旁邊坐下,逢寧突然說:“我好看嗎?剛剛看那麼久。”

江問低聲笑:“你還真是自作多。”

用了一個牌子的洗浴沐浴,他們兩個親地靠在一起,上的氣息相似。

逢寧懶洋洋把直了,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心。

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覺,放松下來,打了個哈欠,說話聲音開始模糊,“…我好像有點困了。”

“你去床上睡?”

逢寧歪了歪,“我喜歡窩在這里,有安全。”

壁燈發出黯淡的橘線,江問將的頭摁在自己肩膀上,“那你就這麼睡吧。”

“我還想跟你聊聊天呢。”

江問:“聊什麼?”

“你跟我講講你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唄。在耶魯讀書,拿了全獎沒?”

“嗯。”

“會自己做飯了嗎?”

“會一點。”

“比如?”

“烤面包。”

逢寧又忍不住笑,“那也沒什麼進步嘛。那你平時除了學習,還喜歡干什麼。”

“看電影,逛書店,開車去看日落。”

調的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在這樣的夜里,江問的聲音溫低沉,逢寧了蠱,不知不覺,眼皮緩緩閉上。

雪下到凌晨就停了,有床被子蓋在上。

逢寧下去,把折起來,側著,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起來,呼吸比剛剛平穩了許多。

長夜漫漫,不知道過了多久,逢寧睜開眼。

江問近在遲尺。

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他正在理工作郵件,側臉被手機淡淡的映照,微微蹙著眉,很認真的模樣。察覺到靜,江問轉過眼睛來。

迷迷糊糊地問:“我睡了多久?”

江問看了看時間,“沒睡多久。”

看著坐起來,江問道:“你不睡了?”

“嗯。”逢寧眼睛,側頭看,外面的雪已經沒下了,房頂、地上鋪了一片的白。

逢寧握住江問的手,覺好涼,把他的手拉進尚有余溫的被子里,替他捂了一會。

逢寧口有點干,起過江問,去桌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午夜時分,喝完水,回到江問旁邊坐下。

被子里還有殘余的溫暖,的發尾掃過他的手腕,江問挑了一縷到指尖。

逢寧被扯得一疼,坐起來,拍掉他的手,“干嘛啊。”

他不出聲。

逢寧觀察著江問的表:“怎麼,又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除了你,我還能有什麼傷心事。”

“那我還自豪的。”逢寧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在想,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種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對誰都不屑一顧,不能更高傲了。結果后來,我居然能為你此生唯一的傷心事,這也算是就了吧。”

江問低著臉孔,看不清表,聲音輕而平緩,“我的自信全被你摧毀了。”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逢寧思索了一陣,“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點的。你這個長相,我又不是個尼姑,時間長了,總會迷上的。”

長長嘆息:“是我年輕不懂事。”

看江問還是不說話,逢寧突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江問捂住耳朵,“你發什麼神經。”

看著他被親的抖了一下,逢寧心很好,不知死活地哈哈笑了兩聲。

見狀,江問也湊上去,在上,報復地咬回來。

真的是咬的。

咬完之后,又倉促退開。

江問呼吸發,有點凌

逢寧還在挑釁:“嗯?這就完了。”

幾乎是剛一說完,江問就扣著逢寧的后腦,整個子都了上去。他的結劇烈滾,和纏,一點一點,不厭其煩地反復吸吮。吞咽唾,熱燙的呼吸相聞。

忍了很久的,一下宣泄出來。心臟無法自控地痙攣了一下,跳的失去了控制。

很徹底的深吻。

不知過了多久,江問作終于緩了下來。他松開了逢寧,睜開眼,看的表

只是停了兩三秒,又無法自控地又湊上去。

江問低著頭,出舌尖,了一下

想再來一遍。

快要窒息了,稍微推開他,口上下起伏,微微息,“大哥,讓我口氣。”

逢寧單手撐著墊子,被他的不得不往后面仰。

平復了大半天。

逢寧雙目盈盈,潤,紅紅的,“你這種眼神看我干什麼?”

江問背靠在墻上,沒,還是看著

“怎麼,又啞了。”

過了片刻,他用低啞有點沙的聲音回答,“我沒親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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